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豈止啊,他那些鬼話我是半句不信的。所以,海島這邊要加緊了。”渁競天對黎鐵華正色道:“大哥,你辛苦了,之後會有更多的人過來,有咱的人,可外地人才是大頭,海島這裡全拜託你了,這裡才真正是咱們風雨不侵的立足地,必須要建好了。”
黎鐵華也正色道:“放心寨主,大哥拼了命也要給咱建好家。”
杜儀娘憂心忡忡:“咱們是要全退到海島上來?那——淦州咋辦?難道要百姓全搬過來?”
渁競天拉起她的手,覺得手心有些涼,緊緊握住:“嫂子,不是退,你也知了,這裡比淦州大得多,咱得來人守住。況且,不斷有難民往淦州來,我還計劃着再引進更多來,淦州放不下,自然要搬來這裡一些。你也看到了,這裡條件更好,我自然希望自己人住更好的地方。至於淦州——”渁競天傲然一笑:“我渁競天被稱爲淦州的寨主,自然不會放棄它,不管是換皇帝還是換朝代,只要我渁競天還活一天,這淦州就是我渁競天的家。”
擲地有聲的話語,讓衆人失了神,愣愣看着她,不施粉黛的臉上是更勝於男子的強硬與自信,雙眼深邃猶如夜幕下的大海,寧靜又蘊含着巨大的力量,她的神情在告訴大家,跟着我,不要怕,前頭是更美麗更廣闊的天地。
杜儀娘回過神,欣慰道:“只要淦州百姓過的好。”
衛同笑:“放心吧嫂子,沒人能把淦州從咱手裡搶過去。”
想想那些成箱成箱的火器,他們的底氣可不是虛的。
唔,火器廠是不是該搬來海島?
顯然,渁競天也想到了這個,她有隨身帶着幾隻火槍,當下拿出來示範給幾人看。
轟隆——
到外面試射的衆人看傻了眼,兩人合抱的大樹被轟了大洞,這要是射在人身上——
漢子們眼睛賊亮,嗷嗷的叫。
“寨主,我們要,我們也要,讓我們過過手癮吧!”
聽見動靜,水匪越聚越多,渁競天笑着手把手教會黎鐵華,搬出密封的兩隻箱子來,讓黎鐵華再教給其他人。
知道火槍珍貴的黎鐵華大聲叫罵:“我去,別把槍口對着人啊。都站好了,列隊列隊,這子彈可不好得,省着用,先練端槍瞄準。”
黎鐵華被淹沒在水匪裡,只聽見他扯着嗓子嚎。
張文書在最外面捻着鬍子尖兒喜上眉梢:“有這個還怕誰,哈哈,哈哈,便是西炎人也不怕了。”
渁競天和衛同相視靜默。
還想喜滋滋再說幾句的張文書一瞪眼:“怎麼?沒給你們爹?”
兩人立即往兩邊看。
渁競天小小聲:“給了…”
張文書眼珠子一轉,手指頭哆嗦:“一把?”
“咳,這對人家西炎人不公平。”
手指頭更哆嗦了:“對那些畜生還講什麼公平?!你腦子進水了?”
可見張文書上了賊船也是愛國人士,頭次對渁競天如此不客氣。
衛同忙抱住他胳膊,強硬拐着他離開:“哎喲我的張伯伯,你還是不如我媳婦和我爹看得遠啊。來來來,侄子陪你好好聊聊。”
渁競天誇張擦了把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想,要是自家爹知道了是不是也這樣跟自己跳腳罵自己腦子進水啊?
張大人是文官,心胸格局離着能成神的衛國公還是有段距離的。衛同的解釋他聽了,但不接受,在他想,不過是怕泄露罷了,總有手段能杜絕,只要大密百姓過上安生的日子,管什麼別的。
衛同跟渁競天抱怨:“磨破了嘴皮子。”
“人有親疏遠近嘛。”渁競天聳聳肩:“我能不知道爹最怕的就是殘害了百姓?不止是大密的百姓。你當天底下有幾個爹這樣至仁至德的人?這要是在遠古,爹都能上封神榜了。”
衛同噗嗤就笑了:“你當着爹的面去說,我怎麼聽着是罵他呢?”
“這是敬,從心底裡的敬,還是張伯伯這樣的俗人適合跟我沆瀣一氣。”
衛同服了,有這樣說自己的嗎?
渁競天原打算多留在明珠城這邊坐鎮,可被張文書圍追堵截幾天受不了了,拉了衛同去翡翠城。
杜儀娘一定要回去發光發熱,兩人約好,等下次一起回淦州。
回到翡翠城,兩人準備了足夠的熟食和水,帶着一隊人開始探索之旅。果然又發現了不少有用的植物,留下標記,又找了一處與翡翠城不相上下的環境,卻是起伏連綿的草墊子帶着稀鬆樹林,也標下來,建下一個居住地。和翡翠城離着並不遠,只見中間隔了幾座小山,修路時繞過或穿透都不難。
渁競天想的很好,可以養馬牛羊,建奶廠,孩子們都能喝上純天然的放心奶。
隨着往內陸去,這樣的好地段並不少見,讓人直呼撿到寶了,這裡沒有人類,連大型動物都少見,植被茂密物種豐富,渁競天心直髮虛,覺得這是上天保留的不被人類禍禍的淨土栽自己手裡了。更加下定決心,帶領人們一起保護好這裡。
算着時間差不多,兩人開始往回走,衛同打着小算盤,以一路上沒有危險爲由把跟着的人全打發走了,拉着渁競天花前樹下水裡石頭後,各種做。做的渁競天小臉紅撲撲老腰痠溜溜非常受不了的罵他一頓才收斂些。
她也知道分別在即,衛同捨不得她。大密那些破事不知什麼時候結束,而海島這裡任務緊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安頓完,兩人再見的日子有些遙遙無期,但——這不是他要求和自己完成拔絲糖圈高難度的原因好不好?
渁競天咧着嘴,特麼的就該去練瑜伽。
衛同也知道自己過分了,抱着渁競天泡在偶然發現的天然溫泉池子裡,不要臉的要去親渁競天被拉傷的地方。
“滾。”渁競天沒好氣。
不過兩人光溜溜的,推出去的手掌軟綿綿落在緊實光滑的胸膛上,火熱的體溫把溫涼的泉水都燒燙了。
衛同順勢抓着她的手,曖昧一揉,渁競天又燙了起來。
她也沒想到,手腕某點竟然是敏感部位。
衛同似笑非笑盯着她的紅脣,把她的手拉到嘴邊,靈巧的舌尖一挑,刷了一下。
渁競天一哆嗦,感覺老腰在顫抖。
衛同賊笑,舌尖來回的掃。
渁競天受不住了,在水裡踢他腳要往後退。
衛同哪能讓她跑了,縱身一撲,從後邊抱住了她,兩條胳膊緊緊箍住光滑的身體,肌膚相貼,呼吸就在耳邊,急促又滾燙。
“寶貝兒,幫幫我。”
渁競天無奈,被他撩的脖子癢癢,身體自動有了反應,輕輕閉上眼睛。
衛同笑着輕輕咬着她的耳朵,胳膊一擡,開始又一輪的沉淪。
渁競天迷迷糊糊想,好地方啊,沒人。
彩虹魚說:
莫名寫了肉,真是見了鬼了,魚兒基本不會寫這些,果然是春天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