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青山是打算叫唐一鳴陪他一起的,可讓他鬱悶的是,唐一鳴這兩天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在鼓搗什麼,一到下班時間就準時消失不見。
至於打扮成這個樣子其實也不能怪他,這貨因爲成長的環境很早就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財絕對不能外露,否則就可能變成禍事。
再加上最近網絡上頻發爆出那個叫做‘爆頭哥’的消息,就是在銀行門口專門蹲點搶劫殺人的。
陳青山左思右想就想到了一個自覺挺好的辦法,那就是如果把臉遮上那不就沒人知道他是誰了。
從想法上來說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而且陳青山這麼幹也還是看到網上那些去彩票站領獎的人都是這麼幹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太想看到沈嵐驚訝的表情,所以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這種掩耳盜鈴自作聰明的打扮恐怕更引人矚目。
陳青山看着滿臉戒備的保安人員,再看看一臉哭不笑不得的賈陸仁,終於明白過來什麼的他尷尬道:“你看這誤會鬧的,那個最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別人,你懂的是不是?”
當賈陸仁看到陳青山的時間,他就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是一個大烏龍,畢竟他在銀行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聽到過哪個百萬富翁會去搶劫的。
再一聽陳青山解釋,賈陸仁立馬就知道這件事情是一個誤會,可是這特麼算什麼事啊。
賈陸仁真的很想罵人,有特麼這麼誤會的麼,那一幅做賊的樣子,說你不是打劫的誰信啊。
他心中暗罵:“你特麼這是故意給我們找事呢。”
可事實又確實是個誤會,陳青山的除了打扮有點出格行爲古怪了點之外,又沒有做出什麼反常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反應過激了,所以賈陸仁又不好指責他什麼。
賈陸仁只能捏着鼻子說:“陳先生,您是我行的貴賓客戶,有什麼需要的話請跟我到貴賓室辦理就好。”
“我打算取一百三十萬,最近那個爆頭哥不是頻繁出沒嗎,所以我就特意化妝了一下省的惹麻煩。”
賈陸仁苦笑道:“陳先生,你不知道你這種打扮比爆頭哥還嚇人麼,剛纔真的嚇死我了,您要是取這麼多錢,行裡最近也有規定,如果大額取款的話是可以請警察護送的,你沒必要這麼緊張。”
終於,在鬧清楚了這件事情是個誤會之後,在陳青山的乾笑中賈陸仁苦對大廳中一些被嚇到雙腿發軟沒跑的人不斷道歉。
在無數的憤怒的謾罵呵斥中,陳青山灰溜溜的跟着賈陸仁到了銀行的VIP室內。
要是再待下去,陳青山都懷疑會不會被大廳中憤怒的人羣給撕了,特別是之前那個發出尖叫的女人。
那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她出軌的老公,陳青山毫不懷疑,他敢再站這裡一定會被這個幾乎暴走的女人給活活打死。
一百三十萬錢和一百三十萬卡上的數字哪個更令人心跳?
也許對於已經司空見慣大量金錢的人來說沒什麼區別,就像在銀行上班的人,他們天天對着着無數的金錢,恐怕很多人只會感到麻木。
但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第一次拿到這麼一大筆現金,那種視覺上和心理上的衝擊簡直是無以復加。
就像陳青山,當他看着銀行工作人員把一捆又一捆的錢放到他面前,那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幾乎把他的眼睛都映紅了。
本想帶着一大包現金去給沈嵐一個震驚,可是陳青山沒想到的是,還沒見到沈嵐之前,他自己倒是先震驚了一把。
賈陸仁有些奇怪的看着陳青山望着一堆錢發呆,任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這貨是被自己的錢給震驚了。
要知道賈陸仁可是剛纔在幫陳青山取錢的時間看到陳青山賬戶上有一千多萬,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貨居然被自己的一百多萬給驚到了。
所以,賈陸仁以爲陳青山是在考慮該怎麼安全的帶着這些錢走,他也只會這麼去想。
畢竟陳青山之前的解釋,可是說他擔心被爆頭哥打劫了。
“陳先生,您沒事吧,如果沒事的話我就把您把錢裝起來,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幫你聯繫特警護送。”
自從上次和陳青山之間有了矛盾之後,賈陸仁多少還有些不服氣,可是當他今天看到陳青山賬戶裡那高達一千多萬的存款之後,終於不得不服了。
所以,賈陸仁的話裡也顯得很是恭敬。
畢竟在這個一切看能力的社會中,金錢就代表着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無論陳青山是收破爛的也好,是保安也罷,作爲一名以職業銀行經理人來說,他都應該保持必須的尊重。
要知道,如果哪一天陳青山可以在他這裡買上一張大額理財產品的話,那可就是實打實的收入了,所以搞好關係那是最基本的職業觀念。
賈陸仁的話讓正兩眼發直愣的陳青山也算是清醒過來,他在明白了賈陸仁的意思後忍不住暗暗咂舌。
難怪人家說有錢是大爺,蘇道那傢伙也說有錢可以爲所欲爲,原來有錢真的可以爲所欲爲,連持槍荷彈的特警都會來保護。
不過特警護送還是沒有一堆錢放在面前看着更雙,他自嘲的在心裡想:難怪有人專門把錢換成現金放在家裡,要是把卡里的一千多萬全取出來放到牀上睡覺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會睡的更爽。
只是這種想法肯定只能想想罷了,否則真這麼幹的話,肯定第一個就會受到唐一鳴那個傢伙的嘲笑。
最重要的是,陳青山這貨也不放心就把錢這麼給放在家裡,萬一家裡沒人遇到小偷豈不是虧大了,反正他又不是當官的,這錢來的光明正大何必幹那種事情。
取一百多萬就有特警護送,倒是讓陳青山覺得很有意思,他不由自主的就在心裡想着自己穿着風衣帶着墨鏡,身邊跟着兩個荷槍實彈的特警,那真是特麼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不過這種事情也就是想象罷了,真要讓兩個特警把他護送回去,陳青山自己都覺得有些裝逼過度了。
更何況他之前都已經在銀行鬧了不小的動靜,還真不好意思去再麻煩人家。
陳青山想了想對帶着一臉恭敬笑容的賈陸仁說:“不用了,我就住在附近,幾步路的事情,就不用麻煩你們和警察同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