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先生點點頭,“好吧,我必須聲明一點,並不是我個人相信你的這番說辭。.m而是因爲我的人說,你是昨天才出現的。如果你和那些人是一夥兒的,那麼你和他們在出現的時間上有很大出入。”
林銳笑了笑,“這是不是意味着我沒事了?還有,你們中情局的人經常這樣趁人不在擅闖房間麼?”
k先生冷冷地道,“這次事情很有可能是某個傭兵公司所爲,而你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難道我不能找你問問麼?”
“等等,你剛纔說了,那個襲擊美軍基地的人,在一個星期之前就被你們殺死了。難道就因爲這個,我在一個星期之後就不能來旅遊了?這是什麼狗屁邏輯?k先生,我可不是你的手下,你也不是我的僱主,你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林銳嘲諷道。
k先生點點頭,“我知道你們傭兵之間有聯絡,如果你有什麼相關的消息,請務必通知我。”他拿出了一張名片放在林銳的襯衫袋口。然後轉身離去。
不過k先生在房間的門口又突然停下,轉身笑了笑,“我是一個很善於觀察的人。但這其實是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因爲細緻的觀察會產生很多的疑問。”他的眼睛轉了一下,平靜地道,“比如,你出來旅行卻沒帶行李。”
“旅行又不是搬家,應該只有女人才會帶上一大堆用不上的東西。”林銳不動聲色地道。
“而且你脖子上有好幾處蚊子叮咬的痕跡,相信我,這叢林裡的蚊子真的是很毒。還有你的腳踝處的紅腫應該是水蛭叮咬的結果吧?”k先生銳,突然笑着道。
“在熱帶地區旅遊是一件不錯的事,除了這些困擾。”林銳也笑了笑。
k先生搖頭道,“你明白,我不相信你是純粹來旅遊的。現在退後,把衣服脫下來。”
“什麼?”林銳一愣。
“我說把衣服脫了,我要證實我的一個疑惑。”k先生慢慢從口袋拿出了手槍。
林銳心裡微微一驚,這個老傢伙還是從自己身上現破綻了。和這樣受過特殊訓練的職業特工相比,自己始終都只是一個純粹的軍人。但是他沒有慌亂,只是搖頭道,“我可不會在一個男人面前脫光,這它媽也太怪異了,你有什麼毛病?趁我還沒有火,把你那破玩意兒收起來,然後滾蛋。”
k先生根本不爲所動,沉聲道,“把衣服脫下來,讓我身上的傷,是不是槍傷。”
“我身上到處都負過傷,大部分都是槍傷。我是一個僱傭兵,身上有槍傷這很自然。就像是nba的藍球運動員,身上有幾處紋身一樣自然。”林銳搖頭道。
“但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身上應該是新傷。”k先生冷冷地道,“也許,你就是我之前一直在找的那個人,現在脫下衣服,快點。”
林銳在腦子裡快盤算着,k先生已經懷疑他了,他必須設法解決目前的危機。但k先生足夠謹慎,根本不會給他任何機會。林銳明白,自己只要稍有異動,這個老牌特工就會開槍殺死自己。他絲毫不懷疑中情局特工的手段,k先生是有備而來,他的槍上裝了消聲器。
“好吧,我輸了……”林銳嘆了一口氣道,“我說實話。”
“你想說什麼?”k先生冷冷地道,“你說什麼我都沒興趣,我只想身上的傷。”塗飛遠沒有說話,也沒有脫下衣服的動作。房間裡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
“篤篤……”房間的門被叩響了。
“誰?”k先生銳低聲地道。
“人在外面,我怎麼知道是誰?”林銳一臉的無所謂。
k先生移動到門邊,單手打開了門,然後快一把將門外的人揪了進來,按倒在沙上。但是按到在沙上之後,他突然愣住了,他現他手裡按着的這個人赫然是他的手下,本來應該被安排守在樓下的中情局特工。
就在他一愣神的時候,他的後腦勺已經被人用槍頂住了。
“站起來,都退到牆角。離窗口遠一些。”用槍指着k先生的那個人,用着很明顯的口音道。
k先生知道,那是俄羅斯口音,他的心裡一震。
但卻被人奪下了手裡的武器,被迫和林銳站在了一起。“中情局的k先生?”對面的蒙面人冷冷地道。
“你們是誰,俄羅斯人?”k先生冷靜地道。
“搞清楚狀況,還輪不到你問我們。”那個人擡手就是一拳,打得k先生幾乎彎下了腰。他立刻肯定這個人是個高手,很有可能受過專門的拷打訓練,知道打在哪裡最疼,卻不致命。
“我們只想知道,殺死捷波斯基的人在哪裡?”那個人冷冷地先生道。
“你們?”k先生猛然一震。“你們是誰?”
“回答問題,否則,我就殺了你。或者從你身邊這個人開始。”那人用槍指向林銳。
林銳怒道,“我跟他沒有關係。我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晚了,你已經牽涉進來了。”那個蒙着臉的俄羅斯特工用槍指着他們。這時外面進來了幾個俄羅斯人的同夥,低聲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什麼,你們已經找到他們了?”俄羅斯特工意外地道,“那這幾個人怎麼辦?”
“把他們分開,分別詢問。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就放了他們,捷波斯基已經死了,這件事上面不想再搞大了。這個時候最好保持克制,再殺死美國特工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好處。”另一個人小聲道。
這似乎是個女人,而且百分之一百是個俄羅斯人,k先生能夠肯定,她的俄語口音非常純正。他心裡一陣沮喪,難道自己的判斷又錯了,這件事和林銳沒有絲毫關係,自始自終都是俄羅斯情報部門在和自己鬥?
“起來,跟我走,我們換個地方談談。”俄羅斯特工抓起k先生和他的同伴,一把推出了房間。“這個人交給你審訊。儘量問出點有價值的情報。”
那個俄羅斯女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