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是AMX-10RAC裝甲偵察車!不過是個好消息,別看90mm跑塊頭挺大,可實際上炮彈並不多。我最擔心的是遇上防空型號的,那玩意兒裝備了雙聯30mm機關炮。那纔是真正的對步兵大殺器。”刀疤臉舉着望遠鏡,遠處幾輛裝甲車挺着猙獰地炮口駛來。
謝爾蓋倒是顯得很興奮:“沒關係,他們的隊伍呈現直線,我們可以等他們再靠近一些,然後採取原始的傳統辦法來攻擊!”
林銳點頭道:“沒問題。就按你說的做。”
等到車隊距離靠近的時候,刀疤臉拿起火箭筒,算準了提前量,一發火箭直接命中了前面的一輛裝甲車。一輛AMX-10RAC裝甲偵察車猛然一個拐彎,在一片火焰之中側翻在地。
“敵襲,他們在村子裡!”車隊一陣混亂。
“嗚”另一輛AMX-10RAC裝甲偵察車的TS90炮塔開始轉動,發出了機械拉縮聲,炮口高高的擡起。
“快,他們還沒鎖定我們的位置,機不可失!”林銳催促。
“砰”裝甲車的炮口忽然噴出一道櫥圓型的焰火,炮彈打了過來。但慌亂之中並沒有命中,反而是被躲在側翼的謝爾蓋,用兩發破甲榴彈給揍趴下了。
前面的幾輛裝甲車的確是奧魯米聯邦軍的追擊部隊,他們只是沒有想到,敵人居然沒有逃跑,而是躲在了這個村子裡打他們的伏擊,雙方開始了一場激戰。瘋馬等人沒有戰鬥,帶着那些勞工跑路,剩下卡納維亞游擊隊在O2隊員的帶領下,把追擊的敵人夾在中間一陣猛打。
剩餘的裝甲車炮擊了差不多了兩三分鐘,這個村子除了一些土製房屋被炸塌,人員上倒是沒有什麼傷亡。反倒是被O2的隊員們,用火箭筒和槍榴彈,伺機擊毀了幾輛裝甲車。前面的幾輛裝甲車就這樣被廢了,被永遠的遺棄在了邊境的荒野之上。
但後面的奧魯米聯邦軍立刻圍了上來,只是這些O2隊員在巷戰方面尤爲厲害。尤其是遠處埋伏得兩個狙擊手,根本沒人擋得住,別說擋,跑都跑不掉。
圍上來的奧魯米聯邦軍也一樣,也被O2隊員們用速度生吃,在村子裡繞着圈子打。奧魯米聯邦軍的指揮官完全急紅了眼,他奉命跑來阻截這些抵抗軍。沒想到在這裡被人打了伏擊。
在奧魯米聯邦軍的眼裡,鐵錘的抵抗組織的游擊隊,這類貨色就只能劃爲第三梯隊,他們連正規軍都不是,只能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搞點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如果說被正規部隊給襲擊了,那還情有可原;但是被抵抗組織給陰了,這已經不是戰術問題了,而是聯邦軍的尊嚴問題。
所以奧魯米聯邦軍這一衝動,就不顧一切的圍上那個村子。事實上他們如果繼續追擊那些勞工的話,林銳等人也拿他們沒有辦法。那些勞工在空曠區域追上後,只有死路一條。
奧魯米聯邦軍的指揮官認爲己方有佔優的人數,外加精良的裝備、再加訓練有素。對上幾百個抵抗組織的烏合之衆,別說幾百個,就算上千都沒問題。
但他忘了證實對面的人是不是抵抗組織成員,在指揮隊伍圍向村子的那一瞬間。他大意了,他也太喜形於色了,他滿以爲接下來的十幾分鍾時間,車隊就可以衝進村子,然後大開殺戒,他已經提前站在車頂,拿着望遠鏡,準備指揮己方士兵出擊……
縱觀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他就犯了這麼一個小小的錯誤。一槍擊中了他的腦袋,直接一槍打出了爆頭的效果。腦漿和血液飛濺得到處都是。奧魯米聯邦軍的小隊指揮官死了!他至死都不會相信自己居然會死了!
其實他應該明白,之前在他指揮進村的時候,他就已經給了敵人以次機會……
站在人羣裡指手畫腳下命令,太能暴露他指揮官的身份了。這個時候對方的狙擊手能射殺他。現在他無意中又給了人家一次機會,這無疑是拿自己的命挑戰人家的槍法尊嚴了。永遠不要給狙擊手第二次機會。這是任何一個戰士都應該牢記的。
小隊指揮官這一掛,奧魯米聯邦軍羣龍無首。只得倉惶退走,林銳等人終於躲過了一場危機,但理論上最強大的一波危機並不是這些奧魯米聯軍,而是他們身後的另外兩股追兵。
艾瑞克扛着他的狙擊槍,望着漫天的灰塵躊躇滿志:“我又幹掉了一個,還是軍官。等到這次任務過去,公司的運輸機應該會來接應我們,屆時可以回卡納維亞好好的喝上幾杯了。”。在他身後,葉蓮娜冷冷道:“還不是時候!”
艾瑞克道:“哦?”
林銳走過來道:“幹得不錯,但事情還沒有完!這是追得最靠前的小股部隊,後面還有兩支追兵,靠的也夠近的。”
艾瑞克沒有反駁,他對林銳這個隊長總是心懷敬意。像這種人說出來的話,必然有更深的道理。
“難道你認爲他們能追上來?他們拿什麼追?他們的裝甲車呢?他們一共也沒幾輛裝甲車!”謝爾蓋哈哈大笑起來,他大笑也是有道理的,這一輪短暫的戰鬥,他們不但擊毀了幾輛裝甲車,還幹掉了對方的小隊指揮官,看軍銜至少是個聯邦軍少校。
林銳根本無視他的狂妄自得,仍然淡淡的說道:“你不瞭解秘社。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以前我從來不會相信有這種組織存在,可是我跟他們打了這幾年交道之後,我信了。所以永遠不小低估他們。”
他竟忽然有些躁動,不知道爲什麼。他每次一想到對抗的是秘社和紅男爵,就有一種興奮的感覺、甚至有些熱血沸騰,沸騰得有點兒想掉眼淚,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尤其是他和紅男爵的屢次交手,他雖然屢次挫敗秘社的行動,但身邊的戰友也接連死去,成爲了他記憶之中一種永遠的負擔。
從那次正面和紅男爵一對一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和那個紅男爵是同一個世界裡的人,就像銀狼所說的,是天生的戰士。
如果不是因爲立場,彼此也許是最要好的朋友。可命運就是這麼奇怪,偏偏要彼此成爲對手。
林銳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上一次還是在以前當兵的時候,他被軍車送往特種某部隊秘密軍事基地的路上。和現在一樣,對未來感到憂慮和迷茫,但心裡血卻在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