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凡冷靜了下來,看這人是不能給還回來了,還好,還好,還好,他前段時間去了農場一趟,那李書記答應會給他30來人,算算時間也快到位了,讓這些人去搞這個工程吧。人是少了點,但人家也說了,陸續會派人過來的,反正總比沒有強。
所以,劉一凡心裡有數了,但也不能放過這個人,一通的要人大戰,看差不多了,才裝着心不甘,情不願地,甩袖子走人了。邊走還邊大聲的嘟囔:“什麼人啊!就會趁火打劫,就是強盜,強盜,強盜,氣死我了,氣死人了。”這一通的罵啊!讓辦公樓裡的人,全都從辦公室裡伸出頭來,看看是怎麼了?
金副局看人這樣,也氣得不行,早知道,就不送他了。這全樓的人,都看着他,多尷尬啊!老臉百年不紅一回,一下子也紅了起來。劉一凡其實就是故意的,讓他搶他的人,太容易放過他。下回不一定,還也什麼事呢,這回必須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金副局終於把人送走了,後頭看同事也回去了,也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但在心裡也記了劉一凡一步,這人真是無法無天了,下回可不能在這樣了,要不他沒法做人了。還鬧半天,他是什麼也沒幹,盡跟他扯皮了,他真是醉了,在多幾回,命都要短了。
又看看一桌子的文件,想今天是不能早回家了,不加個班,今天的工作,是一定完成不了了。想想心就累,明明今天答應孩子早點回去的,又要失言了,這個劉一凡真是煩人,只要他來,準沒好事。看看天色不早了,金副局就不在想了,反正想也白想,還不如快點幹活,爭取早點回家,纔是重要的。
劉一凡走了出來,想想他要幹什麼去?這時打了一個噴氣,揉了一下鼻子,後頭瞪了一眼金副局辦公室的方向,這人一定是在背後罵他了,這個人真小氣,哼。。。。。。他又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去找張心寶,隨便拉個小手,親個小嘴,在去她家蹭個飯。想想就覺得這個主意好,感覺這想法太好了,怎麼都覺得想想都美。馬上腳下一轉,去找親親的張心寶了。
但半路上,又被金雕拉走了,說了有事,也不行,非要請他吃飯。最後,很是無奈,只能跟着走了,沒有想到,這次是不是在外面,而是去他家,這個地方,他就來過一次,沒有想到,他還有機會來。進去以後,咦!!!這還有兩個人,看到坐着的兩個見他來了,一個站了起來,一個還是四平八穩地坐着。
“劉組長,你來了。”方梓萱看人來了,馬上就站了起來,態度也不熱情,也不冷淡,像一個普通的同事一樣。
而沒站起來的鐘鴻運,笑得那個燦爛多了,滿臉全是笑容,很是親切道:“劉組長,快進來,”接着又拍了拍他邊上的凳子:“來坐這邊,坐近點好說話。”
劉一凡一頭黑線,這是什麼個情況?用眼角瞟了一眼方梓萱,看她能不給點提示,這是個什麼情況?這今天怎麼人這麼齊?這兩個人要幹什麼?
方梓萱也看到了,但就不留痕跡的微微搖了一下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也是莫名其妙地讓人家強行的請來的,用孩子在餵奶都不行,還等她喂完奶,才一起過來的,她還迷惑不解,這找她來幹什麼?沒有想到,剛坐下,剛要問問,這就看到劉一凡也進來了,這讓她更不解了,這怎麼把他也找來了?
劉一凡不動聲色得很方梓萱,眼去眉來的,沒有等到他想要地答應,就笑着順着,鍾鴻運的意思坐到了他的身邊。這讓鍾鴻運很滿意,又對方梓萱笑道:“你也坐下,今天就是我們私人的聚會,不用那麼拘謹。”
方梓萱只是笑笑,也沒有說什麼,就座了下來,金雕也跟着做了下來。劉一凡看着眼前的桌子上有幾道菜,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有肉有菜的,還有一壺酒,這水平放到延安絕對是高檔的,一看這就是鴻門宴,他在心裡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想着可不能掉坑裡,別看鍾鴻運好對付,但那個金雕可是老狐狸,他可狡猾着呢。但是又一想怕什麼呢?對方壓根不敢怎麼樣,這裡可邊區。
金雕拿起酒壺,給桌子上的人,各倒了一杯,鍾鴻運收到了眼神,輕了輕嗓,拿酒杯,舉了起來:“我們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塊,來先喝一杯。”
大家也把酒杯拿了起來,和他碰杯,鍾鴻運一口氣就小杯中的酒喝了進去,接着道:“我幹了,大家隨意。”
劉一凡和金雕都把酒杯中的酒喝了,只有方梓萱只是碰了一下,怎麼說人家還在給孩子餵奶,誰也不能說什麼。鍾鴻運接着又招呼,大家快吃,要不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大家都拿起了筷子,等鍾鴻運夾了一筷子之後,大家纔開始動了起來。
劉一凡才沒有管那套,拿起筷子,就開吃,怎麼說這一會要說的話,他一定不想聽,還是在那之前,心情不錯的時候,多吃點吧。
方梓萱可就沒有他那麼心大了,雖說拿了筷子,也就點到爲止,每道菜淺嘗了一口,就放下筷子不吃了。一邊的金雕看到,邊關心問:“是不是菜不回口味,我不行我在去買點。”
方梓萱忙笑着解釋:“不是,是我在家,中午吃得有點多,現在不太餓。”
金雕看人,真不是太餓,也知道她不能喝酒,還貼心地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喝水。方梓萱客氣的道謝,就接了過來,忙讓金雕吃,不用管她,她就邊喝着水,邊跟着一話沒一話的搭話。
這頓吃的雖說各懷鬼胎,但還是讓劉一凡很滿意,一看這菜,是下了心思的,準備的都是他愛吃的,他在放開的吃,吃得很飽,很是滿足。吃完之後,大家又轉到了邊上坐着,四個人坐了四個方向,都有點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金雕又給大家倒了點水,個個都喝起了水。
金雕今天很是熱情,一直在邊聊一些有的沒的,連鍾鴻運今天也很反常,一直在誇他們工作,幹得好,對他的幫助太大的云云的。這讓兩人云裡霧裡的,臉上是笑着附和,但心裡都在把他們每說的一句話,都多想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想從這裡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能猜這兩人讓他們來的目的。
但是聽了半天,什麼也沒有聽出來,一聽就是打官腔,這邊劉一凡和方梓萱都有點不想在浪費時間了,怎麼說兩人也不是閒人,真沒有空,在這聽這些費話。所以,態度有點敷衍。這讓鍾鴻運覺得差不多了,就對金雕對視一眼,對方也明白了,其實他也感覺到,對面的兩人,雖說掩飾得很好,滿臉的笑,在附和他們說話,但從眼角和一些臉上的小表情,也能看出來,他們不耐煩了。
兩人也覺得鋪墊的差不多了,可以開始說正事了,鍾鴻運也是急性子,要不是金雕,他早就說了,一看金雕同意,立馬先開口了:“今天找你們來,也是有點別的事的。”
劉一凡和方梓萱一聽,正事來了,打起了精神,看向鍾鴻運,看看這人到底找他們來幹什麼?
金雕在一邊也沒有閒着,跟着接話道:“我們也知道,你們很忙,這樣我們也不耽誤時間了,我來說一下,找你們來的目的。”
“願聞其詳。”劉一凡看方梓萱從一開始就冷冷淡淡的,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他還不能拆臺,怎麼說這也是自己人,還是好兄弟的女人,只能自己客氣回道了。
金雕笑着,一臉隨意道:“其實,你們也知道,現在邊區的鐵票的事吧?”
兩人對視一眼,都點了下頭,表示知道,這事邊區整得那個大,誰不知道啊?問這是什麼意思?兩人心裡都在猜,這對面的兩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全都看向金雕,想讓他給解個惑。
金雕接着又道:“我們就是想問問,你們知道不知道,邊區新建的那個鐵廠,現在是不是能生產了,手裡有沒有這方面的情報?”
兩人沒有想到,這找他們來就是爲了問這個?方梓萱可能不明白,但劉一凡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麼說現在雙方在打着貿易戰,這可能是這兩個人,運作了一段時間,覺察到有什麼不對了?但聽這話裡的問話,也就是有點懷疑,還沒到他們因懷疑就收手的時候。
這就好,劉一凡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反正他這坑都給他們挖好了,可不能讓他們臨陣逃脫,要想辦法,不留痕跡地讓他們,不要放棄,接着安原計劃幹,要不他的坑,白挖了。這心裡都開始想了好幾道彎了,就想怎麼坑對面的兩人,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要不說這年頭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