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社武裝佔領賈巴西的六個小時之後,爲了協助他們鞏固賈巴西,奧魯米聯邦軍隊卡納維亞幾個重鎮發起了攻勢。
戰鬥並不是很激烈,但成功通過這次襲擊扼殺了卡納維亞軍任何奪回賈巴西的可能。
第二天,黑豹古雷帶回了消息,“我們沒法阻止了,他們以秘社武裝爲先導,現在又往那裡增派了不少兵力。據我們的情報小組獲得的情報,這一次是奧魯米聯邦軍的一個團,在今天凌晨進入了賈巴西。”
“奧魯米聯邦軍沿襲的是法軍的編制,一個步兵團,應該是兩千人左右,再加上秘社的人,那裡至少有四五千人的武裝了。”林銳看着地圖低聲道,“而且看起來,他們還隨時可以從兩翼抽調更多人員,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軍事委員會也認識到了這一點,連夜召開了緊急會議。今天凌晨他們已經派出了五千兵力,全部屯駐在賈巴西后方,這支卡納維亞軍的部隊,由貝恩將軍指揮。主要用於防止秘社武裝和奧魯米聯邦軍繼續往縱深推進。”黑豹古雷點頭道。
“防不住的。”林銳搖頭道,“目前他們停滯不前的原因主要是因爲那個地方道路確實不通暢,但是等他們修復了關鍵路段,架設起了浮橋。奧魯米聯邦軍的高機動性就會得到體現,他們有少數機械化部隊和相當數量的摩托化部隊。一旦他們展開突襲,機動性不足,防禦缺乏縱深的卡納維亞軍根本防不住他們。”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其他辦法可想。”黑豹古雷低聲道。
“如果真要想辦法的話,也不是沒有。”林銳看着地圖,突然轉身問黑豹古雷道,“那個卡里安對這次的行動怎麼看?”
“他倒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人,他跟你的想法也差不多,認爲我們不該就這樣丟了賈巴西。不過他雖然是總參謀長,但對部隊的影響力還是有限。這樣跟你說吧,目前我們這裡主要的一線防禦其實分成了三股軍閥的勢力。分別是這次戰爭的總司令和副司令,剩下的纔是卡里安這個總參謀長的勢力,幾個軍閥勢力相互牽制。各自固守一個重要的邊境城鎮。
貝里鎮這邊主要是卡里安的勢力,其他兩個鎮子也是其他兩個軍閥控制。卡里安雖然是總參謀長,但以他的資歷,也管不了其他兩個軍閥。所以他雖然看到了問題,但沒有能力做出改變。”黑豹古雷搖頭道。
“走,帶我去找卡里安。”林銳低聲道,“或許他會是一個明白人。”
“你有什麼辦法?”黑豹古雷問道。
“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林銳揮手道,“走吧,我們去找卡里安,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場。”
林銳和黑豹古雷找到卡里安的時候,卡里安將軍正在辦公室對手下發脾氣。
“走開,我這裡沒有你們這些僱傭兵的事。我也沒精力煩你們的事。”卡里安毫不客氣地道。
“當然,將軍估計是在煩賈巴西的事情。”林銳微微一笑,“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來對了。能不能私下談談,其實也不需要多久,只要半個小時就足夠了。怎麼樣?將軍有興趣聽聽麼?”
卡里安轉頭對那些卡納維亞軍官喝道,“你們,先都給我出去。”
林銳走到了地圖旁,看了看地圖上畫的各種標註和線條,轉身看着卡里安道,“將軍昨天晚上應該沒閤眼吧?從這地圖上畫的樣子看,將軍對奧魯米軍佔領賈巴西可是大傷腦筋啊。”
“廢話!”卡里安冷冷地道,“別把我跟那幫沒有見識的混蛋混爲一談,如果我有全部的指揮權,我無論如何也得守住賈巴西這個地方。委員會那些蠢豬,根本就不瞭解賈巴西的重要性。”
林銳看着地圖,慢慢地道,“看來將軍已經考慮過多個應對方案,可惜應該都不太理想,否則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了。”
“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卡里安怒道,“我不需要一個僱傭兵來教我怎麼做!”
“可惜,我就是要教你怎麼做。”林銳轉身看着他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應對這次危機。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卡里安將軍準備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代價?哼,你們這些僱傭兵果然靠不住,只知道要錢。”卡里安冷笑道。
林銳搖搖頭,“將軍誤會了,我所說的代價,不是在問你要錢。而是說你是否準備承擔慘重的代價。”
“慘重的代價,你是什麼意思?”卡里安皺眉道。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次危機,不過,將軍你可能會背上罵名,甚至會被軍事委員會其他成員所指責,有可能還會上軍事法庭。而且你自己的部隊也將損失不少。”林銳看着卡里安道。
“如果這樣,我爲什麼要照你的辦法來幹?”卡里安皺眉道。
“因爲卡納維亞軍已經失去了先機,只有這樣,才能挽回頹勢。你有可能會面臨指責,但那些指責你的人能活下來。你可能會上軍事法庭,但至少還有軍事法庭可上。否則卡納維亞軍長驅直入,你擁有的一切都不會存在了,連卡納維亞也不會存在。你有可能會成爲罪人,但至少是卡納維亞的罪人,而不是奧魯米聯邦的戰犯。”林銳低聲道。
“你到底有什麼見鬼的辦法?”卡里安疑惑地看着林銳。
“我說出我的辦法之前,我必須弄明白,將軍你要的是保存自己的勢力和名聲,還是要保住整個卡納維亞?簡而言之,我要明白,你是不是一個愛國者?卡納維亞的重要程度對你而言,能否超越你的個人利益。”林銳直接看着卡里安道。“我要聽實話。”
卡里安沉默了一會兒,“我生而爲卡納維亞人,我的祖先也是卡納維亞人,我可以爲卡納維亞犧牲。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辦法。”
林銳聽了之後點點頭,然後走到那幅巨大的地圖邊,指着地圖道,“其實我的辦法,就在這幅地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