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瞿收好銀葮天絲後,衆人就朝那抹亮光走去,要到達那裡,還要一段時間。
隨着距離的拉近,那抹亮光的真面目也漸漸顯露出來,竟是無數光團,如同漫天繁星般,卻大小不一,光彩各異。
“那些光團裡面裹有東西!”有人興奮地道,衆人的腳步頓時也加快了。
走到近前,所有人都被眼前之景給吸引住了,漫天的光團,緩緩而動,每一個裡面都裹着一本秘籍,如此浩瀚,觸之可及!
有人忍不住輕輕躍起,朝前上方的一個光團抓去,然而手剛觸碰到,那光團便如同水泡般破裂開來,化作了虛無。
慢慢地,空隙之處又有光團移動了過來,好像一切並無變化,那人還想繼續,但李瞿的聲音傳來,“大家先別亂動!”
衆人目光朝他看去,他卻並未再言語,而是直接朝前走去,衆人不明所以地跟隨着。
木雨也跟在後面,順着李瞿走的方向,他似乎隱約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直到李瞿步子停下。
木雨發現,面前竟然有一座矮小寬闊的玉臺,隔遠了看,並無任何突兀之處,所以被人忽略。
當李瞿再次擡起步子時,隆隆的低沉聲音從石臺處傳來,石臺出現了震動。
木雨警惕地往後退開一段距離,李瞿等人也是後退,滿眼警惕,周身元氣已經不由自主地調動了起來。
漸漸地,石臺開始拔高,如同春筍般,看得見的破土而出,直到拔高丈許才停止下來,周圍繚繞着玉白色的輕煙,柔和而不絢爛,讓人看着不論是從視覺上還是心理上都覺得無比舒適。
“覓經閣?”
木雨稍稍仰頭朝石臺看去,其上刻有三個大字,棱角鋒銳,古樸大氣,多注視幾眼就能感覺一股熱血在心中翻騰。
“不帶這樣的吧?豈不是說我只有一次機會了?!”
當他恍神間,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正是之前朝光團抓去的那位男子,呆呆地注視着玉臺,滿臉不可置信。
木雨再仔細瞧去,發現“覓經閣”三字右下方還有一行如同光影般浮動的小字,“衆弟子可覓經兩次,道法有主,去留隨緣!”
道法有主,去留隨緣,也就是說剛纔那人觸碰的光團中的秘籍與他無緣,所以纔會如同水泡般破裂。
秘籍就明擺在人的眼前,卻還要分有沒有緣分,讓衆人覺得怪異無比。
就如同滿桌美味,想要吃到卻還得求個籤,算一算,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玉臺上的字已經說得很明瞭了,每個人有兩次挑選機會,而這些秘籍的特殊展現方式,足以證明它們本本都是不凡。
反正都是隨緣,搶先一步說不定還能挑到好的,於是有人迫不及待地開始尋找起來。
第一個伸手抓光團中秘籍的男子就是這種心理,也加入了率先尋找的人羣當中。
反倒是乾坤古宗、星羅宗等隨着聖院的李衢站在玉臺旁一動不動。
可惜率先行動之人的第一次機會,沒有任何人成功,手一觸碰上去全都如夢幻泡影破滅。
之前那第一個動手的男子,第二次機會也用完了,與第一次一樣,什麼都沒抓到。
他沮喪了一會兒過後,立即想到,或許並不止兩次機會,於是再次朝光團抓去,手掌卻只能毫無阻礙的通過,光團絲毫波動也無,仍然在那,緩緩移動。
他這動作進一步爲衆人證實了機會只有兩次可不是說着玩的,於是,只剩下一次機會的人更加謹慎了,皆是觀望起來。
方行志看到這般結果,朝李衢問道:“李兄,可發現了什麼線索?”
既然玉臺上說道法有主,去留隨緣,這個隨緣肯定不是隻靠運氣,這覓經閣肯定有能找到合緣秘籍的線索。
李衢搖了搖頭,又向陸辛問道:“陸兄怎麼看?”
陸辛苦笑,“李兄都看不出什麼來,我又哪能知曉,不過,我推測應該與個人資質悟性等有關,或許多找找,與秘籍自有呼應。”
李衢又問向旁邊一些相熟之人,皆是不解,李衢想了想,道:“諸位且看,這漫天的秘籍,我們能接觸到的其實只有一小部分,而上空,卻望不到盡頭,既然號作是覓經閣,那麼必有登閣之法!”
陸辛眼中閃過一絲明亮,“還是李兄想得周全,或許還真有登閣之法,否則即便以我們幾位天甲境全力一躍,也到不了多高,更別提能接觸到多少秘籍了。”
立即有人疑惑地朝四周看,“登閣之法?周圍連借力的地方都沒有,怎麼可能上得去?高空的秘籍不會是專爲高境界的人設置的吧?”
有人繞着玉臺轉起圈來,仔細觀察,“目前能發現的比較怪異的東西也就這座玉臺了,或許玉臺上記載有方法?找找看!”
有人附和,“對啊,玉臺既然能突然拔高仗許,或許還會拔高出現另一番變故,這樣一來豈不就相當於登閣之梯麼?”
於是更多的人開始在玉臺周圍尋找起機關來,就連李衢也忍不住踱步多觀察了一陣。
而此時的木雨,目光卻沒放在玉臺上,而是放在了環繞在玉臺周圍的玉白色輕煙上。
這些輕煙的旋繞路徑和速度,讓他心中生起一股奇妙的感覺,很熟悉,但又不知爲何熟悉。
他不禁走上前幾步,揮手微微施展力量,想要把繞着玉臺的輕煙給拘來一縷細細查探。
令他尷尬的是,那些輕煙繼續繞它們的,木雨的力量半點作用都沒有。
木雨臉色微紅,不過卻也沒人注意,他繼續加大了些力量,終於拘來發絲粗細的一縷。
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他疑惑不已,自己究竟在哪見過這種東西?
南宮義在跟着衆人尋找玉臺機關無果後,看到木雨沉思,好奇問道:“木大哥,你發現什麼了?”
木雨搖了搖頭,突然一笑,把那髮絲般的玉白色輕煙往他手心一拍,“發現了個好東西,你也瞧瞧。”
南宮義大喜過望,還以爲木雨給了什麼好東西,可木雨手拿開後,他卻發現手中什麼都沒有,“木大哥,什麼東西?東西呢?”
木雨咋舌,輕煙不見了......難道自己這麼一拍就消散了?不應該吧,把他拘下來可沒少花力氣,哪有這麼脆弱。
但目光再次放到南宮義身上時,滿臉驚色,滿臉不可置信,“你......你怎麼?......”
南宮義不解,左右瞧了瞧自身,“我怎麼了?”
可一低頭看到腳下離地半尺時,頓時驚叫起來,“臥槽,我我我......我飛起來了?!”
這一驚慌,一動作,整個人輕盈如燕,在空中移動幾步,甚至又上升了幾尺。
木雨無語之極,不會是那輕煙的功勞吧?爲什麼對我沒有這種效果?麻蛋的,歧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