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這名字聽上去應該是個女娃.
可是從屋裡兩人的對話裡來看,似乎又是個男娃,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只有這一家三口才知道了。
就在這時,轉身出門走到院裡的男人突然哎呀一聲,然後他大喊道:“掌櫃的,你快來。”
屋裡的女人一聽自家男人那語氣中的急切,再也顧不上跟他慪氣,她一邊快步往外跑,一邊說絮叨着。
“跟你說了讓你慢點,你還不聽,下雨了路滑你不知道啊,你還以爲……”
可是說着說着,女人的話就說不下去了,因爲她看到事情跟她想象的並不一樣,他男人好好的站在院子裡,並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摔跤。
令她奇怪的是,男人的手裡正提着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揹包。
女人快步走到自家男人身邊,她疑惑道:“怎麼回事,你在哪裡弄這麼一個包?”
男人沒有回答自家婆娘的話,他直接把手中的包裹一拉,裡面的東西直接就讓女人閉上了嘴巴,她看着那包裹裡的東西半天都沒有說上來一句話。
只見那不算很大的包裹裡面裝着大半包嶄新的百元大鈔,看那每一札差不多一萬的樣子,這包裡恐怕裝有幾十萬之巨。
大多數人如果突然得到這麼一大筆錢一定會喜出望外,不說先拿去享受一番最起碼也會先藏起來再說。
可是女人的臉上反而看不到半點高興的樣子,她原本尚無皺紋的額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女人擔憂的問:“你在院子裡發現的?誰會把這麼多錢扔在咱們院子裡,你說會不會是…”
女人的話說中了男人的心事,他那刀刻一般的眉頭此時又好似深了幾分,可是即便是他心中同樣擔心女人所想的問題,一邊在包裡找着什麼一邊反駁着。
“應該不是,小鳳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你這個當媽的還不瞭解。”
女人輕生說:“現在外面的世界花花綠綠的。畢竟他還年輕,萬一忍受不了誘惑幹出來什麼….”
“快看,這裡有一封信。”
男人手中從包裡的夾層裡面拿出的一封信打斷了女人的話,她連忙說:“快拆開看看寫的是什麼。”
男子同樣急不可待的撕開了手中的信,一邊看一邊念着:
“父親大人,見字如見人。
三個春秋沒有返鄉,令父親跟母親一直惦記,兒心中甚是慚愧,乃一直苦於工作以至於抽不出時間回家看望,望父親母親多多包涵。
想入伍至今已有八年餘載,每每想起總是感覺愧對於父母的養育之恩,多年來沒有爲家裡負擔什麼,深感虧當人子。
不過上面已經同意了我的退伍申請,只要這最後一個任務完成,兒就可以成爲自由身,將來就可以回鄉娶妻生子,陪着二老頤養天年。
這五十萬就是服役八年退伍的安置費用,鑑於我在部隊裡面的表現,所以提前已經發了下來,本想借着這個機會回家一趟,不過任務已經開始,兒不得不以工作爲重。
所以轉交一去老家附近執行任務的戰友帶我轉交,望父親和母親勿怪。
不孝兒唐鳳留字。”
看到自家的男人好像已經唸完了手中得信,女人意猶未盡帶着不滿的語氣問:“沒了?”
“嗯,沒了。”
“這是咱家小鳳兒寫得?”
“嗯,是的。”
不知道是因爲信中的字太少,還是男人回答的過於太簡單,這立刻就讓女人火毛三丈,她說:“你看看你,真是什麼老子什麼兒子,問你個話就會嗯,打一棍子憋出來一個屁,難怪小鳳兒的信也這麼短。”
兩個人幾十年的相處,早就互相瞭解對方的脾氣,所以男人不光沒有生氣,反而得意的說:“那也不看看他老子是誰,所以纔有這麼有出息的兒子,咱們寨子裡誰家孩子有怎麼小鳳這麼有本事,還沒有正式退伍光安置費用就五十萬,以後參加工作那就更不是問題了。”
女人笑罵着說:“瞧瞧你那熊樣子,有本事那也是我兒子有本事,關你什麼事啊。”
男人同樣笑着說:“那還不是老子的種厲害,沒有我你生的了這麼厲害的兒子麼。”
“你個老不羞的,一大把年齡了還要不要臉了。”
“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要不咱們…..”
男子帶着壞笑調戲着自己的媳婦,也許是因爲心情高興的原因,就連那眉頭上的皺紋都似乎淡化了不少。
女人沒有反駁男人的話,一把搶過他手裡拿着的包往回走,一邊說:“這錢我得好好存着,先把咱們這房子翻新下,將來好給兒子娶媳婦。”
然後頓了下又說:“你說小鳳這個戰友怎麼這麼不靠譜,兒子託他把錢給咱們,他直接就給扔到院子裡去,你說這麼多錢萬一被別人拿走,你說誰還跟咱們啊。”
“你沒看小鳳都說了他戰友是出來執行任務的,恐怕是不方便跟普通人接觸,部隊的紀律你也知道,再說了,這錢不是都在麼。”
“那也是……”
因爲兩個人已經轉身回到了家裡,所以對話的聲音已經漸漸不可聞,就在這個時間,一個年輕人突然從附近一個柴堆後面露出了整個身子,赫然正是之前那個往院子裡扔包的年輕人。
誰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也許他是那個出來執行任務的戰友,也有可能他就是那個被叫做小鳳的人。
他看着那對中年夫婦的背影消失不見,輕聲的自言自語說:“唐鳳,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鳳凰。”
沒有人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更沒有人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可如果陳青山在這裡的話,肯定能夠認出這個不知名寨子中鬼鬼祟祟的傢伙,正是前兩天找他借了一筆錢的朋友——唐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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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遠在幾千裡之外的陳青山當然不可能知道這裡的事情,此時剛睡醒的他就像個傻子一樣躺在牀上。
那雙眼無神發直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現在的思維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明顯是睡醒狀態的陳青山就好似跟沒睡醒一樣,他一直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在做夢。
沒有任何的激動,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還沒有體會到怎們回事,他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