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我才離開一會兒,她又鬧出什麼亂子來了?”林銳皺眉道。
“這裡沙灘不錯,這位水晶妹子興,忍不住秀了秀身材。”將岸苦笑着指着遠處道,“不過因爲身材太好了,引得旁邊那些廓爾喀小隊的哥們兒全都狗血沸騰了。結果這羣傻漢子都一個勁地湊上去搭訕,有幾個難免有點不老實,就想動手動腳,被那個女人給教訓了,結果就起了爭執。”
“這……俄國佬又怎麼捲進去了?”林銳皺眉道。
“謝爾蓋這混蛋你還不瞭解麼?他向來是惹是生非的貨,哪裡有打架肯定叫囂着衝第一個。結果這幫哥們雄性激素爆棚,在這裡打得頭破血流。那位女士照樣我行我素,該幹嘛幹嘛。”
“不對啊,廓爾喀小隊老實的啊。他們隊長蘇爾雅也是老實巴交的漢子,他們幾時有這份色膽了?還敢跑我地盤上來動手動腳?”林銳有些愕然。
“你自己。”將岸指了指道。
林銳轉過頭一刻身手捂住了眼,這景象簡直辣眼睛,他瞬間明白這幫老實人爲什麼也會動手動腳了。水晶身上的那點布料,在他計做兩條領帶有富餘,三條估計還做不了,材料不夠。這不是引人犯罪麼?
“蝰蛇!”林銳只能轉頭喊葉蓮娜,“麻煩過去告訴那個小娘們,這裡是傭兵營地,不是花花公子俱樂部。她要是再這樣,沒人會幫她擋駕。這個島上有的是精力過剩的猛男,她要是真受的了,就讓她自己。”
葉蓮娜忍着笑轉身走了。
林銳氣惱地搖頭,“搞什麼,這不是惹禍精麼?還有你,俄國佬,你傻啊,你幫她擋着幹什麼?她自己想招蜂引蝶,讓她自己去好了。值得幫她打這一架麼?”
“跟謝爾蓋無關,是我讓他去的。”將岸搖頭道。
“怎麼?你……”林銳狐疑了片刻,一把拉過將岸道,“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小娘們了吧?”
“當然不是,我是在救他們的命。”將岸一笑道。
“什麼意思?”林銳皺眉道。
“這幫混蛋在島上憋久了,見不得女人,真要是一時衝動把那個水晶怎麼樣了。你覺得他們還能活麼,阿拉丁對這個女兒視若珍寶,你覺得他會讓這些小子活下去麼?挨頓揍,總比送命要好。”將岸緩緩地道。
“這倒是。不過也應該不會這麼誇張。”瘋馬笑着道,“那老傢伙不是被抓起來了麼?說不定正在中情局接受十八般酷刑折磨。”
“他是高位截癱,渾身沒有知覺,別說十八般酷刑,甚至可以來的更猛烈一些。”將岸嘲諷道,“而且我有個感覺,他只怕是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抓走的。”
“什麼意思?他就是一個全身癱瘓的殘廢。而且就他一個人,在那麼多美軍包圍之下他還能做什麼?”瘋馬皺眉道。
“阿拉丁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他女兒水晶脫離秘社的控制,現在他已經把女兒塞給了我們。我不覺得他這樣的人會心甘情願地蹲監獄。而且他清楚,如果秘社知道他和中情局合作,不管怎麼樣他都會被幹掉。”將岸低聲道,“這次被捕極有可能是一個幌子,他很有可能會從美國人的手中逃走。”
“我覺得不會,他這樣的嚴重罪犯,肯定會受到多重監控,根本不可能留給他任何逃走的機會。”瘋馬搖頭道。
林銳搖頭道,“行了,那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我們現在需要關心的是那個水晶妹子。將岸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我們最好別讓她出事,否則可能會有麻煩。”
這時水晶已經和葉蓮娜兩人走回來了。林銳無奈地揮揮手,“你先去把衣服穿起來,然後我們再談。”
“這麼正式?”水晶笑了笑道,“那我是不是應該穿正裝,然後補個淡妝,以示鄭重?”
“這倒不必,我們只是必須認真地談談。”林銳,“準備好了,去作戰室找我。”
水晶點點頭,跟着葉蓮娜走了,十分鐘之後她來到了作戰室。這個原本用來佈置作戰任務的房間裡,正在播放着幻燈片。林銳坐在那裡道,“坐吧。”
水晶有些疑惑地道,“你在?這是作戰簡報麼?”
“是的,這裡保存着我們這支小隊從成立以來至今的所有記錄。包括小隊成員名單,你要加入我們,先得從這裡開始。些記錄,片上這些人。他們都曾是我們的戰友。就傭兵部隊而言,我們是一支在戰場上存活率很高的團隊。
但你依然會一份份已經完成的任務簡報之後,有一些會附有陣亡名單。你依然可以通過這些幻燈片來們的面容,但是他們都死了。也許幾天之後就會有新的任務,也許這一次新的任務,又會有某人的名單附在任務簡報之後。”林銳低聲道。
“你已經習以爲常了。”水晶低聲道。
“我確實習以爲常,但並不等於我就能夠忍受。”林銳轉身道,“每一次的小隊減員,我都像是自己死了一次。所以你要加入我們,最後問問自己是否做好了準備。”
“我覺得你小。實際上過去的二十年之中,每一天我都在接受死亡考驗。爲了擺脫秘社的威脅,我父親把我帶在身邊,幾乎寸步不離。從那時開始起,我所有需要學會的事加起來也就是一件,那就是——生存。這二十年我每天接受的就是這種教育。”水晶銳道。
“是的,但是這一次不同,你的身邊沒有那個永遠護着你的父親。”林銳冷冷地道,“認真資料,你有整整一晚上的時間。然後再告訴我,你是否還願意成爲傭兵。”
“不需要考慮,我自然願意。因爲我知道,如果我不待在這裡,那麼秘社很快就會找到我。和當傭兵相比,等待我的結局並不會更加美好。”水晶緩緩地道。
“好好考慮,你還有時間。”林銳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