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蘇軒走了出來,嘆了口氣,“木師弟你......唉,還真是能惹事,先是折了潘師兄面子,又去闖了古樓......”
木雨乾笑一聲,不是我能惹事好吧,而是事情總要找上門來,我也很無奈啊。
樊懷卻道:“蘇軒你就是喜歡大驚小怪的,自己的女神都要被人搶了,闖個古樓又算什麼,你這榆木腦袋怎麼會懂?”
木雨愕然,自己女神?原來樊懷是誤會了,“其實不是......”
樊懷打斷道:“木師弟,別說了,我支持你!朱長老也會支持你的!”
木雨更加詫異,朱長老也支持我?哪跟哪啊?
“朱長老,大師兄!”
突然,蘇軒恭敬道。
樊懷鄙視了一眼蘇軒,“哼,想嚇我?你這小子是越來越不安分了,瞧今日你看到這麼多女弟子的樣子,差點口水都流出來了。”
蘇軒連連朝他搖頭,眼神飄忽,樊懷見他神色不對勁,心中悚然,兩腿不由得發顫起來。
“朱......朱長老......我去給你倒茶!”
突然靈機一動,頭也不回,快步走開。
“朱長老。”
木雨問候一句,看着對方沒有絲毫波動的臉,心中忐忑,又瞟了一眼秦陽,仍瞧不出什麼信息。
朱弘走進屋,樊懷立馬把茶奉上,前者坐了下來,看向木雨,“你昨日纔回的宗吧?”
木雨連忙道:“朱長老見諒,弟子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所以才觸犯了古樓的規矩,但弟子發誓絕對沒有其他的心思。”
“這麼急着認錯幹什麼,我說你錯了嗎?”朱弘嘴角漸漸露出一絲笑意。
木雨莫名其妙,“額?朱長老不怪我?”
朱弘啜了一口茶,“爲何要怪你,不就是闖了古樓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古樓也不追究了?”
木雨心中納悶,古樓的妹子們都上門拿人了,雪芙蓉會這麼好說話?還是說這朱長老深藏不露是個狠角色讓雪芙蓉忌憚?
朱弘嗤道:“古樓追不追究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決定等陽兒拜入聖院,就收你爲親傳弟子,我的準親傳弟子,雪芙蓉她敢動試試?!”
木雨愕然,我都是乾坤古宗的準內門弟子了,還稀罕你個飛雪宗老幺長老的親傳?
朱弘又讚許道:“我聽樊懷他們說了,爲心愛之人闖古樓,幹得不錯!古樓這破規矩早就該廢了,不過就是衝動了點......”
心愛之人?
木雨滿頭黑線,樊懷他們都說了什麼啊。
“朱長老,您誤會了,不是......”
話沒說完,卻只見朱弘突然站起身來,眉頭皺起,朝屋外走去,木雨幾人面面相覷,疑惑着也跟了出去。
朱弘站在門外,擡頭望天,木雨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得一呆,什麼情況,天空中怎麼會出現異象?
沒有月亮,也沒有星辰,本該漆黑無比的夜空,此刻出現了兩道光團,一灰一白,在天空中追逐,如彗星般拖出長長的尾巴。
“那是什麼寶物?好像在角逐比拼誒。”樊懷不禁問道。
“不對不對,你再看它們,這是......”蘇軒越來越驚訝。
兩道光團在空中劃出無數道軌跡,而後漸漸融合,竟形成了一“戰”字,一半灰,一半白。
秦陽問道:“師尊,那是什麼?”
朱弘深吸一口氣,嘆道:“生死戰契!”
木雨眸光微凝,果然!
其實他心中早有了猜測,沒想到結生死戰契還會出現這種異象,只怕朱長老就是收到了關於這異象出現的消息傳訊才走出來的。
“戰”字沒持續多久,突然一道閃電劃過,恍若耀世,強光一閃之後,空中的“戰”字裂爲兩半,接着纔是轟隆隆的炸雷傳來。
整個飛雪宗都被驚動,紛紛走出門,看着這神奇的一幕。
“是誰在締結生死戰契?”有人驚駭。
“生死戰契是什麼?”也有人疑惑。
“飛雪宗竟然有人要生死戰,還動用了戰契,這陣仗還真是夠大的,看來要出事啊......”
朱弘看着天空,喃喃自語,“會落向哪兩座山門?”
空中,被裂爲兩半的戰契開始分離,一灰一白,分別朝兩個不同的方向落下。
漸漸的,朱弘的眼睛越瞪越大,臉上的驚駭之色也是越來越濃,“怎麼可能?!”
那一半灰色的戰契竟是朝飛雪園而來。
他腦海中迅速閃過身旁秦陽等飛雪園幾位弟子的身影,旋即心中搖頭,不可能是這幾位,莫非還有其他人在飛雪園?
他眼睛一眨不眨,卻看到那半戰契下落的方向正朝自己,不由驚愕,“怎麼回事?老子沒給誰下過生死戰契啊?”
但畢竟是一宗的長老,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不平靜,一動不動,做好了戰契落到身上的準備,心道:“老子到要瞧瞧誰在搞鬼?!”
然而,片刻後,周圍幾雙瞪大的眼睛發現,戰契不偏不倚,正巧落到木雨頭上,轉眼間便消失在其眉心。
“木師弟?!”
秦陽、樊懷和蘇軒都是一臉驚愕地看向木雨,朱弘剛纔粗略解釋過生死戰契,所以這一幕代表什麼,他們非常清楚。
締結生死戰契的一方竟然是木雨?這怎麼可能?假的吧......
而朱弘也是滿臉震驚,又看到另一半戰契落下的方向時,震驚變成了凝重,沉聲道:“劍崖?怎麼回事?”
木雨聳了聳肩,“就是這麼回事嘍。”
朱弘驚道:“真的是你締結的生死戰契!那另一人是?......”
木雨笑了笑,“沒錯,另一人便是劍崖弟子,左向文。”
朱弘不由頓足氣罵,“你糊塗啊!就爲一個女人?”
木雨淡淡道:“這個女人木南煙,是我妹妹。”
“妹妹?”朱弘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木南煙是你妹妹,怎麼可能?!”
木雨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哼道:“事實就是如此,妹妹被人欺負,我這做哥哥的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吧!”
朱弘痛心道:“那你也不能下生死戰契啊,從長計議想個妥當的方法纔是正理,你與左向文生死鬥,不是送死嗎?”
木雨微微一笑,“等不了從長計議了,至於是不是送死,還真說不定,事已成定局,這便是我想要的。”
戰契一入體,他就立即有了感應,左向文終究還是接受了,只不過比預料中的要快。
他把天心遊和戰陣的修煉之法都放入了戰契中,而左向文卻只在戰契中加時間和地點,“七日後,武鬥場。”
但這就足夠了,七日,時間已經拖了下來,木雨很滿意,還可以稍作準備,估計左向文也是如此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