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帶着人衝過去之後,前面就顯得異常的安靜,這有點不太尋常。
通常在有人開槍之後,會引起一定程度的混亂。相對於平常人,經歷過戰鬥的軍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會稍微好一點。
但也絕對不會像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尤其是事發突然,就算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也很難在這麼快的時間之內安靜下來。
所以林銳立刻示意身邊的兩個同伴小心。同時也放慢了自己前進的腳步。
幾分鐘之後,林銳等人發現前面有模糊的燈光。這種燈光應該是來自某種安在頭盔上的老式礦燈。
礦燈在地上,發出了光線並不是很明亮。但是依然能夠看清楚,地上躺着一個人。看起來正是上校本人
上校像是受到了什麼襲擊,面向下趴着,手裡還拿着他那把手槍。
“上校!”快馬立刻上前,把上校從地上扶起來,打算查看他的傷勢。
是這個上校被快馬翻過身來之後,卻突然伸出手槍對準了快馬,另外一隻手反手箍住快馬的脖子,把他擋在自己的身前。
這個時候他們纔看清楚。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上校。
但是他身高體貌和上校差不多,而且換了上校的衣服,剛纔面朝下趴着的時候,確實很容易讓人看錯。
“都別動。”那個人挾持着快馬。“放下槍。”
“你開玩笑吧?你挾持着我的手下,讓我放下槍?”林銳笑了笑。“你覺得我會放下槍,讓你有機會對着我開槍嗎?”
“我再說一遍,放下槍,否則我就斃了他。”那個人挾持着快馬大聲道。
“你可以試試看。我們這趟活兒也是受人所託。你幫我幹掉了一個,就少一個人分錢。我巴不得你這麼幹。你爲什麼還不開槍?”林銳嘲諷道。
但是那個挾持着快馬的人卻不爲所動。“我知道你是僱傭兵,從你們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來。不過你很明顯在乎他的命,否則你早就開槍了。
按照你們這些人的性格,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還會跟我說這麼多話麼?你們早就搶着開槍了。”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要的不是他。我們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開槍,是因爲我們在乎的是你。
我們需要一個活口,而不是一個死人。殺了你很簡單,但殺了你之後,我們就得另外再找一個知道的勞動營情況的人了。”林銳笑一笑。“我們在乎的不是他,而是你。”
那個人狐疑的看着林銳,“我不相信你所說的話。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上校的同夥嗎?”
“就算是吧。上校在哪兒,你殺了他嗎?”林銳問道。
“我倒是想殺了他。我早就發現他有問題,只是沒想到他居然也勾結了奧魯米聯邦人。而且還試圖找出將軍在哪裡。我不管他是誰,是什麼軍銜,叛徒必須死。”那人舉着手槍。
“叛徒?”林銳微微皺眉。
“難道他不是嗎。6個月前,因爲勞動表現良好,而被調到其他勞動營。
現在又突然出現在這裡。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他跟我說,他是從那個勞動營裡面逃出來的。
而且外面爆發了武裝起義,他是趁亂潛入到這裡來,營救卡多姆將軍的。還要我配合他,裝的還真像。”那個人冷冷一笑。
“你不相信他的話,所以你認爲他早就暗中投靠了奧魯米聯邦人。”林銳看着這個人。
“難道不是嗎?奧魯米聯邦人沒有任何藉口處置將軍。所以就把他派過來,花言巧語引誘我們帶將軍逃跑。
然後再抓個現行,就能夠名正言順的處死將軍。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將軍被關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他們就需要這一個這樣的藉口。”那個人猛然箍住快馬的脖子,用槍指着他的頭。
快馬被他勒的透不過氣,只能舉起手,示意自己放棄抵抗。
“你是什麼人?”林銳看着這個人。
“卡多姆將軍的侍衛長,你們要想動他。就得先過我這一關。”那個人厲聲喝道。
“吹什麼牛?你和你的那位將軍一樣,現在只是俘虜。他們隨時可以處置你們,不需要任何的藉口。”刀疤臉冷笑道,“你最好放開我的同伴,否則我就在你身上開上幾個窟窿。”
“你可以試試看。我殺了他之後,依然有足夠的時間收拾你們。”那個人冷笑了一聲,突然吹了一聲口哨。
一時間在黑暗的巷道中,先後躍出了十幾個人。這些人,全都手持着鐵鍬和鐵鎬。神色陰冷的看着林銳和刀疤臉。
“我知道你們有槍。但我們的人數比你多。就算你槍射殺我們的時候,也會被我們的人一鐵鎬拍成肉泥。
你沒有辦法同時殺死我們這麼多人。而我們最多死掉幾個人,也能幹掉你們。”那個人裂開嘴一笑。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牙齒。
“看來還真是碰上狠角色了。老大,你說這算怎麼回事?”刀疤臉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將軍在哪裡?”林銳看着他,“我要跟將軍面談。”
“你也配?”那個侍衛長冷笑了一聲。
“我再說一遍,我要和卡多姆將軍面談。告訴他,我叫瑞克雷恩。如果他對這個名字還有有印象的話,應該知道我是誰。”林銳看着這個侍衛長,慢慢的舉起了手裡的武器,並且把武器放在了地上。
“瑞克萊恩?等等,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那個侍衛長皺了一下眉頭。“羅根將軍的人?”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不是羅根將軍的人。你只要告訴卡多姆將軍,我叫瑞克雷恩就好。他會知道這個名字意味着什麼。
另外,放開我那個兄弟,他快缺氧了。他如果出了任何事情,我一定會殺了你。即便是卡多姆將軍也保不住你的命。”林銳冷冷的看着那個侍衛長。
侍衛長和林銳對峙了幾秒鐘,終於放開了快馬。快馬掙扎着,大口喘氣。
他被卡多姆的侍衛長暗算,非常的不服氣。擡手指着那個侍衛長破口大罵,“有種別跟我玩陰的,咱們面對面幹一場敢不敢?
30秒鐘,只需要30秒鐘,你如果還能站在我的面前,就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