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老伯已經進入了關鍵時刻,體內元氣洶涌澎湃,十分不穩定,木雨感覺他的力量比自己強好幾倍。
這就是蛻凡境?
龔老伯的這種境界突破完全是靠修煉資源堆上去的,所以省了正常需要磨練的步驟,對之後的境界突破有很大影響。
不過,以龔老伯的資質,就算他是自然突破蛻凡境,那也終究是止於這個境界。
而沒有東方青的資助,或者他一輩子都突破不了蛻凡境,所以,對以後境界突破有沒有影響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馬上就要進入下一個新境界了。
他現在十分激動,心境不穩,木雨立馬沉聲提醒,“龔老伯,收心凝神,不可分心,不然功虧一簣!”
龔老伯也意識到了嚴重性,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可不能出岔子。
功法運轉,瘋狂地汲取天地元氣,而東方青擺在其面前的元晶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皆化作了精純的元氣。
“老伯啊老伯,你要是還突破不了蛻凡境,那可就浪費大了,不過,這也算是你兢兢業業這麼多年的一點補償吧,但願你能挺過來。”
東方青盯着龔老伯,感慨道。
木雨慎重起來,“快了,你先退遠些,以免被誤傷到。”
東方青雖爲一介商業大佬,可實力卻不咋滴,或許是深知自己資質不行所以放棄了修煉之路,不然以他的財力,突破蛻凡境不難。
木雨自己也退後了幾步,手上不由自主地運轉起鎦金盾,這一招防禦戰技比普通的戰兵要實用得多。
等了許久,龔老伯已經開始突破了,可預想中的天劫之罰並沒有出現,一切平靜,只有元氣流動引起的聲音。
木雨也不禁懷疑起來,莫非自己推測錯了?
東方青又靠了近來,“木兄弟,好像沒有反應啊?”
木雨沒說話,只是緊緊地盯着龔老伯。
突然。
“退!”
他雙手一推,把東方青送了出去,同時鎦金盾面積迅速擴大,把前上方完全遮擋住。
轟隆隆!
一聲悶響,與天雅樓當初死人那次一模一樣的聲音。
木雨看到了一團烏雲,而後便是一陣白光,接着便感受到一股巨力轟擊在右手鎦金盾上。
頓時鎦金盾的金光變得暗淡下來,咔擦的龜裂之聲十分刺耳,同時還有無數電弧在其上流轉。
木雨直感覺手臂都麻木,也不知是電的,還是巨力給震的,反正保持着這個姿勢一動不敢動,生怕一動,整個胳膊都粉碎掉落。
咔擦!砰!
又是一聲響,被木雨加持了一些青光的鎦金盾最終還是承受不住徹底崩碎,而後一道閃電直擊木雨頭頂。
他根本躲避不及,閃電到達的一剎那,木雨只覺得眼前黑了一瞬,意識空白了一瞬,而身子也完全失去了知覺。
心中罵道:“還真他孃的是天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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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完全就是一副被天打雷劈的狀態,頭髮豎起冒着黑煙,滿臉灰黑,嘴鼻之中還有熱氣哈出。
好一會兒,才恢復點知覺,站都站不穩。
可眼前,已經完全變了成了一片廢墟,四處都是焦黑,如同火災過後,但是沒有一絲火星。
從剛纔轟隆隆的一聲,到這番破敗景象,期間時間極短。
龔老伯呢?
木雨掃視一週,滿眼都是一個顏色,也分不清龔老伯是否還活着。
而外面,東方青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緊張得要命,他親眼見證了這麼一大間屋子剎那間毀於一旦,而周圍卻絲毫沒影響。
太詭異了,他甚至都沒奢望裡面的兩人還活着。
還好木雨及時把他推了出去,不然恐怕他也會和這間屋子一樣化作一團廢墟。
“木......木兄弟!你還活着?!”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一個勁哆嗦的木雨,驚喜不已。
木雨現在都說不出話來,感覺喉嚨火辣辣地痛,又幹又燥,舌頭也是麻的。
大着舌頭道:“看看龔老伯怎麼樣?”
第一遍東方青還沒聽清楚,直到木雨說第二遍,他才明白了什麼意思,立即往龔老伯打坐修煉的那個地方走去。
那裡顯然是重災中心,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大坑,灰燼、殘垣都覆蓋在裡面。
東方青撿起一根炭黑棍子,挑開阻礙,探尋之間,發出噹噹的響聲,撥開一看,是自己爲龔老伯準備的一些防禦戰兵。
他心中一驚,龔老伯恐怕凶多吉少了。
連忙丟開棍子,雙手把那些戰兵揭開,終於是在最底下發現了龔老伯,後者並沒有變成一團焦黑。
卻是衣衫盡毀,蜷縮着,身子一抖一抖的,其上還有些許電弧閃躍。
“龔老伯?龔老伯!......”
一連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可他看到那些電弧就害怕,也不敢伸手上去探明情況,只好朝木雨望去。
木雨此刻哆嗦的幅度也小了些,但是走起路來還是打擺子。
而且配以他現在這造型,十分之怪異,要不是目前形勢不太好,東方青恐怕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走到龔老伯身邊,他可沒東方青那麼多顧慮,直接伸手上去,剛摸到龔老伯身子,電弧立馬就朝其身體裡鑽去。
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就只剩抖了。
東方青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小心......
好一會兒,那些電弧的作用才消失,木雨心中一萬隻羊駝神獸飄過。
把龔老伯翻了個身,探了探鼻息,還活着,這才稍鬆了口氣,看來這些防禦戰兵還是有點用處的。
不過,還好事先弄了好幾重防禦,不然,看龔老伯這狀態,若再少一道防禦,可能就活不下來了。
給他餵了幾顆恢復丹藥,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醒來,第一反應便是無比興奮,“我突破蛻凡境了!”
木雨和東方青愕然看着一躍而起,興奮得手舞足蹈的龔老伯。
尼瑪的,光溜溜的你個老不休還真好意思啊?
實在看不下去了,木雨道:“龔老伯,你想跳舞也要穿上衣服行不?在我們兩個大男人面前晃盪你那玩意是幾個意思?”
龔老伯一聽,老臉燥得通紅,可是特麼我上哪找衣服去?
只好扯過一塊已成焦炭的木板遮擋,雖然沒什麼用,卻也能當個心理安慰。
木雨撇了撇嘴,實在是哆嗦得難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孃的,怎麼感覺我受雷劈的程度比當事人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