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神色微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總算是肯出力了麼,那就多謝了。
也不遲疑,飛掠而去,方向卻是度厄果。
他對度厄果不感興趣?
扯淡!
他比任何人都更感興趣。
現在新的時代來臨,突破大境界可是要渡劫的,而當時自己突破蛻凡境時那恐怖的天劫,到現在都還是歷歷在目,簡直就是滅世之劫,若不是天棺,只怕自己連灰都不剩。
但天棺是否每次天劫都會保住自己?突破破隱境的天劫會不會更加浩大?天棺又承不承受得住?需要消耗多少造化之氣?......
這些都是未知數,未知也就是不確定,他可不認爲自己穿越一回就不死不滅,人品逆天了。
所以任何保命手段都是必要的,在得知度厄果的作用後,他其實早就眼饞了,只是之前一直沒機會,所以也沒敢有想法。
俗話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現在如此良機不抓住,怕是要被天打雷劈啊。
至於結仇之類的,這都是後話了,戰圖大陸,這個一言不合就戰的世界,生存法則就是如此,你不去爭,永遠不會得。
但他的小動作還是很輕易就被人發現了,於是好幾道厲喝傳來,“爾敢?!”
一個小小蛻凡境,就如同隨時都能捏死的螞蟻,他們從來就沒放在過眼裡,可是現在這隻螞蟻竟然敢來奪老虎的食物,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於是所有人又開始撤離戰鬥朝木雨撲去,可蜥王畢竟是一族王者,豈是他們想戰就戰想走就走的?
而且度厄果和木雨都是它勢在必得的東西,它比這些人更加急迫,可由於這些人的阻擋,它既吃不到度厄果也夠不着木雨,越發怒了。
攻擊猛烈,狂風肆起,尾上的殘骨豎起,泛起土黃色的光芒,隨着尾部的擺動,彷彿成了一件強悍的戰兵。
蜥王這動作,落到衆人眼中,意味又不同了,還以爲它只是爲了度厄果而變得瘋狂。
只有關朗和郭興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之前他們可是見過木雨逃走時身後就追着一羣殘骨噬金蜥,而這蜥蜴王莫非也是爲他而來?
不過,他們不敢確定,因爲度厄果對於蜥王這種妖獸之王同樣有着足夠的吸引力。
他們總不可能叫住衆人停手吧,萬一蜥王跑過去不是爲了木雨而把度厄果一掃而光那就好玩了。
但木雨離度厄果越來越近讓所有人又驚又怒又急,已經有人忍不住分心朝木雨施展攻擊了。
木雨警覺地側身閃過,那道攻擊轟到纏在樹上的度厄果藤上,把度厄果震得一陣搖晃,立即惹來一陣怒罵,“你他媽看着點,別毀了度厄果!”
衆人頭一次發現,這蜥王竟是如此難纏,特別是尾部那截殘骨,靈活之極,且力道強悍,與戰兵碰撞,噹噹噹直響,卻無半點損傷。
眼見木雨離度厄果越來越近,突然宮垚眉頭一皺,大喝道:“青師妹,攔住他!”
同時身上爆發出一股強悍的氣勢,欲要掙脫蜥王的糾纏,其他人見狀也不遲疑,紛紛爆發出最強戰力。
而青蓉聽到宮垚那聲大喝,不禁怔神,攔住木雨她是不可能去的,只是宮垚是聖院弟子,樣子還是要做給他看的。
於是邊朝木雨的方向跑邊傳音道:“木雨,走吧,若是宮師兄他們擺脫蜥王,你就麻煩了。”
木雨微微一笑,迴應道:“馬上就走。”
他的一隻手已經探上了度厄果,這藤上共結了七顆,他一把抓下兩顆,把天心遊運轉到巔峰,頭也不回地飛掠出去。
不是他不想全摘,可是若全摘了,那麻煩就真大了,他們不追自己到死纔怪。
留五顆給他們搶去吧,而且那五顆離得稍遠,木雨又見到衆人爆發,也不敢耽誤時間,見好就收。
可與蜥王爭鬥之人看得怒火中燒,沒想到一個蛻凡境竟敢如此大膽,也沒料到這蜥王如此難纏以至於一時間竟脫不了身。
有人看着逃去的木雨,憤怒大吼,“啊!找死!老子要殺了你!”
然而,這聲大吼突然變成“呃”的一聲驚恐,那大吼之人被蜥王的尾部殘骨釘在空中,眼睛瞪大,滿臉不可思議,已然沒了聲息,就這麼一恍神的功夫,便失去了性命。
衆人瞧去,心頭泛起一股寒意,才意識到,這可是一族妖獸之王啊......
“諸位,不能留手了。”宮垚沉聲道。
幾人已經到了度厄果的旁邊,團團護住,氣勢沖霄,元氣運轉,手上的戰兵爆發出強悍的力量波動。
然而,蜥王直接越過衆人,走了,走了......
衆人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
不對,它這個方向,它是去追木雨去了?
難道它的目標只是木雨,自己這羣人被一個蛻凡境當槍使了?
不對不對,木雨身上也有度厄果,莫非是這蜥王見自己這些人實力強悍一時攻不下轉而去追相對弱小的木雨?
以妖獸之王的靈智,這也不是不可能。
關朗和郭興業卻是心中難以平靜,幾乎有九成把握肯定自己這些人是被木雨耍了。
雖然他們之前就已經把木雨放在心上,也知道其速度快,可是料想有這麼多勾輪境在,量他也翻不起什麼花浪,卻偏偏關鍵時刻所有人都被蜥王纏住怎麼也脫不了身。
“追!那人奪走了兩顆度厄果!”有人叫道。
然而卻沒有一人動作,開玩笑,放着這裡的四顆不要,去和蜥王搶東西?
再說了,木雨再怎麼逆天也就蛻凡境,即便他能在蜥王的追擊下逃生,那今日之賬,總會有算的時候!
見沒人動作,那出聲之人頓時尷尬,“咳,現在就五枚了,怎麼分吧?”
鍾朔哼聲道:“我們師兄弟先發現的,我們要三顆!”
立即有人嘲諷道:“嗤!你以爲你誰啊,總共就五顆,你想要三顆?你怎麼不說要五顆?”
宮垚淡淡道:“我聖院要兩顆,其他你們分。”
卻也沒惹來什麼好話,魯承不屑道:“哼,用聖院來壓?老子可不吃這一套!”
血煞宗,斷龍閣,玄雲宗以及千雷宗的兩師兄弟都開口了,“我們要一顆!”
然而,度厄果就五顆,誰都不讓,這壓根就分不下去。
這時,南宮義弱弱道:“我......我就不要了吧......你們拿去分......”
衆人一陣無語,說的好像你讓給我們一樣。
魯承大喝一聲,“別他媽瞎扯了,老子可沒那耐心,想要度厄果,那就各憑本事!”
說着手就朝度厄果伸去,而迎接他的卻是一道道攻擊,“魯承,你好不要臉!”
魯承吞了口唾沫,“呸!你他媽要臉,你他媽別要度厄果啊!”
突然一躍而起,伸手朝最遠的那顆度厄果摘去。
砰砰砰!又是好幾聲碰撞,其他人也開始出手了,頓時場面一片混亂,度厄果被力量的餘波震盪得搖搖晃晃。
南宮義閃到了一旁,看到也是遠遠躲開的青蓉,眼眸明亮,話匣子又關不住了,“青姐姐,木大哥好厲害哇!竟然耍得大家團團轉。”
“你知道木大哥去哪了嗎?他可是拿走了兩顆度厄果,你能不能跟他說說賣一顆給我呀,這麼多人搶的東西應該是好東西吧?”
“不對不對,他會不會是專門爲你也搶了一顆?那這樣的話,我就沒希望了,要不到時候青姐姐分我一小塊,讓我嚐嚐鮮?”
......
青蓉哭笑不得,自己還沒說一句話,這南宮義就說了十幾句,完全是天馬行空不着邊際,想到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