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紅男爵冷冷地道,“這些反抗軍雖然連螻蟻都不如,但也絕不能任其坐大。對外作戰在即,聯邦內部絕不能亂。所以這些聯邦官員得好好敲打,讓他們明白誰纔是老闆。”
馬克洛夫斯基鼓掌道,“男爵真是思慮細密,難怪會被大公委以重任。”
紅男爵慢慢地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聖戰聯盟的那些恐怖分子,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安撫他們,現在他們還算是穩定。有少數不聽話的,也都已經在之前的反恐行動之中被清理得差不多了。現在的聖戰聯盟也是由我們說了算,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像奧魯米聯邦的這些人一樣,徹底對我們俯首帖耳。”馬克洛夫斯基點頭道。
“很好,美國人已經開始向我們示好。至少這一次,我們打着反恐的旗號進入利比亞,誰也沒敢說什麼。”紅男爵冷笑着點頭,“再過幾個月時間,我們就將控制利比亞北部入海口,和整個蘇爾特灣。從米蘇拉塔向東延伸至班加西,長443公里的海岸線,盡在掌握之中。”
“重要的是主要港口蘇爾特是許多撒哈拉商路的起點。沿海岸散佈著鹽田。而錫德拉是利比亞的油港,在利比亞北部,地中海蘇爾特灣是其南岸。有3座碼頭,可接納20萬噸級的大油輪停泊裝卸。有532公里長的輸油管道通連賈盧油田和瓦哈等油田,另有321公里長的輸油管道通連塞馬赫等油田。年輸油能力均在3000萬噸左右。
控制蘇爾特地區對我們的意義不言而喻。”馬克洛夫斯基點頭道。
“利比亞方面有什麼態度?”紅男爵皺眉道。
“利比亞現在的軍閥派系多如牛毛軍團之間互相倒戈收編如同家常便飯恐怖組織一直在利比亞中南部區沙漠遊走發展壯大。過了千人就奪下個城鎮繼續發展,說真的利比亞各派武裝沒誰有這能耐徹底清除恐怖分子的問題。”馬克洛夫斯基搖頭道。
“所以我們要步步緊逼,也就是要逼迫這些恐怖分子繼續向北進發。一旦他們進入蘇爾特,我們再一舉將其殲滅,這就叫驅虎吞狼。我們從恐怖分子手中解放的城市和港口,誰有資格再要回去?利比亞人根本不足慮,至於其他國家,我們只要給予他們足夠的好處,誰還能反對我們?”紅男爵冷笑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宣稱處於反恐需要,在整個地區軍事代管。允許利比亞人分一杯羹,但必須要承認我們的軍事存在。”
馬克洛夫斯基點點頭,“這樣也行。拿下了北部出海口,對我們而言意義重大,不過我們爲此也投入頗巨。”
“有些時候,有舍纔有得,面對利益要有所取捨。”紅男爵緩緩地道,“這個計劃,已經得到了大公的肯定。幾天之後,我們將召開會議,專門討論利比亞的作戰問題。”
馬克洛夫斯基點點頭,“明白了。那麼我們的赤潮小隊是否召回?”
“暫時還不用,他們是控制聖戰聯盟的根本。有他們在,我們才能牢牢把握主動,讓這恐怖分子按照我們的意願行事。而且,這樣的狀況也不會太長久了。這些恐怖分子最終需要被消滅。他們只是我們用來牽制各方勢力的工具,但他們從來不在我們的計劃範圍之內。”紅男爵搖頭道。
“這也是大公的意思?”馬克洛夫斯基低聲問道。
“我的意思和大公的意思,有區別嗎?”紅男爵微微一笑。說完,他大笑着走了出去。馬克洛夫斯基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但隨即又恢復正常。
林銳等人在靠近迪里加爾十五公里的小鎮上落腳。這個非洲小鎮一派衰敗的景象,到處都刷着塗鴉標語。鎮子裡豎着大型的廣播設備,不停之播報着什麼節目。
林銳皺眉道,“這是什麼?”
“這些是聯邦的宣傳,每天都在播放,宣傳聯邦政府的偉大,吸引年輕人去參軍。不光是這個鎮子,其他的小鎮也經常是這樣,還有無處不在的招貼畫,海報。這是秘社的控制和洗腦手段。告密文化和洗腦手段,他們希望藉此控制所有人。”趙建飛冷笑着低聲道。
“不斷利用媒體宣傳,製造一種輿論環境,讓環境中所有的人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由於人天生是羣體性動物,所以絕大多數人是無法抗拒這種壓力的,只能選擇不斷地人云亦云,並最終相信自己所說的話。這樣秘社會慢慢建立起權威感,塑造地位感以達到洗腦的效果。尤其當這些對象缺乏足夠的文化,很難獨立思考的時候,效果非常好。這類手法並不稀奇,**德國就用過。”刀疤臉搖搖頭道。
“難怪他們說這地方已經不一樣了,幾乎是全民皆兵。”林銳皺眉道。“長期接受這種洗腦,所有的奧魯米人,都已經認定了秘社纔是他們的救世主。任何反對的聲音都將引來他們的仇恨。”
“這還這是在市郊小鎮,要是在城裡,天知道是一番什麼景象?”趙建飛搖頭道,“這些市民就像無數個行動的監控,監控着周圍的每一個人,稍有異常,他們就會舉報。所以迪里加爾纔會顯得如此密不透風。我們進入一個陌生的地方,不可能連一個人都不碰上。而我們碰上的每一個人都是秘社潛在的密探,這就有點要命了。所以我才認爲需要鐵錘的人幫忙。”
“走吧,我們設法去找鐵錘的人。”林銳下車走進了村子裡,女人都在地裡幹活,小鎮子裡只有一些老人和孩子。林銳順着鐵錘給的地址走到了一個小鋪子。這個地方是個賣陶罐的小商鋪,林銳走進去看了看,店主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是個黑人,而且連鬍子都白了。看到有人走進來,他才慢慢地問道,“需要什麼嗎?”
“這把錘子是做什麼的?”林銳拿起一個小錘子問道。
“用來在陶罐的泥坯上鑿刻花紋的。”老人低聲道。
“能鑿鑰匙花紋麼?”林銳看着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