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弄清天殤戰訣的秘密,但找到了些線索,說不定這浩瀚的秘籍海中就有與之相關秘籍。
念及到此,木雨沒再耽擱,飛身朝上空掠去,一旁還在嘗試的岑修達見狀滿臉驚愕,“什麼情況?”
“他怎麼上去的?說什麼資質,是忽悠我們的吧?”其他人也是注意到了,鬱悶了一陣,又繼續開始嘗試。
此時,木雨飛到高空之中,才發現,光團之多,遠超自己想象,越往上越是無邊無際,就好像深入一片宇宙,周圍的都是數之不盡的星辰。
而且之前飛到上空的人基本都已經分散了,視野之內只能依稀看到幾道人影。
木雨感嘆道:“之前自己對於別人搶了先機的擔心,根本就是多慮了,這麼多的秘籍中,想要找到與自己有緣分的,果然還是得靠運氣啊。”
他隨意選了個方向,一路前行。
那輕煙的效果還真是奇妙之極,如此飛行一點元氣都不消耗,且快慢都隨心。
木雨邊前行邊留意着周圍的秘籍,有光團包裹,看不清裡面秘籍的文字,也感應不到它們的氣息。
“或許是因爲有緣的秘籍沒到,所以纔沒感應吧......”木雨這樣安慰着自己,一直前進了好遠,也沒下手。
突然,右手邊一道高興的聲音傳來,正是南宮義,“木大哥!”
木雨對他的聲音是在熟悉不過,扭頭望去,看到他正朝這邊趕來,問道:“你也在這邊?你得到秘籍沒有?”
南宮義鬱悶道:“沒有,失敗了一次,第二次不敢下手了。”
木雨又問:“那其他人有沒有成功得到秘籍的?”
說到這個,南宮義更加鬱悶了,“烏尤那小子第一次就抓到了,哼,真是走了狗屎運!不過,他抓到一本秘籍後就突然消失不見,我估計是被覓經閣送走了。”
木雨心中一定,看來還是有機會能找到合緣的秘籍的,於是道:“那分頭再去找找吧,一旦遇到合適自己的肯定會有感應的。”
南宮義張了張嘴,最後猶豫道:“木大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啊?”
木雨心頭大汗,“找個秘籍你跟我一起有什麼用,我又不知道哪本秘籍適合你。”
南宮義連忙道:“呃......倒不是因爲這個,而是因爲,這片秘籍海之中,人不少,有時候遇到合適的秘籍,可能會打起來......”
“烏尤拿到秘籍就被覓經閣送走了,木大哥,我就和你相熟了,兩人一起,總歸好照應些。”
木雨鄙視了他一眼,就說他怎麼想到要往自己身上貼,不過,問道:“你說的人不少,什麼意思?剛纔不就只上來了這麼一些人嗎?”
南宮義訴苦道:“木大哥你是不知道啊,人可多了,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就在那邊,要不要去看看?剛纔就是因爲有人打起來了我才退了回來的。”
人很多?竟然還有除了一起從大殿過來的其他人?這些地方都是四通八達的,看來有寶的地方都不會安寧,有得熱鬧了。
木雨想了想,反正也沒什麼線索,不如去看看別人是怎麼找到的,“帶路,走吧。”
南宮義腳下一動,一道銀白色的光芒閃爍,朝來路飛掠而去,木雨施展身法跟上,看了看自己的光腳,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沒還給我?”
南宮義迷惑不解,“什麼東西?”
木雨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瞥了一眼他的雙腳。
南宮義立馬反應過來,一拍額頭,“差點給我忘了。”
卻沒任何猶豫,直接脫下來遞給木雨。
這般豪爽的被敲詐,倒是讓木雨心底有些過意不去了,這孩子真實誠,給自己的戰靴和上宮印都是好東西。
一路上南宮義還是忍不住話癆,但木雨罕見的沒有喝止,估計是因爲拿人家的手短,嘮叨就嘮叨會兒吧。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目的地,南宮義奇道:“竟然還在鬥?”
木雨納悶,“他們就不怕誤觸旁邊的光團而白白浪費了機會?”
南宮義指着戰鬥區域道:“木大哥你看,旁邊的其它光團都被戰鬥的元氣波動給驅走了,僅留那綠色的,便是他們要爭奪的秘籍。”
木雨仔細一看,還真是如此,剛纔他往上空飛的時候可是儘量躲開光團的,生怕誤觸,既然能被人爲移動,那就方便多了。
爭奪秘籍的有四人,旁邊還有一些,大抵也是如同木雨這般觀戰的。
僵持了這麼久,木雨來得正是時候,有人已經陷入了頹勢,平衡被打破,勝負很快就要分出來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其中一人就被踢出了戰圈,滑行了好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捂着胸口艱難地喘息幾口氣,狠厲地看了一眼仍在戰鬥中的另三人,接着揮手抹去嘴角鮮血,直接選了一個方向離開。
不得不說遁走是最好的選擇,他受了傷,自然小心之極,萬一有人心懷歹意,可不是件好事情。
沒多久,戰圈中就有人大喝一聲,而後又是砰砰兩聲,便見兩道身影飛射出戰圈,勝負已分!
獲勝的是一位青年,濃密的眉毛,堅毅的臉,身上已是多處傷痕,整個人閃着一股兇意,或許是剛纔拼力搏鬥的緣故。
那青年看向綠色光團時,臉色才微微緩和了些,伸手就要朝光團抓去。
木雨不由出聲道:“這位師兄等等!”
說着就朝他靠近,那青年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眉頭一皺,“怎麼,你也想奪此秘籍?”
木雨微微一愕,這都哪跟哪啊,連忙道:“師兄誤會了,我就是想問問,怎麼樣才能找到合適自己的秘籍光團?”
那青年嗡聲道:“問你自己!”
說着伸手就抓上了綠色光團,綠光迅速隱去,一本古樸的秘籍顯露出來,被青年緊緊抓在手上,而後,人與秘籍,憑空消失。
木雨鬱悶不已,“是我問你好吧?你要我問自己?什麼鬼......”
南宮義也是唔囔不已,“木大哥,這怪人什麼意思,問我們自己?我們哪知道。”
旁邊觀戰之人目的,其實和木雨差不多,只不過木雨率先出聲問了,他們也聽到了結果,卻同樣一頭霧水,只得散去。
木雨正打算叫上南宮義離開,但青年的話一直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心中默默唸叨了好幾遍,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了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