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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在昆吾南部,但從錢塘府趕往金山寺所在的鎮江,卻還是需要大概兩三天的行程,很顯然,這和許知乎所瞭解的江南完全不一樣。
正因如此,雖然衆人當日就從祝家園林出發,甚至藉助着五路雙層公交連夜趕路,但到了凌晨時候還是犯困打哈欠,只能先把車停在荒郊野外,在一座荒廢山神廟中吃飯小睡,順便觀摩某兩位的古裝言情連續劇……
別誤會,所謂的古裝言情劇,不是指許知乎和赤姐兒,而是指新加入的——
隨風搖晃的篝火旁,燕赤霞正在那裡就着火光專心修補五雷劍,祝大小姐支着下巴坐在他身旁,滿眼小星星很崇拜的看着他,時不時還拿出清香錦帕,細心替他擦擦額頭的汗水,明眸中的那種含情脈脈一往情深癡戀愛慕,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
問題是,老燕在某種感知上,簡直比瞎子都不如!
這麼說吧,整整修了兩個時辰的五雷劍,他居然都沒跟祝大小姐說過幾句話,不說話也就算了,問題是祝大小姐每次找他說話的時候,這傢伙的回答簡直是讓人捉急——
“師父,你累不累,要不要英臺給你捶捶背?”
“不累,英臺啊,你要記得,我們修行之人不能貪圖享樂啊!”
“………………”
“師父,外面風好大,我好像有點冷……”
“這樣啊,那你趕緊回去睡,別浪費時間了。”
“………………”
“師父,好像很多人都誤會我們不是師徒,而是戀人,真過分!”
“沒關係,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讓他們說好了!”
“………………”
我擦,我看不下去了,老燕你的情商到底是有多低啊?
許知乎在旁看得很無語,赤姐兒和木柳她們面面相覷,滿眼都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就連一旁正給自己發燙尾巴尖塗清涼油的白素貞,也忍不住好奇的豎起耳朵,至於牛魔王……
嗯,被這種秀恩愛虐成單身牛的牛魔王,已經怨念得在那裡蹲牆角淚流滿面了,沒天理啊沒天理,這樣嬌滴滴的漂亮妹子,居然會喜歡老燕那種不解風情的木頭,喂喂喂,不帶這樣的啊,說好的東疆十萬妖山失戀二人組呢,老燕你要中途脫團嗎?
實在看不下去了,許知乎滿臉古怪的輕咳幾聲,趕緊打斷現場這尷尬的場面:“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先來講講到了金山後的正事,說起來,那位金教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好問題,除了外表楚楚可憐內心拼命腹誹的祝大小姐之外,所有人都很整齊的轉頭望來。
在他們的集體注視下,正端着一瓶嶗山白花蛇草水發怔的白骨魔尊,猶猶豫豫的擡起頭來:“這個嘛,說來話長啊,其實金教主,是雙蛇教上任教主的第三個兒子,早年有點癡癡呆呆,很早以前就被上任教主送到昆吾北部求學去了……”
“咦,原來以前就有雙蛇教啊?”許知乎不由得微微驚訝。
“沒錯,不過以前的雙蛇教,只是個很小的教派而已。”白骨魔尊微微點頭,“但是幾十年前,上任教主身患重病的時候,那位金教主突然從昆吾北部返回,而且一改往日的癡呆傻肥,憑藉着古怪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敗幾個兄弟,順利繼承了教主之位。”
“古怪手段?”許知乎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唔,所謂的古怪手段,難道就是指?”
“沒錯,就是他用在我身上的這種迷魂亂魄陰法。”白骨魔尊想起自己之前的狂熱表現,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我也不知道,那傢伙到底在昆吾北部有什麼奇遇,但他回來以後,似乎就多了幾件古怪法寶,其中一件形似玉章,隨時隨刻都佩戴在他胸前,凡是在一定範圍內的人,若是定力不夠,都會逐漸變得對他忠心耿耿狂熱敬仰,無論他說什麼都會信以爲真……”
“呃,居然還有這種洗腦法寶?”赤姐兒和木柳面面相覷,許知乎卻是滿臉古怪的無語撓頭,突然覺得這一集我看過,好吧,果然不愧是姓金的。
“然後,雙蛇教就靠着他的古怪手段,在數十年內逐漸崛起,還洗腦了一批頗有實力的煉氣士。”白骨魔尊這邊還在繼續解釋,“在那之後,也不知道那位金教主突然有了什麼謀劃,突然就開始集中資源煉製那東西,甚至還將自己的密巢都搬到了金山寺中,直到現在……”
“等會兒!”燕赤霞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舉手提問,“老白啊,你確定那位金教主就躲在金山寺中,而且還在金山寺中建造了他的密巢,在那裡興師動衆的煉製那東西?”
好吧,事實上,這也是衆人所懷疑的,作爲佛門聖地的金山寺,向來有佛法庇護,寺中的普通僧人也有數百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那位金教主怎麼可能堂而皇之的建造密巢,當整個金山寺的人都被他洗腦了嗎?
“所以,他並不是在真正的金山寺!”白骨魔尊一本正經道。
“啊?”許知乎和赤姐兒她們一臉茫然。
“怎麼說呢?”白骨魔尊想了想,乾脆從懷裡取出一份建築圖紙,“這麼說吧,其實如今的金山寺,是幾百年前重新修建的,你們可能不知道,在那之前,就有人在金山上建造了一座金山寺,而那座舊的金山寺,早就數百年前就因爲一場洪災而被淹沒,如今早已經變成一片湖泊了。”
“咦,你說的,就是金山寺前的那個湖?”燕赤霞聽到這裡不由得微微驚訝,“也就是說,那個湖下面也有一個廢棄的金山寺,而那個金教主就躲在那裡,把它改造成了自己的密巢?”
“沒錯。”白骨魔尊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簡單來說就是,那個金教主,並不是在如今的新金山寺裡,而是一直躲在……舊金山!”
“噗!”許知乎正在一邊一邊思考呢,突然就滿口噴水了。
“怎麼了?怎麼了?”赤姐兒被他噴得渾身都溼了,趕緊上前扶住他的腦袋,生怕他的頭又要飛了。
“沒事,沒事。”許知乎趕緊解釋,“我就是覺得,這個舊金山,呃,聽起來,還真是個好名字。”
哪裡好了,白骨魔尊和燕赤霞他們面面相覷,到最後還是燕赤霞用力一拍大腿:“管那麼多呢,既然知道那傢伙就躲在湖中的舊金山,那麼我們明早就殺過去,直接平推幹翻他好了。”
好啊,最喜歡的就是一波流不費腦平推了,赤姐兒和木柳她們立刻很興奮的舉手,祝大小姐在旁邊眼前一亮,突然柔柔弱弱的看着燕赤霞:“師父,英臺也想跟着你去斬妖除魔,只是前次你賜給英臺的那柄輕雷劍,好像有點破損了?”
“這個好辦,你的輕雷劍在哪,爲師幫你修……等等,我們去哪?”燕赤霞下意識的就要點頭,結果還沒說完呢,直接就被祝大小姐拉着進了山神廟裡,遠遠還能聽到祝大小姐的柔弱聲音——
“嗯嗯嗯,師父,英臺在後面臨時佈置了個閨房,輕雷劍就放在那,你可以慢慢修的……”
我勒個去,這是要拍深夜小電影的節奏咩?
許知乎和赤姐兒面面相覷,立刻就從對方眼中看到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兩個人心有默契什麼都不用說,直接就貓着腰湊到門上去了,木柳還很配合的從懷裡拿出個木碗,很熟練的遞給他們:“來,把這個貼牆上,可以聽得更清楚哦。”
很好,片刻之後,一大羣傢伙全都整齊貼在牆上,人手一個碗專心致志,白素貞在旁邊抱着尾巴尖看得目瞪口呆,突然覺得義父在自己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徹底崩潰了:“呃,父親大人,你們這樣……”
“噓!”許知乎很嚴肅的轉頭示意別發出聲音,然後又興致滿滿的繼續偷聽,事實上透過有點破舊的門縫,甚至還能隱約看到那間臨時閨房裡,兩位主角的奇怪舉動——
有點昏暗的篝火光芒下,燕赤霞正滿頭大汗的修理那柄輕雷劍,完全無視了旁邊祝大小姐的柔弱坐姿,以及看似不經意露出的一小片香肩……
等得都快感冒了,祝大小姐過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貼到他背上,幽幽開口道:”師父,這個是不是很難修,要不我們聊會天吧?”
“沒事,我一定能修好!”燕赤霞咬牙切齒的擦擦大汗,連頭都沒有擡起頭,“英臺,你先去休息好了,爲師就算是賭上宗門名譽,也要在天亮之前幫你修好……咦,英臺,你牙疼嗎?”
什麼都沒有,祝英臺滿臉憂傷的默默望着天空,在打暈師父逆推這個想法上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依依不捨的嘆了口氣,偷偷扔掉了獨腳銅人……
能說什麼呢,許知乎在外面看得目瞪口呆,又和旁邊的赤姐兒木柳她們面面相覷,一羣人愣了半天,突然很整齊的嘆了口氣——
好吧,爲什麼我們總覺得,老燕會註定孤獨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