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類似於讀檔重來又另換角色的情況並沒有讓溫易知疑惑多久。說起來,溫易知在不同的位面穿越過許多次,各種情況該如何應對都基本瞭解了,但是他也不敢打包票說,如今這個情況,就真的是不正常的。
他閉上眼睛,搜索着這顆大腦的記憶,不一會,就把現在的情況摸透了。
在這個時候,果然並沒有溫相一家,取而代之的另外一家權傾朝野的宰相來幫助三皇子,當然在皇帝經過一番苦鬥之後,這家子也死在菜市口了。現在,只有剛剛升了個小官的太醫溫易知。
隨着記憶被接受的,還有屬於太醫的醫術,不過不同的位面情況不同,這醫術未必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好在技多不壓身。
這日是每十天一次的休沐日,原本的溫易知正在感激又感動的再次捧出聖旨細細端看,而明天,他就要去太醫院工作了。溫易知伸了個懶腰,心想倒是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皇帝又是什麼樣子的,不過他和皇帝已經沒有仇恨了,自然也不必再去找事了,而沒有被他暗示過的皇帝,自然也可以正常的生活吧。
溫易知在太醫院裡屬於年輕一代。新帝登基之後,大肆對朝堂和後宮裡的人員進行換血,而溫易知也是沾了這點便宜,才能迅速升到院使,要不醫術再如何好,他也只還是個毛頭小子。而升到這個官職,就可以得見天顏,爲皇帝服務,不過溫易知卻不喜歡這個職務,要知道身爲太醫,只要因爲上面人的一句話,掉腦袋的機率就會迅速升高。
而溫易知也沒想到,他剛“親自”去太醫院上班才一天,就被皇帝傳召了。
還是那間熟悉的寢殿,溫易知曾經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百無聊賴之下把每個地方都摸透了。還是那張龍牀,明黃色的帷帳沒有拉起,像是流水一般的立起在牀柱兩邊。皇帝正坐在龍牀上,高高在上的注視着溫易知,冷厲的臉讓人望之生畏。
溫易知跪在下面,神色恰到好處的露出了幾分畏懼和恭敬來。他現在可只是個小小的太醫,而不是和皇帝有着深深糾纏的伴讀,自然不能用以前無賴似的態度來應對。溫易知心裡暗忖,不知道皇帝叫他來幹什麼?特別是這寢殿裡竟無一個下人,氣勢龐大的宮殿裡,瀰漫着讓人喘不動氣的壓力。
溫易知已經跪了好一會了,皇帝既不叫起,也不說話,倒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或者想對溫易知來個下馬威。他偷偷望去,卻看見皇帝那因爲他只是個普通人,而毫不掩飾露出的皇威和深肅,氣勢非常,此刻卻還帶着一些糾結和猶疑,眉眼之間,又帶上了不欲隱藏的殺意。
溫易知肆意的猜測着,這揮退了宮人,叫他一個太醫在這裡候着,而顯然是得病對象的皇帝,卻遲遲不語。這明顯不是想潛規則,而是皇帝有了不能說的暗疾啊!
溫易知在心裡嘿嘿想笑着。還能有什麼不能說的暗疾?再瞧瞧皇帝那副殺人滅口的架勢,溫易知便知道他爲何叫自己來了。自己在太醫院根基甚淺,死了也沒人在乎也不可惜。倒是暗疾是什麼?狐臭,腳臭,還是不舉?
溫易知自顧自猜測的正樂呵呢,皇帝卻終於說話了,“你過來。”
皇帝指了指龍牀前邊,他的腳跟。溫易知誠惶誠恐了一會,才緩緩膝行向前。
皇帝又做了半天的心理準備。他心情不好,很不好,但是也不能忍着,必須得叫太醫。溫易知是太醫院裡難得的資歷最淺,醫術卻和那些七老八十老頭子的太醫醫術差不多的人,最適合利用了。皇帝淺淺的呼出一口鬱氣,以一個帝王的心理素質,面不改色目視前方的坦然問,“朕問你,朕近日覺得自己的龍根在往裡縮,是怎麼回事?”
溫易知怔愣了下,才把“龍根”和性、器官對上號,頓時心裡掀起一陣狂笑。對於皇帝而已,溫易知只是奴才,不值得一提,不值得注視。但是對於溫易知來說,皇帝還是這個皇帝,一舉一動都熟悉的很,而他突然對自己說患上了這種病,又還是個曾經得罪過自己的主,怎麼能不歡快大笑?
可惜不能真的笑的出來。皇帝看溫易知愣住了,頓時惱羞成怒,因爲暗疾被人知曉了,而厲色質問,“朕問你,能不能治?”
溫易知面色一整,已經擺出了一個合格太醫的架勢,畢恭畢敬的對皇帝說,“皇上,臣得先查看下您的龍根,仔細觀察之下才能得出結論。”
皇帝臉上一黑,但是顯然他早有了心理準備,因此並不遲疑,解開了他的褲子,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腿根,和那中間臥躺着的龍根了。
溫易知十分嚴肅端莊的,以一種敬奉神明的態度捧起了這尊貴的龍根,也好歹讓要害被人拿箸的皇帝,心裡舒坦了一些。
溫易知查看着皇帝的□□官。這玩意溫易知其實也只看見過幾次,偶爾皇帝更衣沐浴的時候,而看的最清晰的時候,則是皇帝把斷掉了的那根,想遞到他手裡的時候。而這次近距離,拿到手裡來端詳,溫易知想,不愧是“龍根”,果然陰囊飽滿,□□碩大,而且觀其色澤,還很鮮活,味道也不很濃,大約是因爲皇帝每日必沐浴,性事又少的緣故。
總之,溫易知用了很多剛剛得來的醫術上的知識來判斷,也發現這□□很正常,並沒有往裡面縮小什麼的,倒是因爲被他在手裡翻來覆去的查看撥弄,手心裡東西都在熱度上升,甚至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溫易知對這種事視而不見,只是又問皇帝,“皇上,您在覺得往裡縮小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皇帝努力屏退那種發、情了的感覺,認真想了想,“是一陣一陣的,有的時候會覺得在慢慢往裡縮,甚至要進到小腹裡似的。”
溫易知得出結論,這是皇帝的心理問題,而不是真的□□會往裡縮小。這又不是鬼片,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不說這種連基本科技都沒有的位面,連那些科技發達的,都沒聽說過這種情況,肯定是皇帝的心理出了問題。
不過,上一次怎麼沒看出皇帝的這種症狀?不過也僅僅思考了片刻,溫易知便明白了,上一次他給皇帝下了那種暗示,就讓皇帝只顧着苦惱那種問題了,所以也沒犯這個,而現在呢,沒有其他原因,於是皇帝就這麼幹脆的犯病了。
不過溫易知可不會這麼直接的對皇帝說。要知道心理患病的人都不會相信自己真的有病,特別是皇帝這種唯我獨大的人,只會相信自己的感覺,既□□真的往裡縮的情況,而且皇帝就算相信了,也會說他圖謀不軌,僞造謠言,因爲在這種落後的位面,說人精神有病,就是毀了一個人的前途。而若是說皇帝精神有病,那他的皇位也坐到頭了,要知道,雖然三皇子已經被處決,但是皇帝還有幾個兄弟在虎視眈眈呢。
所以溫易知就只能說是皇帝的身體有病。不過他覺得還蠻有意思的,特別是還可以藉着這個事,逗弄一下皇帝。
溫易知咳嗽兩聲,說“臣已經查明瞭。”皇帝的眼睛驀地亮起來,死死的盯着溫易知,足以讓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嚇到說不出話來,可惜對溫易知沒用。
“臣曾在古醫書裡見到這種症狀,名曰縮陽症,是因爲陽氣外泄的緣故,□□不堪受外界侵襲,因此會自行縮入體內,病人需得慢慢滋補,且謹防陽氣再次外泄,而皇上您龍根往裡縮時,要以緩慢的速度,慢慢的往外拔。這個,這個……”溫易知遲疑了片刻,纔不好意思似的繼續說道,“需要以外人輔助拔出,而您要屏氣凝神,以意志收攏陽氣,纔會使龍根如常。”
溫易知繼續胡編亂造補充道,“這陽氣外泄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也許是皇上您幼時,這個……”他含糊過去,意指皇帝被下過毒。“這時間長了才發作,所以治療的過程也週期長,效果慢,要十多年二十多年,在藥物和您自己的配合下,才能徹底根治。”
“要這麼長時間?”皇帝陰惻惻的問道,顯然是懷疑溫易知。溫易知誠懇的說,“皇上,臣萬萬不敢欺瞞於您,實在是這古醫書臣是於多年前看到的,醫書又早年毀壞,又無相同症狀的病人可實驗,所以治療時要慎之又慎啊!”
“那若是不治療呢?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溫易知小心翼翼的說,“陽氣漸失,陰氣補上,患者……會於女子無異。”
皇帝先是臉色大變,再沉吟片刻,似乎是信了溫易知的說辭。也是,現在他無法可施,也只能相信他了。溫易知在心裡得意的笑,聽到皇帝說,他若是犯了病,便會傳召溫易知來,又讓溫易知爲了能夠迅速的趕過來,先搬到太醫院居住。
明天三更,爲了收藏夾排名後天就先不更新了,以後一起補上。大概是中午更新,要先等不上班的編輯起牀給我開好的。另外,你們居然全都猜不舉!雖然性.心理障礙這種病還寫在我的本子上,但是大綱裡完全沒有它呀!我這麼清奇的腦洞怎麼可能寫這麼容易猜到的病!皇帝其實是縮陽症,一種心理疾病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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