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三人討論了許久也沒討論出來個可行的措施。
後來想讓侍女傳話給安旭宸或安陽城城主,要求見一面,打算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卻也沒見着。
最終決定,等晚上再看看能否找機會離開,實在不行才採用鋌而走險的手段。
有了這個決定,三人立即調整狀態,爲夜晚的到來做準備。
不知不覺中,夜幕降臨。
木雨三人仔細探查着客房周圍的情況。
漸漸地卻是發現,客房周圍不遠處,遠處,都增添了護衛。
時不時還會有幾撥巡邏的護衛路過。
這讓木雨三人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周匡沉聲道:“難道安陽城城主知道我們打算逃,所以增派了這麼多人手?”
紀徵冷笑了一聲,“還真是夠看得起我們的,竟動用了這麼多人,這是想叫我們插翅難逃啊。”
木雨施展心眼,探查到的卻是要比紀、週二人多,“不僅僅是客房周圍的護衛多了,整座城主府都是護衛,防衛極其森嚴,我們若想衝出去,免不了戰鬥。”
周匡聽罷驚訝,“整座城主府都是護衛?爲了我們三人,沒必要這麼大動干戈吧,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這般重要。”
木雨對這點也想不通,自己三人的實力又不是有多強,根本不值得安陽城城主如此忌憚和防備好吧。
紀徵道:“強行衝出去肯定是下策,木雨你還好,我和周兄怕是難以衝出重圍。”
木雨緊縮眉頭,思索着對策,以他的速度,只要王境強者沒能及時阻攔,衝出這城主府可以說是沒有半點難度,可這樣一來,勢必要拋下紀、周兩人,他無法做到。
沒一會兒,突然,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打斷了木雨的沉思。
紀徵和周匡移步到了窗邊,朝外看去。
木雨心眼施展出來,只見外面路過的侍衛腳步沖沖,神色凝重。
周匡滿頭霧水,“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一聲暴喝炸響,傳遍整座城主府,“抓住他們!”
木雨三人心頭一震,面面相覷。
外面腳步沖沖的侍衛,直接沖天而起。
很快,客房周圍便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紀徵這才明白,“原來那些侍衛並不是針對我們的。”
周匡愣愣的道:“這樣看來,那兩名侍女說的,安陽城比較亂,還真是一點不假,都有人敢衝撞城主府了,簡直無視城主威嚴啊。”
紀徵也是有些發愣,“難不成我們誤會安陽城城主了?他還真是爲了我們的安全考慮?”
木雨卻是施展心眼看着外面的情況,當看到與城主府護衛戰鬥的人時,心頭一震,凝聲道:“是獄盟的人?!”
紀徵和周匡聽罷一驚,“獄盟的人?”
木雨指着窗外,城主府上空交戰的人,“你們看與城主府護衛交戰的蒙面人,是不是有點像幽界獄盟的人?”
紀徵和周匡連忙看去,透過窗,輕易就看到了木雨所指的蒙面人。
不過,紀徵卻是搖了搖頭,“應該不是獄盟的人,雖然說他們的裝束和戰鬥風格都與獄盟有些相似,但他們腰間沒有獄盟獨有的徽章。”
木雨與獄盟的人接觸過,總感覺熟悉,“也許是他們把徽章隱藏起來了呢?”
紀徵否定道:“不可能隱藏起來,獄盟的人,不執行刺殺任務時,可以以任何裝束示人,但一旦執行刺殺行動,必定是蒙面黑衣,配有徽章,便是爲了彰顯獄盟的無所畏懼,隱隱傳遞着一種‘人就是獄盟刺殺的,有種來獄盟尋仇’的意思。”
木雨愕然,他倒是不知道獄盟竟然這麼狂,不過,恐怕也只有這麼狂,才能讓它名震九界吧。
然而紀徵剛說完這話,周匡就指着其中的一個黑衣人道:“紀兄,你說的獄盟獨有徽章,是那樣的嗎?”
紀徵順着周匡所指的方向看去,頓時面露驚容,“真是獄盟啊!”
旋即驚疑,“獄盟的人爲何會來闖安陽城城主府?”
周匡咋舌道:“總不可能獄盟來到這畫中世界還接刺殺任務吧?這也太有職業操守了。”
紀徵沉吟道:“也許是安陽城城主招惹了獄盟吧,獄盟不僅刺殺狠辣,也向來都是有仇必報的主。”
“記得曾聽人說起過一事,某個宗門的宗主獨子被獄盟的人刺殺,那個宗門的宗主震怒,不知從哪裡打聽到獄盟的一個暗點,震怒之下自然就把那個暗點端了。”
“剛開始獄盟並沒有什麼反應,可是三日後,迎接那個宗門的,卻是滅頂之災,那個算得上是九界三流勢力的宗門,一夜之間就被獄盟覆滅。”
“要知道,那個宗門的宗主把獄盟的一個暗點端了,獄盟最多也就損失了三五人,但那個宗門勢力覆滅,死亡的人卻是數以千計,宗門高層死絕,聖境強者都沒能倖免,宗門核心中堅弟子,也是無一倖存。”
周匡驚呆了,幽界獄盟的大名,他或多或少都聽說過一些,但從來不知道獄盟還做過這等事,不由感嘆,“這也太霸道了,只准他們刺殺,不準人家復仇啊。”
紀徵道:“倒也不能全然這樣說,只要能承受得起獄盟的反擊,沒讓獄盟抓到把柄,復仇也還是有可能的。”
周匡內心翻了個白眼,獄盟這麼霸道,連九界第一梯隊的一流勢力都不敢輕易招惹,復仇那得多大的勇氣啊,估計也只能找僱傭獄盟刺客的人復仇了。
木雨把兩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對這獄盟的認知,算是有了進一步的加深,不過,心眼看着外面的戰鬥,臉上突然露出古怪的神色,“好像有點亂啊,獄盟的人並不是一夥的?”
紀徵和周匡也很快發現了外面的戰鬥中,黑衣蒙面人竟然和黑衣蒙面人打起來,不,準確的說,是有獄盟獨有徽章的黑衣蒙面人與沒有徽章的黑衣蒙面打起來了。
紀徵說道:“這些黑衣蒙面人,應該並非都是獄盟的人,有徽章的纔是,這樣看來,獄盟的人竟是在幫助城主府?這是個什麼情況?”
周匡探查一圈客房周圍,卻道:“先別管他是什麼情況了,我們還是趁亂離開這裡吧,我纔不相信安陽城城主真是爲了我們的安全才把我們軟禁在這個屋子裡的。”
木雨和紀徵點頭,他們自然也不會相信這麼扯淡的理由。
於是三人翻身便從窗戶飛掠而出,直朝城主府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