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麼大片的雷區。難怪他們在這裡沒有太多的佈防。”瘋馬低聲道。
“這些傢伙挺專業的。不愧是秘社的人,居然連機械佈雷車都用上了。”謝爾蓋問香腸道,“你能想辦法清出一條路來嗎?”
香腸雙眉緊皺,“辦法肯定有。不過這需要耗費大量時間。
20世紀70年代許多國家軍隊裝備的機械佈雷車,多爲拖式佈雷車。每種機械佈雷車通常只適用於佈設特定的地雷品種。
一般每輛車一次可攜帶200~250個,每小時可佈設500~1500個,比人工約快5~40倍。
機械佈雷車能按規定的正面、縱深和具體位置佈設雷場。放置式機械佈雷車還能準確控制雷距、列距,保證佈雷密度均勻,既可放置佈雷,也可埋設佈雷。
如果是老式的佈雷車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找到佈雷車的埋設死角。通過清理一部分地雷,就能清出一路來。
自動佈雷車的佈雷過程則全部爲機械化作業,我最怕的是拋撒式佈雷車,這東西靠機械動力拋撒地雷,拋撒距離爲20~40米。地雷的位置過於隨機,沒有什麼規律性可循。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恐怕等到明天中午也未必能夠清出一條道路來。”
林銳沉吟片刻道,“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嗎?”
“對待地雷和雷區,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排雷,而另外一種就是避開。但這裡是我們的必經之路,而排雷,恐怕要消耗我們很長的時間。而且我也沒有把握,排除每一個地雷。
尤其是這裡的地形低窪,而且有着一定的溼度,機械佈置的地雷,埋深很淺,地雷的外殼很多都會鏽蝕難以拆卸。要手動排雷的話,本身就是一種高風險行爲。”香腸搖了搖頭道。
“還有其他辦法嗎?”林銳低聲道。
“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辦法。”香腸無奈的道。“除非你給我一支專業的排雷小組,用防爆的排雷車直接碾壓引爆這些地雷。”
“這不是廢話嗎?”瘋馬搖搖頭道,“或者我們可以沿着山壁行走,如果是拖掛式的佈雷車,或許會留有一定的空檔,因爲車輛不可能貼着山壁駕駛。”
“但如果這些地雷用的是拋灑式佈雷車,那麼即便是靠着山壁也有可能出現地雷。貼着山壁走,等於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冒險。而且只要炸了一個地雷,整個山谷的敵人都會被驚動。”林銳搖搖頭道。
“我有一個辦法。”謝爾蓋想了想道。
“你能有什麼好辦法。”香腸歪過頭看看他問道。
“我們不從地面上走,我們走空中過。”謝爾蓋回答道。
“除非你有翅膀。”香腸有些沒什麼好氣的道,“要不然你在空中走給我看看。”
“我們還有索降繩索,如果有一個人能夠把繩索斜拉到對面,釘在高處。我們這邊的人就能順着繩索在空中爬過去。距離地面2到3米的位置,是無法觸發地雷的。”謝爾蓋解釋道。“只要5到6條繩索,我們就能越過這片雷區。”
“那也就是說將近400米的距離,我們全都要將身體懸空着,攀在繩索上爬過去。可即便是這樣,我們怎麼才能到對面去,掛起這幾道該死的繩索?我們這次任務出來,根本就沒有帶錨槍。”瘋馬搖頭道。
“我可以爬過去,從巖壁上面。”謝爾蓋指着山壁道。“我可以從這裡上去,順着山壁攀爬,到前面那個位置將繩索的一頭固定在山壁上。
然後再爬回來,順着這一側的山壁,再爬到前面去。重新固定一根繩索。組成z字形的一組懸空繩索。
我們的索降繩足以承受我們的體重。再加上腰帶上的鎖釦,作爲保險,爬過去並沒有什麼難度。”
林銳看着他道,“但是這意味着,你要全程爬在山壁上面。將近400米的位置,你要做好幾個用於固定繩索的支撐點。來回折返多次,而且兩邊的山壁,比我們索降下來的地方還要陡峭。”
“我就是幹這個的。”謝爾蓋點點頭道。“我可是在俄羅斯,玩極限攀登,和極限跳躍的真正高手之一。”
“這麼陡峭的山壁,幾乎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借力,你全程都只能用雙手摳着岩石縫隙,來固定身體。萬一你體力不支的話,就會從山壁上摔下來。也許兩三米的高度並不致命,但你得明白,下面可是雷區。一旦摔下來,就意味着你可能會觸動地雷”林銳看着謝爾蓋道。
“但是,你知道我的技術。”謝爾蓋聳聳肩道,“我骨子裡就是一個極限運動專家,睡着了都能攀巖。”
“我們都知道你是這方面的高手,但是我也知道,上午的時候,你可能斷了幾根肋骨。這種狀態之下攀巖,很容易觸及到你的傷勢。
一旦你因爲疼痛而影響了你的動作。你就會死,不但你會死,你還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瘋馬看着他道。
謝爾蓋搖了搖頭道,“我現在的狀態很好,只是斷了幾根肋骨,在呼吸的時候會感覺到有點疼痛。”
“廢話,你攀巖的時候會感覺到更痛,而且你的身體又緊緊的貼在山壁上面,就你現在這種傷勢,根本不可能做到。”刀疤臉也搖搖頭道,“俄國佬,現在可不是吹牛和逞強的時候。你的一個失誤,不但會害死自己,還會害了整個小隊。我們不能冒這樣的風險。”
香腸轉過頭來看了看林銳道,“老大你怎麼看,你至少得說句話。俄國佬會聽你的。”
林銳看了看他們道,“謝爾蓋的想法雖然有點奇葩,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也有一定的道理。畢竟這是我們不觸發地雷,而又能通過雷區的一個方式。”
刀疤臉緊張的道,“老大,俄國佬現在有傷在身,你不會真的同意他這麼做吧?這可能會害死他的。”
“我只是說他的想法有可取之處,但我從沒同意過讓他來幹。我也不會害死自己的兄弟。所以這活兒,我來幹。”林銳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