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雅人正在愛因茲貝倫家的花園裡忙碌着。
先是以普通的淨靈符咒作爲光源停留在花園的四方,再用淨靈之火將整個花園清理一遍。
嗯?爲什麼不放櫻花?
神酒他都只願意提供一罈,還指望他提供自己寶貴的櫻花?
做夢!
反正連普通的地板他們都坐下了,就這樣得了。
剛剛平雅人利用自己確確實實救助了被吉爾元帥拐帶的孩子的行爲取得了愛麗太太和呆毛王的認可,完成了萌混過關的成就。
但是即便是有了自己活躍氣氛,這三個英靈待在一起也是頗爲尷尬……
征服王實力強大,儘管他很自來熟,但受傷的呆毛王還是對他採取保守態勢。
而貞德,雖然確定她與吉爾是處於敵對關係,但對於她無意爭奪聖盃的話表示懷疑。
所以,實在受不了的平雅人主動擔任起佈置場地的任務。
這時候金閃閃來了,三王會議正式開啓。
備受平雅人期待的神酒果然讓征服王和騎士王很是驚訝。
就是金閃閃那貨。
“酒是好酒,也是新酒,不過就是借了酒神的祝福纔有這樣的味道,算是合格吧。”
然後揮手放出一堆的靈果,說是提供下酒菜,硬是把他的蜂蜜酒給壓了下去。
嘖,你家喝蜜蜂酒的時候吃水果的?
要不是打不過你,少爺現在就動手了。
然後化身小透明,除了當阿爾託莉雅說金閃閃將聖盃看做是自己的所有物是神經錯亂的時候插了一嘴。
“騎士王閣下,這位王說的沒錯,聖盃確實是他寶庫裡的東西。
因爲這位,乃是蘇美爾最古老的英雄王,擁有典藏了世上一切珍寶的寶庫。”
所以別說人家神經了,不然只會讓人看低你呀。
“呃……別在意,我們畢竟是維護聖盃戰爭的裁判,關於各位從者的資料我們都清楚。
不過作爲裁判,我們不能插手任何戰鬥,自然也就不能隨便透露情報了。
只不過剛剛在下實在是沒忍住,抱歉了各位王。”
“無妨,維護王的權威哪怕是身爲雜修的你也有這樣的全力。”
平雅人一顆老血差點沒吐出來,麻蛋纔不是爲了你這死傲嬌呢。
呼~剛剛被三王一起盯着的感覺真的嚇人,自己接下來還是別說話了。
但是他不開口不代表貞德不說話啊。
身爲聖人的貞德若是能坐視兩個暴君欺負一個聖王纔有鬼。
“……身爲騎士道榮譽的王啊,你所高舉的正義與理想或許確實拯救過一次你的人民和國家。
但是,那些僅僅是被拯救的人結局又如何呢?”
“我有異議!”
“……你又有何高見?法蘭西的聖女。”
“征服王,你的子民該死嗎?”
“哦,我還以爲聖女有何高見,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問題。
是否選擇死亡是他們的選擇,沒有該或不該這一說。”
“選擇?呵呵。
倘若不是你讓人人都想成爲王,您的王朝又怎會分崩離析?
您的子嗣怨恨您的早逝、您的臣子瓜分您的王朝、您的敗將奪走您的霸業、您的仇敵鄙視您的野蠻。
您在您的人民眼中不過就是個不停向外擴張,卻對自己的子民是否幸福全然不管的暴君而已。
當您死後,王朝大亂,人民再次陷入戰火之中,朝不保夕,毫無希望,這樣的情況下您居然說這是他們的選擇?
若不是此生無望,誰會選擇去死呢?征服王。”
“聖女喲,人民離開了本王便無法生存,這難道不正是證明了本王的偉大嗎?”
“或許您確實偉大,但是您不該否認騎士王的偉大。
您的慾望是無止境的征服,騎士王的慾望是建立幾乎不可能的理想。
您說騎士王只是拯救,沒有引導,而您的引導卻讓人民懇求拯救。
您說騎士王孤高,眼中只有將士的您在平民眼裡又何嘗不孤高?
征服王喲,或許您的征服確實讓人民歡呼過不止一次,但當您離去時他們的結局又如何?
您又憑什麼說騎士王的王道是錯的呢?”
“……哈哈哈,不愧是法蘭西的聖女,明明除了聖書中所寫的祈禱文以外其他什麼都不懂的一介村姑,
卻在被俘虜後能以辯論的方式令那些神學者難以給你冠上異教徒之名。
但這是詭辯,是……嗯?!
是你的安排嗎?英雄王。”
“嘖,時臣那傢伙,盡做些下流的勾當。”
王妃用一種極其可愛的方式來到征服王的身後……
“ri……rider……”
“別這麼慌張,小子。
從招待客人的度量中,也能看出王的器量哦。”
“連那些傢伙也要招待麼?征服王。”
“當然,王的話是面向萬民的。
撒,願意溝通之人便來此舉杯……”
刷!
平雅人準備的酒杯就這麼碎了。
嘖,你們找……算了算了,別和死過的英靈計較,征服王會出手的。
果然,原本就有些被貞德激怒的征服王直接開了大招。
那些死後依舊選擇效忠征服王的士兵,化作英靈繼續追隨着王者的身姿。
這樣的純粹的羈絆化作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最強寶具。
【王之軍勢】
王劍所指,吾等永生追隨!前方,所向披靡!
“蹂躪吧!”
……
唉~
百貌啊,你說你明明是個assassin,卻選擇剛正面,傻不傻?
明明有機會先襲擊征服王的御主,卻任由對方跑掉,傻不傻?
最搞笑的是,弱雞也就算了,卻連一個種子都不留,傻不傻?
哦,也對,時臣應該沒打算讓你們活下來,所以才讓你們死絕鐘的吧?
這麼算起來你們必死無疑啊。
弱雞走好弱雞再見,本少爺就不計較杯子的事了。
安心上路吧。
“如何,騎士王和聖女,在吾之軍勢下,你們還有什麼話?”
“……縱然征服王你有士兵追隨,也不過是說明你們都是暴徒罷了。
我,阿爾託莉雅·潘德拉貢作爲大不列顛騎士王絕不認同你的理念!”
“不認同便不認同吧,吾還不至於需要一個小姑娘的認同。”
“你!”
“喂,小子,我們走!”
……
“saber,你不必聽他的話,你是正確的,走你自己所相信的道路就好。”
“愛麗……”
“呵呵,揹負超越人類極限的【王道】,你在痛苦中掙扎的那份苦惱,那份糾葛,用來慰藉本王的無聊是再好不過了。
好好加油吧,‘騎士王’,根據情況你或許值得本王更多的寵愛,哈哈哈~”
“你!”
“既然宴會結束了,那我們也該走了。”
“等等,貞德,剛剛謝謝你的幫助,我剛剛一不小心就沉溺於過去的回憶了。”
“不必多謝,騎士王,比起剛剛那兩位,我貞德更願意追隨您的腳步,請繼續加油!”
“嗯。”
“那我們先走了。”
“等等!”
“誒?”
“我們有個重傷號,你把剩下的蜂蜜酒留下,那些果子歸你。”
嘁,果然還是太倉促了嗎?
一直等到英雄王離開纔敢收起靈果的平雅人有些心痛。
你說你又不是隻有一罈何必這麼捨不得?
真是越來越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