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凡眼裡全都是笑,眉毛一揚,拍拍他道:“我們都是一家人,還誇什麼誇,好了我們在村裡轉一轉,看有什麼地方還需要我幫忙的,就一次性都跟我說了,我都順便都解決了。”又對他眨一下眼睛,調皮道:“省着你一天這麼忙,沒有時間陪春花。”
王大爲先被劉一凡感動了一下,又被這調戲了一下,滿臉的黑線,其實他也知道劉一凡是故意這麼說的,他不想讓他們覺得,他做這些事,是爲了得到他們感謝,他只是想讓他們知道,他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是不需要謝謝的。明白這個道理之後,王大爲也不在乎他的調笑了,反正他就是有這個意思,反而是臉不紅,氣不喘,厚着臉皮:“行啊,我當然要多陪春花了,你不也是說把人娶回來,就是要疼的嗎。正好你回來了,我可得好好壓榨你一下,要不下回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
劉一凡沒有想到,這個人臉皮厚了,行啊!真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兩個人又開始嬉戲打鬧起來,有點像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互相調侃對方,這讓兩人都找到了過往的時光,一時氣氛愉悅無比。兩人在村子裡邊走邊聊,劉一凡這回真是想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或者解決的。
劉一凡也知道,他不能常回來,也不能把事情都推給王大爲,所以能把事情都一下子解決是最好的,要是解決不了,也想着,幫着出出主意,也會讓王大爲省得點時間,要不讓他一個人傷腦筋,也有點過意不過去。怎麼說人家也有老婆和兒子要照顧的。
現在劉一凡又開始想,還是有臺汽車比較好,要是有臺汽車來往王家村,就會更方便一些,要不來一趟費時費力,一出來就得兩三天,張必寶也不想讓他出來,他也不想出來,現在外頭還是很亂的,出來一趟真是有點拼命地感覺,這麼亂,還是能不出來咱們就不要出來吧。
可是要是有臺汽車就不一樣了,往返比較省時間,逃跑也會更快,這樣他出門就有一層保證了,就像這回來王家村,一天就能來回,張心寶也不會阻止他了。就暗暗下定決心,不行,這個汽車的事情,就算爲了省事,他必須還是得找個機會,把它給解決了。
就在劉一凡和王大爲在王家村兒忙乎的時候,金雕這面本身就已經水深火熱了,這次的事情真的讓他非常失望,雖然順利地拿到了貨物,而且這些東西也確實不錯,可以把貨脫手,賺到一筆好錢,也讓他可以在西安隨手將他們出手,可是卻沒有抓住對方,沒有實現黑吃黑的目的,相當的失望。
這些到了現在,跟他現在的處境,還真不算是事了。原本金雕就在件事上就算失手了,之後找下家,出手這批貨的時候,還算順利,這讓他的心情還算是好一些,只是中間有點小插曲,就是別人吃下這批貨的時候,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在結算的時候,要給他的是法幣。
這個要求當時就讓金雕,緩那愣了一下,但也沒有多想,就同意了。金雕拿着對方給的法幣,當時也沒有多想,因爲這也屬於正常,就欣然的收下了。還想着這些批貨可算是出手了,可以再買一些貨,運回去,到邊區在把貨倒個手,就能賺個差價了。
這件事就算是能含糊過去了,鍾鴻運也不會天天找他事了,這幾天沒事,他就能接到對方的電話,問他到底怎麼樣了?貨賣沒賣出去,錢到沒到手,天天追着他問,讓他頭痛欲裂。這貨可算是出手了,有個交代了,要不說這人在着急的情況下,一定會犯錯的。
這不金雕剛把貨款拿到的,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安和突然來了,看着到來人,金雕心裡很是不高興,這一看就是鍾鴻運就是不相信他了,所以才把安和給派來了。但是他也不能做什麼,怎麼說這件事他辦得不好,只能把這口氣嚥了下去。
就在金雕想着嚥下這口氣的時候,又出事了,手下人,給他帶來一個消息,讓他有一種跌入谷底的感覺。心都劇烈地跳動起來了。這幾天他覺得有些不對,手下的消息,更是讓這個事實成真。法幣跌的有些厲害,原本他只需要把這些法幣換成物資運回邊區就可以了。
沒想到法幣突然間大貶值,原本法幣每個月都會貶值,但是沒有想到這次貶值過狠,結果他手中的錢能買到物質嚴重縮水,這讓他的心情跌入谷底了,之前的事,已經很讓他頭疼了,再加上法幣大跌,他還沒有想到辦法,鍾鴻運就把安河給派來了。
這讓金雕措手不及,原本他還想把這件事能圓過去,這時候安和還被派來了,就算是想把這件事瞞過去都不行。就算他不說,人家也會自己知道的。沒有想到事情變成這樣,這可怎麼辦好呢?
安和來的目的就像金雕材的一樣,人家就是不相信他了,所以纔來的,看到金雕人之後,立馬客氣道:“老闆讓我過來,幫你處理一下這批貨的事情,順便再上一批貨回去,老闆覺得這趟買賣你也比較累了,所以讓你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我來辦就可以了。”
鍾鴻運這邊還不知道,金郊這邊的法幣,已經大部分縮水了,他拿出的錢已經縮減到一半兒了,這要是知道就不會單單的派安和過來,而會自己親自過來了。金雕這面心裡已經很忐忑了,但是看着安和客氣的跟他說的話,那意思就是:你休息吧,不要再管事了,剩下的事不用你超心了。
這讓他心情更復雜了,這可怎麼辦呢?但是也知道現在縮頭也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必須把這件事解決了,只能一咬牙道:“這回收的貨款是法幣,所有的全都在這裡了,你自己看一下吧,之後的事我就不管了。”
安和原本還覺得自己這趟沒什麼大事,只要買點東西,拿回去就可以了。沒有想到金郊這邊收的貨款是法幣,心裡咯噔一下,他可知道現在法幣跌成什麼樣了,這個人怎麼可以收法幣,還是一副把錢給他,就當甩手掌櫃子。這怎麼可以,這個鍋他可不背,馬上嚴肅地把伸出的手,縮了回來:“這個錢我不能收,我必須跟老闆請示,因爲現在法幣跌得太多了,事情我無法做主,我先跟老闆打電話,讓老闆來作決定吧。”
“你願意咋辦就咋辦吧,反正這回的買賣我們是虧了,但是我們還是有緩和餘地的,我們在這頭貨款,就算縮水了,但也可以買到不少貨。再拿回去到邊區,轉下手賠的錢還是會補回來的。”金雕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買一些貨回邊區掙一筆的上了,他不知道更嚴重的事情還在等着他呢,所以他的希望一定會落空的。
安和聽着這話也覺得有些道理,但是他必須跟鍾鴻運交代一下事情,這麼大事情,他可不敢私自做主,馬上打了電話,鍾鴻運那頭接到電話,聽了安和的彙報,馬上在那邊開始咆哮起來,他沒有想到這回這次的生意,做得這麼不順利。
原本金雕說着黑吃黑,他們可以大掙一筆,人還可以抓手,還隨便跟上面請功,沒有想到人沒有抓到,黑吃黑也沒吃到,還讓他賠了一大半的錢,他現在想掐死金雕的心都有了,心一下子亂了起來,都沒辦法冷靜了。還好安和在他喊完之後,等他平靜了一下,接着就說了金雕的建議。
這樣才讓鍾鴻運,生氣的心平靜了一些,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馬上交代安和:一定要把事情辦好,這些剩下的事情,不要讓金雕再過手了,他現在心裡都轉了好幾個彎了,開始陰謀論了。就是覺得這回的事情金雕指定參與了,只不過他沒有抓住把柄而已,要不他怎麼能賠這些。
他怎麼想,都覺得不對,現在這法幣的事一出,心裡已經肯定,金雕一定在裡頭搞鬼了。這回交代事情的經過,說的話也是含含糊糊的,做的事兒也是含含糊糊的,讓人無法相信。也順便交代安和,讓他去找他之前派着跟着金雕的手下問一下,要是跟金雕說的話,只要一點點的出入,他就跟自己的哥哥告狀,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安和掛完電話回來之後,把鍾鴻運的意思跟金雕交代了,金雕也知道自己辦的事情辦得不好,也沒有辦法只能把錢給了安和,他也不想再管了,因爲覺得這回的事情太詭異了。他這要不是帶了那麼多人去,這麼多人都看到了,他就算有八張嘴也說不清。
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鬼上身了,要不整件事,他就像做夢一樣,就是那麼不真實,就像後面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着這件事,他就像個傻子,還是全程被蒙了眼睛的傻子,稀裡糊塗的事情就辦完了,他從從出生到現在這個虧吃的是最大的,還吃的是啞巴虧,真得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