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葉氏家大業大,安夏告訴葉志成有身份不明的人到醫院探望葉嘉石,葉志成就開始做了另一手準備,所以他基本上將所有的股票都買了回來。
圓球見他做事還是這狠絕利索,不禁暗自欽佩。
但是轉念一想,葉志成這個做法其實並不算妥當。
“總裁,你這樣做,如果讓董事會的人知道了,會不會以爲這羣人是你買通的水軍?”圓球擔憂的說。
“我要是怕人說,能有今天嗎?”葉志成完全不在意,他相信今天就算是葉嘉石在,他也會這麼做的。
“可是,萬一有人說這是你有意爲之,那輿論的話……”圓球還是擔心不已。
“沒事,按照我說的做,另外注意一下,還有誰在瘋狂購買我們的股票?”葉志成經過圓球這麼一提醒,瞬間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這本來就是一個局,一個藉機進駐葉氏的局。
“是,我會注意的。”
圓球經過詳細的查探,很快就有了結果,現在收購葉氏股票的除了葉志成之外,還有兩撥人,一撥人做的很明顯,圓球很快就查到了,是米露利用一個不認識的賬戶在爲葉宇軒鋪路。
但是另一撥人,做的很是小心,圓球要不是跟着葉志成這麼多年,只怕都會被他們矇蔽,他們用了很多個私人賬戶買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是有人有意爲之。
圓球將這一消息告訴葉志成:“現在除了總監的母親在購買葉氏的股票之外,還有一波人,這波人只怕不容小覷。”
“怎麼回事?”葉志成眉頭一皺,臉色瞬間也嚴肅起來,這幾天他看葉氏的股票的同時也感覺到了問題。
“這個人,利用很多個私人賬戶,將葉氏散戶的股票全部低價買入,我怕的是,這個人到時候要全部拋出的話,我們的損失無法預估。”圓球皺眉道。
“你查的時候,對方有沒有發現你?”
“對方的手段很高明,我沒用葉氏的身份去查,所以應該沒有暴露。”圓球說。
這個人到底是衝葉氏來的,還是衝葉志成來的?
因爲葉嘉石這次的病,導致整個葉氏內部蠢蠢欲動。
葉志成第一次覺得自己面臨如此巨大的挑戰。
葉宇軒雖然也能看出一些門道出來,但是更多的時候,他看事情都沒有葉志成看的遠。
加上米露和馬琳的挑撥,葉宇軒慢慢的又開始對葉志成產生了巨大的嫌隙。
而這個嫌隙因爲另外一件事,徹底將葉宇軒和葉志成決裂開。
葉嘉石過世了。
因爲葉氏內部不穩定,葉志成按照慣例要召開股東大會,準備讓所有人知道有人在收購葉氏的股票的問題,但是會開到一半,秘書急急忙忙推開門進來了。
“怎麼了?”
一般情況,股東大會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此時見秘書這樣不管不顧的進來了,定然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總裁,總監……”秘書靠近葉志成和葉宇軒,在他們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兩人臉色猛地就變了。
葉宇軒直接起身就往出走,讓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抱歉,今日的會議延遲。”葉志成也顧不得解釋更多,跟着葉宇軒也出了會議室。
大家面面相覷,能讓他們倆都這麼緊張的事情,那應該只有一件:葉嘉石出事了。
倆人匆匆趕到醫院,葉嘉石已經被送進了搶救室,手術同意單是安夏以葉太太的身份籤的,此時她就等在手術室門口。
看到葉志成和葉宇軒過來,她忙站起來:“你們來了。”
“我爸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葉宇軒着急的話都說不全。
“我也不清楚,我問過醫生了,說是有一個人前來探望董事長,那人剛走,董事長的監測儀就響了,不知道那人給董事長說了什麼。”安夏很是抱歉的看着葉志成。
“沒記錄探望的人是誰?”葉志成有點懷疑。
“一般的時候除了你們公司的人,我們醫院也會有專人看護董事長,所以他身邊二十四小時是不離人的,可是今天是個意外,醫院的護工到了換班時間了,你們的人又接了個電話……”安夏已經將這一切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唯獨不知道這個前來探望葉嘉石的人是誰。
“怎麼會這樣,你們醫院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換班的人沒來,接班的人就可以走嗎?”葉宇軒怒視着安夏。
葉志成淡淡看 了一眼葉宇軒:“護工的事情,安夏管不了的。”
“她是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她是不是這個科的醫生?裡面躺着的人是誰?和她沒有關係嗎?”葉宇軒紅着眼吼道。
他現在急需發泄,所以更是看不上葉志成維護安夏。
“小軒,你講點道理。”安夏見葉宇軒這樣,心裡有點暗暗擔心,葉宇軒這樣易怒的性格,怎麼能擔得起葉氏這麼大的擔子?
“呵呵,是我不講道理了。”葉宇軒冷笑了一聲。
葉志成和安夏都不再和他說話,但是他還想再和安夏說什麼,葉志成一個眼神過來,他也就默默閉了嘴。
兩個小時候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怎麼樣了?”
從裡面出來的醫生看了一眼幾人,默默的搖了搖頭:“抱歉,我們盡力了。”
什麼?
葉宇軒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
“爸爸!”他一邊喊一邊往進衝。
安夏和葉志成對視一眼,也跟着葉宇軒進去。
葉宇軒似乎都不敢掀開那層白白的牀單,他害怕,但是他又想確定,這一切是自己在做夢。
其實葉宇軒和自己的媽媽感情一般,因爲葉嘉石和米露離婚的時候,他還很小,只有一段這樣的記憶罷了,他對自己的爸爸感情是相當依賴的。
之前葉嘉石是植物人的時候,葉宇軒雖然恐慌,但是總覺得還有一絲絲的希望,萬一哪天自己的爸爸就醒過來了呢?
但今天,葉嘉石就躺在這裡,躺在一層白布之下,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他的心突然就坍塌了。
葉宇軒哭的撕心裂肺,最後甚至跪在地上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