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飛想了想道,“這一次,我們必須分一下任務。。しw0。將岸和瓊瑟必須留下,你們兩個人在後方的作用,遠比在前線更大。”
“趙老大,這可不一定。瓊瑟女士是文職人員,她確實不宜直接參與行動,在後方更能發揮她分析師的強項。但是我不一樣,我除了擅長策略評估,同時也是作戰人員。而且有我在你們身邊的話,能夠隨時評估局勢。你知道我的能力。”將岸皺眉道。
“我明白,但是這一次是銀狼親自強調,必須保證你和瓊瑟的絕對安全。他寧可行動失敗,也不會讓你去安迪拉。他的態度很堅決,我無法改變他的決定。我們都清楚他的脾氣,即便你自己找他談,結果也一樣。”趙建飛搖頭道。
“可這是爲什麼,銀狼爲什麼要做這樣的安排”將岸吃驚地道。
“他自有用意,我只管執行。而且我們確實需要你的專業意見。你待在分部,能夠更好地支援我們。因爲這次斬首行動,目的並非是殺一個人這麼簡單。而是爲了最終阻止安迪拉對於桑圖雅克的軍事入侵。
所以我們也需要有人隨時瞭解桑圖雅克境內的戰況。對戰爭局勢的推演和預判,你無疑是最有能力的人。”趙建飛嚴肅地道,“這件事用不着討論,我這也不是徵求意見,而是命令。”
將岸沉默了一會兒道,“好吧,如果這是命令。那麼我執行,但是我依然堅持我的看法。”
“其他人呢,還有什麼問題”趙建飛看着其餘的隊員道。
沒有人說話,所有隊員都沉默了。
趙建飛點點頭道,“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照我的計劃辦。我們明天夜間乘直升機出發。明天中午在桑圖雅克和安迪拉的邊境和聯合國糧食署的車隊匯合。”
開完會之後所有人都散了,只有林銳留了下來。
趙建飛低頭整理着手頭的一些資料,擡頭看了看他道,“小林,你還不走,有什麼問題”
“我只有一個問題。”林銳平靜地道。
“剛纔我問你們是否有問題的時候,爲什麼不說”趙建飛看着他道。
“因爲不能說。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個問題不能當着所有人的面問。”林銳緩緩地道。
“好,你問吧。”趙建飛點點頭。
“其實是關於將岸的。”林銳頓了一頓,開口道,“你爲什麼不同意他直接參與行動我要知道真相。”
“我剛纔不是說了麼這是銀狼的意思。”趙建飛輕描淡寫地道。“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林銳搖搖頭道,“別瞞我,從這一次瓊瑟的突然到來,到你把將岸排除出行動之外。處處都透出了某種不同尋常的味道。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趙建飛搖頭,壓低聲音道,“尤其是這件事,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
“但是我必須知道。因爲一旦行動開始,我們的命就被捆綁在一起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必須知道我是否還能相信你。而你現在明顯有所隱瞞。”林銳眼閃爍道。
趙建飛沉默了一會兒道,“好吧,如果你堅持想知道的話。我不讓將岸參與行動,是因爲公司高層對他有所懷疑。”
“懷疑”林銳微微吃驚道,“懷疑他什麼”
“最近一系列的事件,使得公司內部懷疑,有秘社的成員混入了我們之中,公司內部有內奸。”趙建飛平靜地道。
“可是,不是已經查出來了麼是前任非洲分部的主管艾伯塔,而且他已經死了。”林銳皺眉道。
“我知道,但是這不能說明就沒有其他內奸了。事實上有很多公司的內部情報,並非艾伯塔能夠接觸到的。這需要有相應的權限。將岸原先在公司是策略部門的人員,他有足夠的權限得到那些資源。”趙建飛緩緩地道。
“你們就憑這一點懷疑他”林銳皺眉道。
“我必須糾正你一點,並非是我本人懷疑他。而是公司的內務安全部門。”趙建飛緩緩地道,“他的履歷有問題。”
“履歷問題”林銳皺眉道,“既然是銀狼親自招募他的,銀狼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究竟是什麼問題”
“他的所有資料都沒有問題,除了一份體檢報告。所謂他有嚴重心臟病的體檢報告,有造假的痕跡。”趙建飛緩緩地道。“而這恰恰是他進入晨星公司的理由之一。因爲身體原因,美國的軍方不能接受他。”
“你是說他僞造自己有心臟病,就是爲了進入晨星軍事保安公司”林銳皺眉道,“這怎麼可能”
趙建飛看着他道,“因爲將岸如果沒有病,像他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屈就於私人軍事公司的。你知不知道能夠進入西點軍校,戰術戰略研究室的人,都是什麼人真正的戰術戰略專家。幾代軍人世家出身,成績優異極有天賦的年輕戰略家,這些足以爲他鋪平一條進入國防部的道陽光大道。”
林銳沉默了。
趙建飛緩緩地道,“一個這樣前途無量的年輕人,爲什麼要用假的病歷來自毀前程。加入一個私人軍事公司這簡直就像是一個人放着金山銀山不要,卻來當苦哈哈的乞丐一樣。單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內務部那些嗅覺敏銳的獵狗盯上他了。”
“這樣說起來,他身上確實有疑點。不過這也並不能證實他就是秘社的內奸。”林銳搖頭道。
“你以爲真的證實了之後,他還能像現在這樣麼公司專門有人會處理這樣的人,他會莫名其妙的死在某一次任務之中。看起來就像是意外,你知道我們從事的本來就是高危工作。任務之中死了一個傭兵,簡直就是太正常不過了。”趙建飛搖頭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是他,我和銀狼也不信,所以到現在也還沒有人動他。只因爲銀狼下了命令,所以沒有證實之前,沒有任何人敢動他。”
“公司還在調查他”林銳皺眉道。“可是,出現泄密事件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公司,而是和我們在一起了。”
“這是很常見轉移視線的手法,一旦公司的某個環節出了問題,首先受到徹查的就是相關部門,而他已經不在了,自然就不在懷疑目標之內了。所以這不但不能
用來解釋,反而會更招致懷疑。”趙建飛緩緩地道。
“所以,那個女人瓊瑟,一方面是來協助我們任務。而另一方面其實是來評估將岸的,對麼”林銳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我都能看得出,將岸自然也能。”
“我也沒打算瞞他。清者自清,如果和他無關,調查只能撇清他的嫌疑。”趙建飛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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