“木哥,你也太無恥了吧,女人的東西你也搶?虧我還這麼佩服你,你太讓我失望了!”萬旭叫道。
楊俊深以爲然地點頭,嘖嘖幾句沒了下文。
木雨冤枉道:“芷央草是我的東西好吧,她這是擺明了訛上我了。”
秋柏安道:“一株芷央草而已,給她,讓她離開吧。”
木雨翻了個白眼,說得輕巧,一株芷央草而已?
你要再給我弄一株來,我立馬給她,二話不說還帶賠笑的那種。
嗤鼻道:“不行,我好不容易弄回來的,不給!”
紫衣女子又開口了,“你們說你們的......”
這是擺明着木雨不給芷央草就不走了。
這下臉秋柏安的臉色也不太好了,什麼叫我們說我們的,你個來歷不明的人倒是自在得很吶,萬一你是邪門的還叫我們如何商議?
“姑娘這是鐵定要胡鬧了?”
木雨心中大定,看來秋師兄是要動手了,可千萬別憐香惜玉,該打就打,該攆就攆。
“你想動手,可你打不過我,你若爲我尋來芷央草、培元木,我送你一樁造化。”
紫衣女子此話沒有任何色彩,卻讓人聽着極爲不舒服,特別是對於秋柏安,簡直太狂妄了,送我一樁造化?你個小丫頭送得起嗎?
木雨則是扶額,“尼瑪,又來了,造化你妹啊......”
秋柏安道:“既然如此,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姑娘的高招了。”
說罷,從座位走出,神色微凝,一股氣勁在手心瞬間成形,澎湃的力量劈啪作響,一團乳白色的光暈漸漸從手心散出。
“我無意傷你,你若主動出去,可以罷手。”
然而,紫衣女子並沒有迴應他,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眼部的紫色氤氳如輕紗般,左右晃盪。
秋柏安也是有脾氣的,被如此無視也忍不住了,直接出手,氣勁打出,好像立馬消散無形,可衆人都能感覺到空中有一股極強的力量射出,如無影之箭。
木雨此刻倒是有些不忍心了,這秋柏安出手也太狠了吧,稍微教訓下就好了,何必出殺招?
萬一這女子就是個精神失常的可憐人呢?
萬一她實力不高,擋不住呢?
萬一她被這氣勁洞穿,豈不是我造的孽?......
他的萬一還沒完,卻只見秋柏安的氣勁連半點浪花都沒濺起,那道氣勁真個就消散無形,甚至一點勁風都沒引起。
木雨長舒一口氣,“秋師兄果然心善,原來是想嚇唬這女子。”
不過,好像嚇唬的效果也沒達到,女子依然平靜,似乎壓根不知道秋柏安施展了一道攻擊。
秋柏安此刻有些尷尬,同時又十分震驚,這一招定法骨勁雖然算不得厲害的戰技,可自己出手也用了五分修爲,竟然一絲波動都沒有。
這就太詭異了,就算是實力再高,那也總得有出手抵擋的動作吧,可紫衣女子動都沒動,此女來頭不簡單吶。
一招試探無果後,秋柏安也沒再繼續攻擊,要是此女是邪門的人,那就真是邪異了,若不是,平白得罪一個強敵可不划算。
正苦思無法時,門口又出現了一道身影,同樣的靚麗,不過卻顯得比較柔弱,比起紫衣女子少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
此人木雨有印象,正是馬場見過的月玲瓏。
“師兄,你們商議得如何?我突然想起,似乎邪門......”
沒等月玲瓏說完,秋柏安打斷道:“月師妹,你怎麼來了?”
同時傳音道:“此地有外人,不可多說......”
月玲瓏立馬閉嘴,邊往裡面走邊掃視一週,看到主位上的紫衣女子時頓覺驚愕,也沒瞧出來究竟誰纔是外人。
不過,這紫衣女子是什麼人物?這麼大的架子。
於是疑惑道:“師兄,這是?”
秋柏安傳音,慎重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也把剛纔試探的疑惑說了出來,木雨招來的這女子,還真成了個大麻煩。
月玲瓏聽罷輕微一笑,傳音道:“師兄糊塗了,想打發她走還不簡單?我們先答應幫她尋找所需之物不就行了,至於找不找得到,那誰又能說得準?”
秋柏安瞬間明悟,不禁暗讚了一句,對啊,這麼簡單的法子自己怎麼就沒想到?
此女實力神秘,看起來似乎在自己之下,然而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破掉自己的定法骨勁,要麼實力遠超自己,要麼有神秘的護身之寶。
任何一種可能,那都是隻能好好對待不能動粗。
“姑娘請恕罪,剛纔多有冒犯,芷央草和培元木我們可以幫你找,但是,現在你可否先下去歇息?我們一有消息立馬就通知你。”
彷彿只有這兩樣東西才能讓紫衣女子有些波動,她睜開了眼,站起身子,竟是說了句有勞。
木雨覺得自己凌亂了,要說她沒禮貌吧,卻能說出“有勞”二字,要說他有禮貌麼,卻又堂而皇之闖人家議事大廳,還佔據主位。
這究竟是個什麼怪胎,而且實力還這麼變態,雖然早有猜測,可現在看來,要是她有搶劫的心思,自己恐怕反抗之力都沒有。
諸峰見狀,立馬呼喚下人,可因爲商議與邪門爭鬥的大事,下人都被遣開了,一時間竟無人答應。
月玲瓏笑了笑,“我帶這位姐姐下去休息吧,你們繼續......”
說着做了個請的手勢,紫衣女子瞟了她一眼,“你很不錯,可惜,受了不小的傷,壞了本源......”
月玲瓏身子一震,滿眼駭然,她怎麼會知道?
不禁又生起了一股警惕之心,知道自己受傷的只有諸家主和不在此的韓元以及師兄秋柏安。
除此之外,那就只有可能是邪門知道,因爲本就是他們所傷,難道此女是邪門之人?
若真是如此,那飛雪宗想要和邪門斗就十分困難了。
她一時間又猶豫起來,自己是否該把此女留下,萬一她要對衆人不利,那可就防不勝防了。
紫衣女子繼續道:“不過,你的傷,我有解決之法......”
這句話讓月玲瓏更加震驚,吃吃道:“難道姐姐是命圖師?”
紫衣女子靜默不語,徑直走了出去,明顯是不想多說。
月玲瓏是個聰明人,也體會出了其潛在的含義,恐怕自己想要得到她所說的解決之法,就得拿出她想要的東西了。
雖然有些困難,好歹是有了希望,之前受傷太重確實傷了本源,就算師尊出手那也難免留下後患,而且幾乎沒有解決之法。
可現在紫衣女子竟然說有,還是如此堅定,這可是與她的修煉前途息息相關,所以她不得不重視,看向紫衣女的眼光也變了。
心道:“她應該不會是邪門中人,傷了自己又來給自己送解決之法,邪門應該還沒這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