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山的本意是想說他不喜歡別的老師,可是因爲他自己心中有鬼又被蕭若言看的有些緊張,所以情急之下一時口誤把心裡的一些想法給說出來了。
不過他一說出口之後就意識到他這句話很容易讓人想偏,他立馬就準備進行補救。
然而當他準備解釋的時間,他發現那個平時一臉嚴厲的蕭老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似乎被震驚到傻了的蕭若言。
只見蕭若言瞪大了雙眼呆呆的看着陳青山,從她那發散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其實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這裡。
蕭若言不可能不傻眼,二十歲的她在感情經歷上還是一張純潔的白紙,雖然在學生時代也收到過一些情書什麼的,可是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更不曾遇到任何異性的表白,
而在這男女朋友甚至是夫妻之間都無法說出喜歡兩個字的年代裡,突然被自己的學生如此直接表白,她又如何會不傻眼。
蕭若言在心裡震驚的狂喊:“天啊,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可以喜歡我!”
陳青山看着蕭若言的臉色從白到紅,甚至一直紅到了脖子根,這讓他立刻意識到了不妙,而當蕭若言原本呆滯的眼神開始逐漸靈動,那臉上的紅暈在朝着更白髮展時,陳青山同樣傻眼了。
他知道蕭若言臉上開始那紅暈明顯是羞怒的,而正在變白的臉色肯定是被氣的,從那雙幾乎要噴火的眼神中,這明顯是要發飆的節奏。
陳青山感覺真是欲哭無淚,他很想說蕭老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可是因爲太緊張的緣故,他愣是一個字都沒憋出來。
說不出來不代表心裡也不能想,陳青山在心裡暗暗苦叫:“完了,完了,這特麼肯定要變身老巫婆了。”
沒有任何的意外,蕭若言騰的一下站起來了,她用手指着陳青山說:“陳青山,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你…”
也許是因爲太過激動的緣故,氣到不行的她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
站起來的蕭若言正面面對着陳青山,和他之間的距離僅有一拳之隔,這讓陳青山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傳來淡香。
這種香味應該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種女孩子天生自有的體香……
而由於蕭若言正在氣頭上,胸部的起伏更是隨着她的喘息不住的起伏,幾乎堪堪要捱到陳青山的胸口。
鼻子裡聞着蕭若言身上那種特有的體香,胸口隱隱約約感受着那種隔着距離都能夠體會到的熱量,雙眼看着她那張精緻的臉龐。
陳青山只想大呼救命,因爲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兄弟已經要開始造反了。
異性相吸是一個永遠不會改變的真理,更何況是前世連女人都沒碰過的陳青山,感官體會着蕭若言身上傳來的那種致命誘惑,血氣方剛的他哪裡受得了。
此時的陳青山那真是欲仙欲死,上輩子當了一輩子處男的他哪裡跟女孩子這樣近身接觸過,哪怕他很想控制自己的反應都無法做到。
他的身體很想不顧一切的把那具曼妙的身體撲到在地上,可是他的理智在告訴他不想死就趕緊想辦法。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一旦被蕭若言發現他的醜態,那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誰也不知道發飆了的“老巫婆”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看着蕭若言那雙幾乎要冒出火來的雙眼,在這下一秒可能就要被打死的情況下,也許是危機時刻讓他的腦子轉的格外快,靈光一閃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控制住身體的躁動,他裝作沒有發現蕭若言的異常,故作慚愧說:“
蕭老師,對不起,我知道讓你失望了,我也不想逃課的,只是政治老師每天就知道重複囉嗦那幾句,物理老師講課一點新意都沒有,歷史老師我覺得他講的太死板了,地理….我真的聽不下去,只有你的課我才喜歡,我最喜歡的就是上你得英語課了“。
聽完陳青山連珠炮一樣的解釋,蕭若言很乾脆的傻眼了,她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只是她從陳青山那誠懇的眼神中看不到一點撒謊的樣子,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她真的誤解了陳青山的意思。
蕭若言哪裡會猜到陳青山是個老油條,從小就謊話連篇的他最懂在撒謊的時間要控制表情跟眼神,甚至連撒謊眼珠會往左邊看這種自然反應都被他克服掉了。
他看着蕭若言臉上帶着有些懷疑又似乎相信了的表情,他鬆了口氣的時間在心裡想:“幸虧老子機智,不然這回就慘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女人的想法永遠是難以捉摸的,就像蕭若言不知道他想什麼一樣,他也猜不到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原本蕭若言以爲陳青山說的是喜歡她,所以出於老師的尊嚴她那是又羞又氣,可是當她發現事情跟她想的不同時,她就更生氣了。
試想如果一個女人在聽到一個男人讚美的時間,也許她嘴上說着討厭但心裡總會難免有些得意,可如果那個人又說是讚美她的衣服,保準會把她給氣死。
此時的蕭若言就跟這種情況非常相似,第一次被一個男生表白,她心裡說沒有異樣那是不可能的,
哪個少男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陳青山的那一句我喜歡你,對人生第一次正式收到異性表白的蕭若言來說,無疑是一種最好的讚美,否則她之前臉也不會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
哪怕這個男生只是她的學生,可終究代表着的是異性身份。
可是偏偏陳青山又解釋說喜歡的是她的課,這讓以爲收到異性表白的蕭若言又如何不生氣。
然而令她更憋屈的是,明明心裡很生氣卻又不能撒出來,畢竟蕭若言也知道她這種情緒有些不對。
但是,女人永遠是世界上最矛盾的動物,比如,她們總會一邊說你錯了一邊又不告訴你爲什麼。
不能以直接的理由發火,不代表不可以以其它的方式發火,這就是女人獨有的專利。
臉都氣白了的蕭若言強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她對着鬆了口氣的陳青山說:“那既然你這麼喜歡聽我的英語課,爲什麼英語成績還這麼差,不喜歡的數學你都能考試第一,很煩的語文作文都能滿分,爲什麼到了英語就變成13分,全校倒數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