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輛沙漠迷彩的塗裝的悍馬車在七號公路上飛馳,林銳等人按照預訂計劃到達了七號公路。下午的烈日曬得這老舊的柏油路幾乎融化了一樣。和桑圖雅克的其他地方一樣,這條七號公路也早已年久失修。
有幾處路邊已經嚴重斷裂,也沒人管。現在整個國家都陷於內亂之中,哈洛特政府軍和自由解放聯盟連打仗都來不及,那還有心思考慮這些基礎設施的維護
悍馬車的軍用版和民用版完全是兩個概念。雖然外觀上差不多,但是真正的軍用悍馬完全就像是一輛柴油動力的拖拉機。看起來很威風,坐在裡面其實很受罪。加上一路顛簸,讓人很不舒服。
“維塔克,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那個該死到小金礦。”伊萬有些惱火地道。
“快到了。”維塔克看了一下gps定位儀。
“拜託了,維塔克。你半個小時之前就在說快到了。”秦奮笑着道,“倒地還有多久”
維塔克點頭道,“在前面停一下車,別急着開過去。我記得那兒原來有個政府軍的哨卡檢查站。現在這片區域雖然已經被自由解放聯盟控制了。但是自由解放聯盟的叛軍很有可能沿用這些原有的設施。最好小心點,先摸清楚狀況再說。”
“迫不及待,我可真想活動一下筋骨了。”伊萬冷笑着道。
“先別急,英國佬。”林銳拍了拍秦奮道,“先靠邊停車,讓後面的精算師他們也停下來。我和英國佬過去摸摸情況。”
“也好,你們小心點。”秦奮點頭把車停在了路邊。後面跟上來的將岸有些皺眉道,“怎麼了”
“前面似乎有個檢查站,謹慎起見。我們決定先過去看看。如果人不多的話,我們兩個人就解決了。但是如果人數太多的話我們可能就需要你們的支援。”林銳整理着手中的武器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也許我能給你們提供點遠程火力。”葉蓮娜也從車上拿下了她的武器,一支老式的svd狙擊槍,這種槍早在1967年就開始裝備蘇聯部隊了,是一支名副其實的老槍了。不過在哈洛特那裡也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像樣的狙擊武器,只能勉強找來這支槍湊合了。
但是型號雖老,槍卻還是新的。加上葉蓮娜是俄羅斯人,對蘇聯制式武器的精通程度遠在其他人之上,略加調校之後也能用得很順手。
林銳考慮了一下道,“好吧,別靠太近,也別輕易開槍。我們沒有必要吸引附近叛軍的注意力。”
“明白。”葉蓮娜點頭道。
林銳對伊萬打了一個手勢,兩個呈雙人突擊的隊形,向前走去。
前面的地形有些險要,因爲公路穿過了一段比較狹窄的區域,兩側的都是半高的山坡。使得這條路在廣闊的非洲平原上,突然進入了一段比較狹小的區域。難怪會在這個區域設置檢查站。因爲這裡空間有限,車輛很難向兩側繞行,避開檢查站。
檢查站就在公路邊上,是幾排灰色的混凝土建築。林銳接近了那裡,低下頭把自己隱藏在路邊的一塊岩石旁。“似乎有人。”他對伊萬做了一個穿插包抄的手勢。
伊萬也算是傭兵裡的老油條了,一看到林銳的手勢,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立刻無聲的點點頭,用手勢迴應了一下,然後轉身繞道了側面。
林銳貼近了建築之後仔細聽了聽裡面的人聲,似乎這些人都在靠右一側的屋子裡。他輕輕收起強,從腰間摸出了一個手雷。想了想之後,又把手雷收了起來,換成了催淚瓦斯。
這是一種燃燒型催淚彈,催淚彈中裝有鎂鋁硝酸鈉硝酸鋇等物質。引爆後,鎂在空氣中迅速燃燒,放出含紫外線的耀眼白光,同時放出熱量使硝酸鹽分解,產生的氧氣又進一步促進鎂鋁的燃燒;催淚彈中裝有易揮發的液溴,它能刺激人的敏感部位眼鼻等器官粘膜,催人淚下。
而且他手中的這枚催淚瓦斯還裝有毒劑西埃斯,它使引起大量流淚,劇烈咳嗽,噴嚏不止,令人難以忍受,嚴重可導致死亡,對付在密閉空間的敵人最爲有效。
林銳拔掉引信,奮力把催淚瓦斯扔進了窗戶。
“嘭”一陣強烈的閃光,隨即濃煙滾滾。裡面的武裝分子受到了突然襲擊,劇烈的閃光之下幾乎睜不開眼。又被大量的煙霧包圍,全都劇烈咳嗽着從裡面逃出來。加上兩眼刺痛淚流不止,這些自由解放聯盟的武裝人員一個個都跌跌撞撞的,完全憑感覺摸向了外面。
林銳根本沒開槍,走過去三拳兩腳,一個個全都打趴下了。對方眼睛根本睜不開,他簡直就像是在毆打一羣不能還手的瞎子。一共四五個人,林銳根本就沒費什麼手腳。
看着被打倒在地的這幾個武裝分子,林銳拿出了無線電,低聲對伊萬道,“我搞定了,你那裡怎麼辦”
伊萬的聲音有些猶豫道,“我這裡沒有危險,不過你最好過來看一下。讓其餘隊員也都過來,這裡有幾個被捆綁着的平民。”
“平民”林銳皺眉道。
“是的,大概三四個。都被這些叛軍捆綁着。”伊萬沉聲道,“他們的情況似乎很不好,像是脫水了。”
“我馬上來。”林銳點點頭。讓其餘的隊員也都過來了,幾個人一起走到了伊萬找到的側面那間屋子。屋子裡一陣刺鼻的味道,讓林銳皺起了眉頭。
這是很濃的血腥味,和傷口開始腐爛的味道。這房間裡的幾個人似乎沒少受罪。林銳對維塔克揮揮手道,“解開他們,問問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小林,我看還是算了,他們身份不明”秦奮皺眉道。
“你看他們的樣子像是能對我們產生威脅麼”林銳搖搖頭道,“他們像是本地人,我們最好問問他們關於那個金礦的情況。”
維塔克蹲下身體解開,綁着這幾個黑人的繩子,低聲用當地的語言問了他們幾句。這幾個黑人像是極度恐懼地蜷縮在了牆角,在維塔克和他們努力交流了好幾分鐘之後,才逐漸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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