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至於如何把物資運進邊區,這個問題隨便安排就可以了。”湯姆對這個厚臉皮,算是服了,也不想在和他計較,浪費時間。
這時劉一凡想了一下也對,就笑着道:“這只是一個小問題,我不用擔心這些問題,交給你就可以了。”立馬把這事給甩出去,反正這人都這樣了,還能不管他。
“交給我?”湯姆一愣,這人怎麼這樣,這要當甩手掌櫃子啊!他怎麼感覺自己要累起來了呢,有點後悔了,這去他那地方,是對還是錯呢?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現在頭有點痛了,但也沒有辦法,現在他們是一條繩上的人了,只能相互幫忙,才能在這動亂的年代生存下去。
“你不是在西安嗎?”劉一凡勾起嘴角,想裡剛剛就想到,怎麼說動這人了,就壞壞笑道:“你在西安,可以就近安排一下,有關的交易問題,你與著名的軍統組織交一交手,不是很刺激的事情嗎?”
湯姆雖說想着,這事一定會到自己頭上,但也不能事事順着他,就滿臉不滿的反問:“你幹什麼不去?”
“我在延安,不敢去西安,在說我一直很忙,你也是知道的。”劉一凡看出人家不滿了,但也是有點不滿,他就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明白這人就是個紙老虎,這事他能幹,就是理由的問題。
“你又把事情推給我了,”湯姆不高興,是有的,但轉念一想,而是想到這事情可以利用一下,反而不怒了,笑了起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我能輕鬆就可以把它搞定,可是我有什麼好處呢?”
“什麼好處,我是不給的,也沒什麼能給你的。你缺東西嗎?我也沒有閒着,邊區這邊還要安排一批物資,給你交接。”劉一凡又板着臉道:“這也不光你一邊,我邊也要安排,不然這邊要炸鍋了,到時候誰也不要說好處了,不壞事就不錯了。”
“你那邊能有什麼大事,現在邊區的外圍組織,在陝西還是有點活動,能力都不弱,從西安弄入一些物資回去都不是什麼難題,你給他們的物資也不用在西安交貨,直接在邊區外邊找個沒人地方把東西一丟,讓他們往回搬就行了。”這個人當他是什麼也不知道的人麼,都要來的以後生活,能不瞭解一下麼。
劉一凡看這人也不讓步,只能故做可憐樣:“你也知道我有難處,現在還有人盯着我呢,軍統要是知道我去了,一定不會讓我回來的,所以我不能動,只能一切全交給你了。”
“好吧,你不敢來,我給你解決問題,但是得算清帳。”湯姆算是想明白了,這人就是不想出力,還想把事辦了,也行,你不是不想來麼,那他就讓他出血,就又說道:“事我幫你辦了,但必須得支付僱用費用,這是我的底線了。”
劉一凡現在必須找人幫着他,搞這場掩人耳目的活動,自然不拒絕付錢了,怎麼說這人剛剛要好處。他就想好了,今天這事不出點血是不行了,反正用錢解決的事,就不算事,只要不讓他欠人情,怎麼樣都行,這年頭人情債是最難還。再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怎麼算都好辦。
於是兩個人就開始討價還價起來,只有把這個交易完成了,劉一凡才可以進行下一步,湯姆知道對方着急,寸步不讓。這讓劉一凡很是煩惱,這人是想趁火打劫嗎?真是讓他生氣,但還沒有辦法,誰讓他不好出門,這年頭出門,又危險,還要去張心寶那報備,這張心寶還不一定能讓他出門。
這一整,事情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成,他能不能出這個門。就算張心寶同意了,但他走這一趟,也是有風險的,怎麼說還有兩雙眼睛盯着他呢,他要是一動,這兩個人不會放過他的。這可不讓他們抓住他的小辮子,他還想過點安生的日子呢,所以最後給出了好價錢,這事就順利的成了。
有關交易的事情交給湯姆去負責,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很快鍾鴻運就收到了一份有關交貨的安排工作,原來的這個貨將在西安交付。只要他們派個人拿着信物去辦理就可以了,所謂的信物實際上就是一張紙幣,被隨手的撕了兩半,一半留着黃雅楠手中,另一半交給了鍾鴻運,這是一個經典的黑市交易方式,算不上什麼意外,也相當合理。
鍾鴻運當然想自己當這個代表,親自去西安接收這批貨物,要是這次辦好了,他一定在哥哥面前,露個大臉,對於這事,他勢在必得。金雕還不知道這人有這樣的打算,因爲他也想去,這次他可是有目的的,他也想幹一個大的,讓邊區這邊吃個大虧,有苦說不出。
劉一凡不知道,這邊兩人都暗暗做着自己的打算,倆人爲了能夠和對方的交貨人交易,可是下了很大的力氣,爲此金雕這無利不起早的人,更想佔據先機,特意決定自己,帶着這半張紙票,親自前往西安,去接收貨物。今天接到鍾鴻運讓他去的信,立即就去找他了。
鍾鴻運見人很快就來了,還很滿意這人,來得很快。沒有想到,這個上來就說這次的交易他要去,憑什麼他要去?不讓他去,臉色很不好看,立刻就已經黑了下去,很是生氣。不管從什麼方面,他都穩穩的壓他一頭,這人是想出人頭地了,才搶着要去,好搶功。
他已經氣得不行了,也不想再跟他磨嘰了,而語氣尖銳的,直接質問道:“爲什麼你能去,我不能去,你是不是有點太獨斷了?”
“我這次去是有目的的,這次我去最是適合。”金雕可沒有被嚇住,反正他一天臉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只要有不高興就掉臉子,他都習慣了。他這次可不是像以前,那樣讓着他,這次的事,只有他適合。
鍾鴻運聽着這話更不滿了,連表面維持的和善已經沒有了,直接撕破臉:“你去我更不放心,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絕對不能有失,再說了,你走了,誰幫着我盯着這邊的事,你也不能走,要去也是我,就這麼定了,不用商量了。”
金雕已經被鍾鴻運這一錘定音的脾氣弄得無語了,這人幹什麼都是以他爲中心,自私自利的,看看說這話,一看就是個大少爺的脾氣,他是真的有些受夠了,要不是現在綁在一起做這件事,他早就甩手走了。但是這件事還是說明白,讓這個大少爺明白,這樣才能把事情辦了。
金雕只能奈下性子,冷靜道:“你是誤會我了,我是不讓你去,這次我要去,是有兩個目的,一是黑吃黑,二是要來一場完美的抓捕,我到底要看看這些是什麼人,要是邊區的人,我們就發了。”
“你說的這些,我也覺得的好,不反對,但我去也是一樣的。”鍾鴻運都有點震驚了,沒有想到這人,是什麼腦子?這麼好的主意都能想到,真是讓他又高興,又嫉妒。但這樣的話,他更是想去了,興奮的,雙眼都放光了。
“。。。。。。。。。”這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讓金雕都無語了,這個二世主心真是大,這麼大的交易,自己想去就算了,他都說了,要去抓捕了,這一定會打起來的,怎麼還想去,一看這個人就是小白,什麼也不懂,他真心的累,一看今天不解釋清楚,他是不能去了。
金雕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在說:“要是光交易,你要去就去了,也沒有什麼危險。但這次我要去抓人,一定會打起來的,這刀槍無眼了,要是你有個意外,這可怎麼辦?”
“。。。。。。。。。”這回是鍾鴻運說不出來話了,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還讓他說不出來什麼,金雕這一說,他還真不敢去了,他可是很惜命的。
最後鍾鴻運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裡的那一半紙幣交到金雕手中,讓他去交易,金雕走之前,鍾鴻運適當的交代了幾句,就讓人走了。反正所有事都掌握手中,應該不出不了大事兒,這次還是金雕去,成了他沾光,不成也是他的問題,到時候在把鍋給甩出去,讓他自己揹着,想到剛剛被金雕,氣得不行的心,好了不少。
金雕也是很順利,到了西安後,馬上聯繫軍統,這是準備來一次大抓捕,非想借這個機會把在西安的黑市能翻過來不過。可惜事情與想象的不一樣,有點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他是在做夢嗎?
當金雕經過複雜的路線,到達地方時,才順利見到了接手頭,也看到對方的約頭暗號,把手裡另一半紙幣,交到對手的手中,拼成一完整紙幣,這算雙方接上頭了,可是他看不清對方容貌,金雕可是一定點也沒有看出來,對面站着男人,是個什麼人,打量了半天,也沒什麼結果,因爲這人只是板着臉,一點表情也沒有。
對方接過紙幣對了一下,就啞着嗓子道:“貨都準備好了,可以隨時交易。”
金雕雖說對對面的男人,有點懷疑,這嗓子怎麼啞成這樣,真是怪,但不想節外生枝,也想可能是這個就這樣,也就沒有糾結,而是笑着問:“我可以先驗貨嗎?”
那人依然啞着嗓子,爽快道:“可以,”接着一伸手,做了請的手勢,讓金雕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