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總是這樣,稍縱即逝,還沒等木雨決定如何做,潛伏在一旁的另一人,姑且稱之爲灰衣,就採取了行動。
一道元氣攻擊自他手心朝木雨射來,角度刁鑽,木雨不管躲不躲,都會引起動靜從而暴露自己。
“聲東擊西,還真是夠果斷的!”木雨憤恨一聲,擡起手掌,與那道攻擊對轟上。
砰!
沒什麼意外,攻擊被接下,但爆發出了一聲巨響,同時還伴有一股勁風,撩起他的長髮和衣袍。
“誰?!”
這種動靜,自然引起了關朗等人的警惕,紛紛朝木雨這邊看來。
但木雨動了,原地只留一道殘影,同時手上凝聚數道風刃朝灰衣射去。
哼,想利用我?那你也別想好過!
砰砰!
灰衣速度飛快,根本就不躲閃木雨的攻擊,只管前進,而木雨的攻擊則落到了巖壁之上,留下淺淡的痕跡。
這讓木雨的臉色又嚴峻了幾分,此人的速度竟是絲毫不下於他。
要知道,木雨可是有天心遊和青雲神風靴在身,而對方似乎並沒有戰兵加持,豈不是說他的身法戰技比天心遊還高明?
雖然沒攻擊到灰衣,但目的還是達到了,立即轉移了關朗他們的注意,自然也發現了想打寶物主意的灰衣。
不過,當他們看清灰衣與寶物的距離時,毫不猶豫出動,四道身影就撲了上去,同時伴隨的還有四道攻擊。
木雨也是朝那邊掠去,可灰衣面對如此情境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突然,速度陡增,幾乎比之前快了一倍。
木雨心頭一震,瞬間明白,難怪他敢如此行事,原來是對自己的速度有着足夠的信心。
如果木雨有這種速度,也就不用糾結什麼第一種還是第二種方案了,這種速度之下,寶物必成囊中之物,唯一的差別只有元氣消耗的多少。
四道攻擊,似乎一點都不怕損壞寶物,瞬息間就到了寶物所在之處,唯一的目的就是給奪寶的灰衣以重創。
然而,灰衣直接從寶物身旁掠過,攻擊同樣沾不了身,但寶物卻已然消失,爲其所奪。
“爾敢!”關朗的對手中,有一人暴喝道,睚眥欲裂,整個人都好像要瘋狂。
關朗手中的槍柄也是被他瘋狂地注入元氣,猛地朝那道灰影擲去。
恐怖的力量看得木雨是頭皮發麻,尼瑪,鬥了這麼久,怎麼還這麼亢奮?
一把殘兵槍爆發出的力量再次超出了他的預料,不由慶幸,“還好面對這攻擊的不是自己,不然還真是個大麻煩。”
不過,灰衣一如既往的淡定,彷彿不知身後的攻擊,忽地變換了個方向。
人是活的,而關朗擲出去的槍桿卻不怎麼靈活,直挺挺地插入了巖壁之中,對灰衣卻沒造成任何傷害。
“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木雨不禁感嘆,停了下來,既然寶物已經被奪,自己衝上去也沒了意義,而且以那人的速度,若關朗他們沒有更厲害的手段,灰衣順利逃脫的可能性高達九成。
可這時,關朗對手的招式已經凝聚成形,怒吼一聲,彷彿咆哮的江河,無數道細碎的金光自虛無中涌來、匯聚......
接着他身子一震,金光炸開,如同一張密網拋撒,漸漸又融入到虛空之中。
奔逃的灰衣速度陡降,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突然一個翻身,腳踩在虛空之中,其腳下,金色的密網乍現,阻斷了他的去路。
“這是陣法?”木雨眉頭微皺,旋即又搖頭,“不對,沒有陣法的痕跡,也不是施展陣法的手段,這是......屬性招式!”
木雨心中不由生起一股豔羨,不過馬上就被他壓制了下去,“我有自己的路,沒必要羨慕他人!”
現在灰衣逃不掉了,屬性招式一出,阻斷他的退路,勢必要較量一場才能打破困局。
悲催的是,木雨也被籠罩在了那融入虛空中的金網之中,想躲遠些都不行。
好在關朗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灰衣的身上,畢竟灰衣纔是奪寶、侵犯他們利益之人,所以只要木雨不動作,暫時他們也不會刻意針對。
而木雨自然是能降低存在感就降低存在感,坐觀虎鬥何樂而不爲?
慢慢地挪到邊緣、關朗幾人的身後,並把袍子頸部往上拉了拉,他可不想讓關朗太早認出自己,畢竟坑過他一回,心虛。
“閣下是誰?行如此宵小之事,有些無恥吧!”施展屬性招式那人沉聲道,是個稍顯成熟的男子,約莫比木雨年長几歲。
其身旁的應該是他師弟,剛好與關朗、郭興業的關係一樣,剛纔,是兩方勢力的較量。
“寶物無主,能者得之。”灰衣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冷聲道。
木雨看清了他的容貌,不由撇了撇嘴,白面書生樣,俊朗不凡,小白臉?
“好一個能者得之,我倒要瞧瞧除了速度快,你還有什麼能耐!”男子不再囉嗦,欺身而上,其師弟也是施展攻擊,接着關朗和郭興業也沒遲疑。
“竟然這麼默契地就同仇敵愾了?看來此寶很珍貴啊。”
木雨捏着下巴琢磨,可是那塊石頭已經被灰衣收進了儲物空間,想要再吐出來,難吶。
面對這麼近距離的四道攻擊,灰衣臉上終於出現了凝重之色,在攻擊降臨之時,突然,一分爲四,出現了四個灰衣。
木雨眼睛瞬間瞪得滾圓,不可思議,“這麼逆天?分身之術?”
不過,接下來的結果又扭轉了他的猜測,但他更震驚了,因爲四個灰衣都被攻擊轟得渣都不剩,“四道都是虛影?真身呢?!”
施展屬性攻擊的男子眉頭一皺,警覺之心大起,突然大吼一聲,“呵啊!”
周圍的金網突然顯現,爆發出一股刺眼的金光,被轟散的四道灰衣再次凝聚,灰衣真身出現,只不過身上卻纏繞了一層細密的金網。
而此刻的木雨,也是被殃及,雖然不及灰衣嚴重,但金網同樣覆身,且如繩子一般,漸漸緊縮。
尼瑪,吃瓜看個戲也不行?
砰!
灰衣掙破金網,散落點點金光,相比較之下,木雨掙脫就沒什麼太大動靜了。
不過,既然男子把木雨也拉入了攻擊範圍,想必也是時刻警惕着他,並不是完全忽略,或許有種震懾之意,讓木雨別不開眼地這時候攪渾水。
“鈺金屬性!”灰衣掙脫金網後,凝視着施展屬性攻擊的男子,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