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溫易知冷靜下來,發現這個“冷承”和他認識了快十年的冷承並不相同。?即使身材相同,相貌相同,但是在其他的地方,卻存在着十分大的差別。
溫易知不肯擡頭看已經站在他面前,想要俯視他的“冷承”,只是視線往前平視,而這人也當真縱容着,不顧身上剪裁精緻的手工西裝,輕理下西裝下襬,隨即坐到溫易知對面。溫易知端詳着他,發現他其實和冷承並不相似,最明顯的,還是他臉上的表情和眼睛裡閃爍的含義。
如果說冷承是冷的,像是一座亙古不化的冰山,那麼這個人就是熱的,像是一把不會熄滅的火。他眉目眼間都帶出了極其明顯的笑意,不是那種溫和,而是一種更有侵略意味的火熱,似乎這身體裡,蘊含着正在燃燒着的熱意。而再看看他的眼睛,溫易知卻發現,他的眼睛裡在望向他的時候,似乎也是冷承那樣的灼熱,但是要更明目張膽,更不容忽視。
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種十分鋒銳的攻擊性,但是溫易知,卻忍不住不自覺的往他的位置悄悄側了一下,緊接着,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又折了回來,只是因爲存在於這個相貌極像冷承的人身上,溫易知卻感覺到一種吸引力。
好餓啊……溫易知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脣,像是乾渴的模樣。他現在的體質,原本就會對熱源有一種靠近的傾向性,而這個人身上的熱力,讓他成爲一個明晃晃的大太陽,實在讓溫易知忽視不得。溫易知望着他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真的特別想伸手去摸一摸,摸摸是不是真的很熱,很溫暖,也想去抱一抱。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和冷承中規中矩的穿着不一樣,眼前這人雖然穿着在正式場合裡穿的西裝西褲,卻生生穿出了浪蕩不羈的感覺,不僅西裝釦子許多沒扣上,現在對着溫易知隱晦的渴望目光,又伸手拽了拽自己的低領的白襯衫,露出一片蜜色結實的胸膛來。
溫易知閉上眼睛,不想自己真的被引誘住了。他轉而注視着沙灘上細密的沙子,手指無意識的在上面劃圈。這裡是熱帶,陽光大好,連沙子摸上去都是陽光的溫度,也很好的幫助他能夠不去注視“冷承”,只是冷聲問,“你是誰?”
而這人果真回答了。“我是熾,冷承的哥哥。”
冷承的哥哥?溫易知只當“熾”字是個代號,爲了和“冷”區別開。溫易知向來不喜歡和人虛與委蛇,而喜歡用拳頭說話,況且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外界又是什麼情況,且熾實在不是個能讓他套話的性子,因此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抓我過來,是爲了什麼?”
“不爲什麼,因爲我喜歡你,所以想和你在一起呀。”
真是無稽的答案。溫易知冷笑道,“我怎麼不知道冷承還有一個哥哥?還是個會莫名其妙的對素未相識的男人說喜歡的人?”
熾主動靠近,眼神灼灼。
“冷承當然不會告訴你,我的存在。我是他最忌諱的人。冷承那傢伙很讓人討厭吧,老是纏着你不放,明明知道他身上的氣息讓你不舒服,甚至損害了你的身體,卻還巴巴的跟在你身後粘着你。易知,他是不是個很自私的傢伙?”
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溫易知想起每個兔組成員加入時都有的一疊厚厚的資料,確信冷承確實沒有個雙胞胎哥哥,卻不知道這個人是真的還是假的,若是假的,又爲什麼用冷承的臉?若是真的,他爲何對冷承瞭解的如此清楚,好像一直在他身邊一樣?溫易知心想,他從來沒有察覺過熾這個人的存在。而他對於冷承的評價,溫易知並不多想,冷承纔是他信任的組員,而這個人,只是個目的不明的敵人罷了。
“所以,不用管他好不好?易知,來喜歡我吧,你可以摸摸我,我和冷承可不一樣,我直白的很,從來不會掩飾我對你的心意,和冷承那死憋性子不同。而且,我身上肯定會讓你舒服,我可是火系異能者呢。”熾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話,並且迅速的拿起溫易知的手,摸到了他的臉頰上,臉在溫易知的手下輕輕的磨蹭着,擺出一副享受癡迷的神情,恍若低語,“易知,是不是很熱?是不是很舒服?有沒有,讓你生出某種衝動?”
溫易知一抖,手登時從熾身上脫離,但是指尖和手心上,還殘留着那股極鮮活的溫暖,勾着他的心麻麻的。他沒法否認,在熾說話之前,他就像是迷住似的,捨不得放手。這樣的熱度,有多久沒有試過了?比常人更要滾燙的溫度,讓他差點生出了和他在一起多好的想法。
溫易知對自己嗤之以鼻,又一次嫌棄自己這該死的本能。他冷下臉,恢復了他作爲兔組組長該有的威嚴架勢。
“那麼,你就是那個組織的成員了?現在把我關起來,是想把我當作一種砝碼嗎?那你可就猜錯了。我在兔組也只有一種精神上的作用了,兔組沒有我,也會正常的運轉。”
熾臉上還帶着剛纔的得意洋洋,現在聽了這話,也不生氣,只是微笑的說,“怎麼,承認你對我動心很難嗎?非得扯上這些煩人的公事嗎?不過,你也未必太過低估你在兔組的地位了吧。假如我拿你和局勢相比,你說,你的兔組成員,會捨棄誰,又會去救誰?”
溫易知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並不說話,心裡卻明白了熾的打算。看來現在外面的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兔組成員,沒有他也會很好。善於計謀的韓演澀,戰鬥力很強的花花,還有那些在各方面都出類拔萃的兔組成員,都可以獨當一面,能讓這個神秘的組織感到受威脅是很正常的事。溫易知心裡生出一種欣慰,他一直以來想做的就是這樣,集體纔是重要的,個人的作用,永遠不能太過突出,否則會限制團體個人的戰鬥力。
而對於熾剛纔的問題,溫易知自己也能知道答案。兔組成員,在加入兔組之前,首先是經受過愛國教育薰陶的國家人,一直接受着爲國家可以犧牲一切的理念,而溫易知,也從來沒有想擴大過他自己的作用,在他的能力受損之後,就多次隱晦的告訴組員們,在必要時刻可以犧牲他。而現在,正是爲了大局而犧牲他的時候。
熾在說完這席話之後就乘上游艇離開了,溫易知一直在沙灘坐到太陽西落,沙子逐漸涼卻的時候,才轉身去了別墅。別墅裡有許多新鮮蔬菜瓜果,溫易知自在的自己烹調了一頓,因爲食材的新鮮而使味道也過的去。
之後,溫易知的主要生活區,就在這別墅的客廳裡,因爲這裡擺着的電視,會自己亮起,然後播出外界的情勢。畫面有的很模糊,甚至常常搖晃而不穩,更沒有文字解答,但是溫易知也能夠猜的出來。他看到了自己的組員,臉上帶着悲憤的神情,以超出本身實力的發揮,使那個組織節節敗退。雖然很想說自己還沒死呢,不必擺出這種類似哀悼的神情,但是溫易知還是心情很愉悅的繼續觀看着。
他也看到了冷承,這個冰塊身上的寒氣都加重了許多,隔着電視屏幕都能讓他凍得起一身雞皮疙瘩。這個人肯定很難受吧,因爲自己的失蹤?對於冷承的一腔深情,溫易知不是完全的無動於衷,但是他的體質和註定早死的身體,都決定了和冷承的無緣無份,索性從來不給他念想好了。
至於熾爲什麼要給他看這個,溫易知也有諸多猜測。看樣子這個組織還沒用自己當砝碼進行談判,難道是還沒到時候?溫易知並不畏懼,他若是想死免得被人威脅,有很多種方法,即使被人制住了行動力也一樣。
這一個月,溫易知都沒再見過熾。每晚睡覺的時候,溫易知都會睡的很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溫易知就會發現新的物資已經放了進去而從未驚動過他。他也試着抗拒過這種睡眠,卻發現無濟於事。唉,這個組織的科學家,當真厲害,比國家養的那些科學家要更會冒險,更有想法,卻不知道有了這麼多成果,又是用多少人當實驗體得來的呢。
這天的電視屏幕上,突然播出了這樣的畫面。一個蒙面的男子,對着兔組的主要成員說,若是你們再不放棄,讓他們能夠自由獨立,不再對他們進行干涉,那麼他們就會把溫易知的屍體送到兔組,只給他們三天的時間用於權衡。
播放完之後,溫易知後躺到沙發上,開始重新思忖這個神秘組織的真正目的。他已經確定了,他們不只是要求的獨立,而他們的深層目的,似乎也逐漸的展示在溫易知的面前。
突然窗外傳來遊艇轟隆聲,溫易知勾起一抹冷笑,果然,這個時候來了嗎?想想看,絕對是來挑撥離間的吧,只可惜,他的目的不會實現的。
片刻後,熾從門外進來,笑的很熱情,一下子坐到溫易知旁邊,問,“易知,你看到剛纔的視頻了嗎?你猜猜看,他們會選擇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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