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入幫儀式,新的開始
拼盡全力一躍而出的伽咼癱軟在地上,氣若游絲。
格里芬默默地轉身,用自己的鐵手將其嬌小的身軀攥舉而起。
“你要幹什麼!”
沒有被壓制的米爾憤怒地站起,但卻發現格里芬似乎沒有惡意。
“呸。”
他張開刻薄的嘴脣,將一口發黃的濃痰吐在了伽咼身上。
米爾身邊的哭泣者們也都默默地走到這個震撼了他們的小傢伙面前,朝着她用力吐出了一口痰。
“弟兄們,從此以後這個小鬼就是我們衝鋒隊的人了!”
伴隨着格里芬一聲嘶啞的低吼,周圍的哭泣者們紛紛舉起手裡的槍械,一邊高呼一邊對着天空開火。
雖然衝鋒隊隊長有直接收納新成員的權利,但是對於力求精英的他們來說這種收納模式幾乎從沒有真正地施行過。
普通的衝鋒隊尚且如此,更別說絕對的王牌——哭泣者衝鋒隊了。
但這些底巢最兇狠的渣滓,用他們的槍火表達了他們的心意。
那就是這個小傢伙完全有資格加入他們。
就這樣,在兔嘴和米爾有些懵逼的注視下,伽咼完成了從未有過的壯舉,一舉成爲了淚血幫的哭泣者。
這一年,她九歲。
……
沒有顏色,只有無垠的虛無。
沒有秩序,只有無比的混沌。
在肆虐着混亂風暴的亞空間中,無數道靈魂的投影在此處浮沉,化作不可名狀的漩渦之海。
而在燦若星河的無數靈魂中,
一顆閃爍着藍光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
動了動沉重的眼皮,伽咼感到自己意識正在迴歸。
緩緩睜開雙目,映入眼簾的乃是孩子幫基地管道那熟悉的天花板。
“你醒了啊……”
一個粗獷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
她下意識地歪頭看去,只見一個鬍子有些花白的中年人蹲在其牀鋪旁邊,其左眼下的血淚紋身表明了他的身份。
一個打開的醫療箱靜靜地擺放在其腳下,伽咼看到其蓋子上寫着幾個大字——PDF(行星防衛軍)。
“真是讓人驚訝,那麼重的傷勢,我以爲你至少要昏迷個五天的。”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了伽咼身上,用一副看稀有動物表情打量着她。
“但伱一天就醒來了。”
伽咼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又一次變成了糉子,但是這一次的包紮手法明顯專業很多。
不過她現在沒有太大的精力去關注自己的身體——
因爲她發現自己感官中的世界變得不一樣了。
在視覺的余光中,她總是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怪異黑影,並且在環境白噪音的背後,似乎隱藏有某些令人抓狂的低語。
此刻的她猛然回憶起來,她似乎完成了系統要求的突破極限目標。
而獎勵則是lota等級的靈能天賦。
伽咼不存在的蛋立刻疼了起來。
在戰錘世界,亞空間,也被稱爲靈魂之海,其內存在着所有生物的靈魂投影。
而擁有靈能天賦的人,其靈魂投影便會變成明亮的火炬,更加容易吸引某些恐怖的存在關注。
更別說她還擁有一個{引人注目}的天賦。
她現在都懷疑自己的靈魂投影是不是正在亞空間裡面開着遠光燈到處亂閃。
不過好在,如果知道如何控制靈能,那麼靈能帶給自己的益處還是很大的。 作爲一個錘佬,她很快就掌握了訣竅——
不管看見什麼和聽見什麼,全部無視。
只要自己夠唯物,那麼鬼物就難以近身……不過這招對於某四個大鬼物來說似乎沒用。
想到這裡,伽咼又有些頭疼起來。
她到現在還是沒有回憶起那四個怪物的具體信息,相關的記憶也都蒙在一片迷霧中。
她此刻腦中關於戰錘世界的記憶,就彷彿被ps摳圖了一樣,總是會違和的出現那四個黑影。
“呼,我總不會那麼倒黴,還沒成長起來就被祂們注意到了吧。”
伽咼如此自我安慰着。
甩了甩有些疼痛的腦袋,她艱難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你是?”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個中年男子。
“你可以叫我醫師。是鐵腕老大讓我來照看你的。等你休整完畢,我就帶你去和他們匯合。”
醫師有些驚訝地看着能夠自己坐起來的伽咼,緩緩開口回答道。
隨後他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感嘆道:
“你真是一個怪物啊,這生命力可以和那些輻射大蚯蚓一拼了。”
伽咼再次看了看這個自稱醫師的男人,又看了看那個堪稱底巢無價之寶的行星防衛軍醫療箱,一個念頭在她心中閃過——
對方可不可以治好養父?
於是她急切地將身子前傾,問出了這個問題。
醫師慢條斯理地點點頭:
“我等你醒來的時候,去看過你的養父了。”
“只要有合適的藥劑和工具,那麼自然不成問題——換句話來說,一個完整的PDF的醫療箱就可以解決。”
伽咼喜出望外,指着地上的那個醫療箱問道:
“這個可以嗎?”
醫師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那個已經用過了,用在了你身上。”
伽咼面具下的臉頓時變得慘白起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着。
希望破滅的絕望感頓時充斥了她的內心。
“但是……”
還沒等伽咼悲傷完,醫師又慢條斯理地開口了:
“鐵腕老大給了我兩個醫療箱。”
“所以問題就好辦了,在幫你手術完之後,我順手給你的那位養父也處理了一下。”
“其實呢,他醒的比你早——上午就醒了來着。”
聽到這句話,伽咼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給一直處變不驚的醫師駭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她按照六年來走過無數次的路線,一瘸一拐地前往了那個房間。
“呯!”
在房門被推開的一剎那,她看到了那雙熟悉的眼睛,看到了六年來縈繞在她夢境中的溫和笑臉。
她猶如一個受到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樣,趴伏在養父的身邊,嚎啕大哭了起來。
……
一處滿是彈殼的戰場邊,格里芬叼着一根劣質的捲菸,而後緩緩吐出了一個菸圈。
“老大,爲什麼要留下兩個醫療箱?那玩意老值錢了。”
格里芬沒有回話,而是又猛吸了一口嘴裡的捲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