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後悔的人,大有人在,金雕和鍾鴻運就是最後悔的人。這個兩人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全面的準備,決定和山西財主代表幹一仗。但是他倆人還沒有幹過人家,在會議上還差點兒大打出手,金雕心裡暗恨,要不是因爲上次他的貨被無故掉包,血本無歸還有上面也打壓他,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麼!
但是他不知道,造成他今天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還坐在上面。一臉平靜,眼睛都眯成縫了,看着他們三個人打來打去,還在邊上攪稀泥。面上雖不顯,但是心裡已經樂開花了,甚至還在心裡暗暗地爲他們加油助威,希望他們打得再兇一些,厲害一些,反正你們怎麼打他都高興,最好打的兩敗俱傷,漁人得利的就是他了,反正他們又不是真打,只是爲了爭誰投資的金額多少,一直在幸災樂禍。
要是下面三個人知道了,劉一凡在心裡,一直在給他們加油助威,不知道這三個人,心裡是什麼滋味兒了?
最後三人一點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這結果比劉一凡想象的還好,但是他們不知道,其實劉一凡操縱了這些事情,才讓他們現在變成這樣結果。爲了爭得利益,最後的臉面都不要了,像野蠻人開始大打出手了。也讓劉一凡欣慰。布了這麼長時間的局,就是爲了看到今天他們大打出手,這纔是他的目的。
這樣纔是對麼,他們只有給自己的事業增加勝算,纔能有讓他有喘息的機會,也讓邊區有喘息的機會,之後的封鎖也會有一些漏洞,他們纔好渾水摸魚。這才能把困局打破,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劉一凡不知道,他在觀察的別人,暗地裡也有一個雙眼睛在觀察着他。這雙眼睛他要是看到了,他就會覺得這張眼睛很眼熟,這雙眼睛是那麼漂亮,是那麼溫柔,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他好像在那看到過,看到眼睛的主人,就看認識這人,還是熟人。
“何大哥,這次的會議開得這麼激烈,真是太有意義了,你能帶我來看一下真是太好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白鴿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何寧義,嘴裡說着何寧義最喜歡聽的話。
何寧義看着白鴿這樣的興奮和高興,覺得之前還拒絕帶人來,好像有些過意不去了,最後決定帶來了還是對得了。其實這次的會議,劉一凡特意讓他來的,說他的腿好了,出來溜達一下,也開開眼,所以他纔來的。白鴿知道後一直想來,他先沒有答應,後來沒有辦法才讓人跟着一起來的。
但看着白鴿的笑臉,也覺得這個結果也不錯,也笑着說:“只要你高興就行,這個會議來是對了,真是大開眼界。”
白鴿笑得更是燦爛了,回道:“是啊!真是謝謝何大哥了,要是沒有你,我還真來不了。”面上笑得不管多燦爛,心裡已經其實不高興到極低了。她覺得這段時間,事情一點進展也沒有,更讓她憂心的是,她和何寧義的關係,也不太對,何寧義對他的態度,還像從前,但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就是那裡有不對了。
特別是這次的事,只是開個會,她想一起跟着來,沒有想到,何寧義這次百般推脫,不是特別想帶他來。別看他說得都很有道理,但這些都是託詞,要是騙騙小姑娘,還行。她就騙不了了,怎麼說她可不是一般人。就算當時不滿,她也壓了下去。
她也感覺到了,這段時間老出去,幫何寧義跑一些事情,她也用這個藉口,也去辦自己的事情。這讓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少了很多,感覺何寧義對她的沒有之前那樣的親近了,覺得不好,所以這段時間,何寧義腿剛好也可以出門了,白鴿更不敢亂跑了。
一直跟前跟後的,最主要的是她這段時間,天天出去,也沒有結果。想着可能是她用的方法不對,想着要把和何寧義的關係,恢復到以前,也是想着怎麼想辦法,把自己要辦的事情,能順利地進行下去。她必須想辦法了,不能在拖了,現在已經有人不樂意了,這會讓她很難辦的。
所以這幾天,她一直跟着何寧義,對他百般溫柔,就是想把之前丟失的感覺補回來,讓他們變成以前,那樣親密的關係,這樣才能讓她更好的生活在這裡,其實這次開會她來不來都可以。但是聽到劉一凡要召集很多人,總覺得指定是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
說不定,能在這裡找到什麼線索,讓她看到了希望,所以才央求着何寧義帶她來。但是人家不愛戴她來,這出乎了她的意料,當時心裡就更想去了,覺得這次的會議一定很重要,她必須去。最後是好說歹說,又是求又是獻殷勤,才把這個機會爭取來,來後覺得她來的對了。
沒有想到劉一凡已經把攤子鋪得這麼大,原本都覺得他就是一個實業家,有一些廠子就很不錯了,沒有想到這個劉一凡真是不能小看他,他已經掌控了本地的實業了,這會的會議內容,要是成功地進行,那邊區會變成什麼樣,她都震撼了,真是太厲害了。
可惜她現在無法所任何情報送出去,交通線還沒有建立起來,如今她手中可是積累不少東西,比如:日軍轟炸的目標不對,縣城裡壓根沒有什麼值得一炸的東西,真正目標全分散在城外邊。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被關注的人物,她的動作在小心,都在監視之下。
何寧義看着白鴿若有所思,一直看着劉一凡,覺得很奇怪,這段時間兩人接觸時間少了,再加上張少康和郭繼先一直老來看他,他也從他們的話中,多多少少聽到一些,他們要他跟這個女人稍微遠一些,也跟他分析了,他當時受傷的情況和經過。
其實他也不傻,只是當時受傷了,受到白鴿的照顧,他很感激,再加上,他從來沒有接觸到這種女孩,既溫柔又賢惠,再加上還很聰慧,長得也十分漂亮,他一下子才陷了進去。白鴿這段時間一直在往外跑,他剛開始,還是很高興的,怎麼說是替他辦事。
但這時間行了,人老是不在,心裡多少還是有一些不滿的,但一看到,她一回來,疲憊的笑臉,那點不滿,也就沒有了。但這人天天躺在牀上,時間多了,就愛胡思亂想,之後朋友老來,老是勸說他,這剛開始,他也不是高興,但也知道,朋友是爲了他好。人家也沒有說別的,只是讓他不要進展得太快。
讓他慢一些,充分了解之後,在進行下一步,這樣更穩妥一些。他想反駁,但朋友說得也對,他是不滿的。他都這麼大人了,還分不出好人壞人嗎?他們是想多了,郭繼先說了一句:“想想我的前車之鑑。”人家說完就走了,再也沒有來煩他了,只有偶爾張少康來看他了。
郭繼先的話,他也是聽進去了,心裡留下了懷疑的種子。但這剛剛有點懷疑,他的腿好了,白鴿也不太出去了,跟他接觸時間更長了。看着溫柔可人的白鴿,他覺得之前的懷疑有一些過分了,這麼好的姑娘,根本就不是有目的的來接近他的,怎麼說自己也是大好青年,長得也行,怎麼就不能讓姑娘愛上他呢?要不說有的時候人太自信盲目了,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但是心裡留下了懷疑的種子,有的時候看着她有一些可疑的地方,你就會不自覺的開始懷疑起來,就會心裡不安,特別是白鴿,看了半天劉一凡,還不知道想着什麼,那種表情,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讓他很不舒服,所以脫口而出問:“白鴿,你一直盯着劉一凡幹什麼?是有什麼事情嗎?”
白鴿馬上回神,覺得自己剛纔大意了,暗埋怨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何寧義還在身邊,怎麼走神了?連慌忙的轉頭笑着一臉天真補救道:“我還有什麼事情,我只是覺得這個人太厲害了,所以多看了幾眼。”接着話鋒一轉,滿臉崇拜的又道:“但是我覺得他還是沒有何大哥你厲害,因爲何大哥都不顧危險的能去救我,你這個人真是又仗義又可靠。”
何寧義被這麼一誇,又開始飄飄然了,把剛纔那一點點懷疑又放了下去,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白鴿看着人又開始笑了起來,滿臉的得意,就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在心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接着又開始溫柔的和何寧義說着悄悄話,這讓何寧義高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