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正是一天最熱的時間,這熾熱的高溫讓跟着蕭若言一起走出網吧的陳青山,想到了他上一世最後的記憶。
每天穿着厚重的工作服和全套勞保裝備,蹲上整整八個小時面對着上千度的高溫,那種能把人熱死的感覺他再也不想去經歷。
感受着裝在口袋裡的那一沓錢,他心裡多少有些激動,因爲按照原來的軌跡,他在這個時間還是一個傻乎乎的學生,更沒有賣裝備得到這三千快錢。
直到這個時間,他才徹底意識到他是一個重生者,一個可以徹底改變命運的重生者。
和陳青山的有些興奮不同,蕭若言的一張臉早已恢復了平時那種冷冰冰的表情,
她在責怪自己這是怎麼了,找到了學生不讓她回學校也就算了,居然愣是在網吧裡陪着他一起呆了快兩個小時,甚至還鬼始神差的居然幫他去收錢,這不是助紂爲虐麼!
這樣下去不行,她是一名老師,她有義務也有責任讓她的學生好好讀書。
想到這裡,蕭若言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裝作嚴厲的樣子說:
“陳青山,這就是你天天逃課打遊戲的原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個學生,學生就是要好好學習纔對….”
跟在蕭若言後面的陳青山,突然聽到了她的質問,有些無奈的停下了對未來規劃的思考,他擡起頭看着那張即便是故意修飾也無法掩蓋的精緻面容。
蕭若言臉上故意裝出來的冷漠和嚴厲,在他看來如同一張輕輕一戳就會破掉的薄紙,以他的閱歷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他上輩子三十年的飯就真是白吃了。
閱歷永遠時一個人智慧增加的真正原因,年僅二十歲的蕭若言在陳青山的眼裡其實就相當一個半大的姑娘,無論她怎麼裝扮都無法做出那種真正的嚴厲,
所以她的表情能夠讓其他學生感到討厭或者害怕,對於如今的陳青山那是沒有任何用處。
只是當他眼神不經意也或者習慣性看到那一對堅挺的胸部,他怎麼也無法把這個比他心理年齡小了十歲的女孩當做小姑娘。
爲了掩蓋那不經意間偷窺的眼神,陳青山直接岔開蕭若言的訓話,他說:“蕭老師,這都中午了,你餓不餓,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個餓字,讓蕭若言的胃如同條件反射做出了反應,還是因爲她爲了減肥而早上沒有吃東西,所以胃在這個時間提出了嚴重的抗議, wωω _Tтkā n _¢O
總之,根本就不受控制的咕咕聲,讓她在鬧了個臉紅的時間怎麼也沒法說出不餓兩個字。
在蕭若言的默認中,陳青山立刻又掌握了節奏,他暗笑着對着不好意思跟他視線接觸的蕭若言說:
“那我們去那就去那家飯店吃吧,吃完我下午就跟你回學校。”
可能是陳青山最後的一句話觸動了蕭若言的責任心,讓她本想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於是她跟在陳青山的背後一起往他說的那家飯店走去。
“老闆,切十塊錢牛肉,拍個黃瓜,再給我們來兩碗燴麪。”
不多時,老闆就把飯菜做好送了過來。
看着桌子上那一盤滿滿當當的牛肉,陳青山咕噥着說:“還是四個老頭都在的時間,錢經得起花啊。”
“什麼?”
聽到蕭若言的疑問,他連忙說:“沒事,沒事,我是說蕭老師你不要客氣,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要是再客氣就太不夠意思了。”
原本這番客套在陳青山看來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停在蕭若言耳朵裡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畢竟一個正常的初中學生哪裡會跟老師這麼說話。
在蕭若言眼裡,陳青山這個學生好像突然一下子變得成熟了很多,那言行舉止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學生,
最奇怪的是陳青山一個農村家庭的孩子,一個僅僅只有十五歲的少年,在賣了一件遊戲裝備拿到那麼多錢,臉上居然沒有任何的興奮,
要知道,哪怕是她已經工作了,突然知道一個遊戲道具居然能賣這麼多錢,心裡都是震驚了半天,那可是整整三千快錢啊,三千塊就意味着她十個月的工資也只有這麼多錢,
而陳青山的表現太過反常了。
再看看陳青山那已經快比他高了半頭的身高,她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眼前的陳青山根本就不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如果陳青山知道他習慣性的行爲居然讓蕭若言居然猜到了真相,他一定會對女人的直覺感覺恐懼,不過幸好蕭若言根本就猜不到他是一個重生者,畢竟這種事情說出去也沒人信。
大口的吃着漂滿辣椒油的燴麪,再順手夾上一大片牛肉就着,熱辣的感覺再吃上一口涼爽黃瓜,那感覺別提多爽了。
陳青山一邊吃着一邊在心裡默默流淚,特麼自從上輩子懂事以後都在爲了存錢而努力,省吃儉用之下哪裡捨得下館子,別說這麼一大盤牛肉了,平時那是連豬肉都捨不得吃。
只是吃着吃着他好像發現哪裡有些不對勁,他看着一直沒有動筷子的蕭若言問:“蕭老師,你怎麼不吃?”
蕭若言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陳青山頭皮有些發麻的時間,她突然問:“你說的是真的?”
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讓陳青山愣了,因爲嘴裡塞滿了東西的原因,他只能眨巴着眼睛看着蕭若言,意思是他不明白她問的哪句。
可是當他看到蕭若言臉上那惱羞成怒的表情,靈光一閃他立刻意識到了蕭若言到底在問什麼,這讓他差點就把嘴裡還沒來得及嚥下的東西直接給噴出來。
連忙嚥下差點被嗆到的東西,抓過桌子上的水狂灌了幾口壓下那種想咳嗽的衝動,陳青山看着已經快要發火的蕭若言,
他故意裝傻說:“真的,吃完飯我就跟你回學校,誰騙人誰是小狗。”
陳青山的話讓蕭若言那是憋了一肚子火沒出發,她看着陳青山那幾乎被嗆到的樣子和那躲閃的眼神,她心裡說:“信你才見鬼了。”
女人要是發怒起來那真是很恐怖的,至少在陳青山看起來是這樣,他看着蕭若言咬牙切齒把怒火發泄到牛肉上的樣子,令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他心裡想着,還好老子機智,不然估計說不說都是死路一條。
只是,只是…爲什麼她發火的樣子也這麼好看呢?
出於一種本能的使然,陳青山一邊吃東西一邊偷看着坐在他對面的蕭若言,那飄忽的眼神一會看看那張絕美的容顏,一會又不由自主的往那對飽滿的胸部上瞄着。
只是陳青山不知道的是,有些女人其實在男女問題上特別的敏感,很多時間不用回頭就能夠察覺到那種被偷窺的目光。
而蕭若言更是那種敏感到極致的女人,陳青山自以爲隱蔽的目光她早就感覺到了,只是陳青山的年齡讓她一直在心裡安慰自己這可能是錯覺。
然而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感受着陳青山那瞄來瞄去的目光,在加上陳青山給她那種感覺,蕭若言偷偷看了眼陳青山那張已經開始略有成熟的臉龐,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把她嚇一跳的想法。
“這算不算是男女約會吃飯啊!”
不過僅僅過了一秒不到,她就又在心裡說:“該死,蕭若言你發什麼春,他可是你的學生啊,你怎麼可以有這種邪惡的想法。
可惜,陳青山不知道蕭若言心裡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一定會說:“邪惡?蕭老師,如果你想邪惡那就盡情邪惡吧!求求你再邪惡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