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晶跑路的時候非常的小心。她知道這時候村裡已經進來外人了,沒準就是來抓自己的。所以她不能被他們發現。除此以外,李晶晶也沒有驚動黃雲天,甚至還生怕他發現自己要走。因爲李晶晶早就看這個男人不順眼了,正好可以趁機會把他甩掉,反正他又不掌握什麼秘密。作出這樣的決定之後,李晶晶很快就從後門出去,然後直接就鑽到後面的樹林裡,一刻也沒有敢停留。這是她早已看好的撤退路線,雖然現在情況不明,就算是自己太過敏感了,李晶晶也決定還是跑爲上策。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李晶晶入了樹林,她也沒有敢一直走,而是走走停停,把自己走過的痕跡都打掃乾淨。怕真是有人來抓她,再跟着她的痕跡找來,那就完了。李晶晶不知道,就是她的這個決定,就算她再精明,也陰溝裡翻船了。
在李晶晶急着逃跑的時候,幾乎與此同時,黃雅楠他們也到了黃雲天家的門口。爲了這次行動,她特意調了不少人手,還協調了警衛部隊派人過來。可惜他們要晚一點才能到,但是黃雅楠怕遲則生變,所以只能自己先帶人進村子裡。
黃雅楠怕敲門動靜太大,把裡面的人驚了,就示意幾個身手好的翻牆進去了。這幾個人剛翻進去把門打開,就聽到院子裡有人開了房門,看到自家院子被人打開了,驚的馬上大喊:“你們是誰?爲什麼開我們家的大門?來人。。。。。。。”
那幾個人其中的一個,看到人在大喊,馬上上,一把把剛要大喊“來人啊!有賊”的這個人按住,一下子就捂住這人的嘴,不讓他再發出聲音。還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不要動,也不要喊,李來在哪個房間?用頭示意一下。”
打開房門的人就是黃雲天,他這幾天也是有點心緒不寧,睡不着聽到狗叫就出來了。沒有想到一出來就看到自家的大門被人給打開了,心裡一驚。剛問了兩句,想馬上喊人,就被人制住了。還問他李來在那個房間,心裡大驚,完了,完了,完了,這是要暴露了,他要完了。
制住黃雲天的人,問完他話後,就等着他回答。沒有想到,這人就傻傻的不動了,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在想着什麼?這時人都進來了,黃雅楠看了一眼被制住的黃雲天。她怕這麼大的動靜把人驚到跑掉了,就對後面的人說:“大家分組織,馬上把黃家搜一遍,把李晶晶搜出來。”
衆人馬上自動分組,開始在黃家挨個屋,開始搜查起來了。這些人的動作驚動了黃雲天,他害怕了,開始掙扎起來,他想跑,怕真要是被抓住,他的後半生就完了。但抓他的人可不是會放手的。黃雲天掙扎了半天,也沒有掙開。就只能放棄了,像一條死狗一樣,不言不語也不動了。
制住黃雲天的人看他不掙扎了,忙跟黃雅楠請示:這個人怎麼辦?黃雅楠想了一下,就說:“一會兒把這裡的人都帶回去審問一下。”
黃雅楠剛說完,分散出去的人,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手裡都抓住了不少人,有男有女。黃雅楠看了一圈,也沒有李晶晶,心裡一驚,忙對這些人問:“李來呢?她住那個房間?”
這時候黃雲天父親反應過來了,馬上積極的指了一個屋子:“她就在那個屋裡住。”
搜查那個屋裡的人說:“那個屋我進去了,沒有人。”
但是有人帶回了一些東西,“這是從屋子裡搜出來的東西,”
這是李晶晶走時,過於急切沒來得及帶走的幾樣東西。黃雅楠簡單地翻看了一下,這竟然是李晶晶收集的各類情報記錄,內容可不是一般人會記錄的東西。
這些東西證明他們沒找錯人。黃雅楠一臉陰沉,忙問那個回答話的人:“怎麼沒有人?你們家有沒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老實交代,要不後果自負。”
黃雲天父親被黃雅楠的臉色嚇的夠嗆,忙顫顫巍巍的說:“家裡只有一個地窖能藏人,別的就沒有了。”
這時有一個人說:“地窖我看這過了,沒有人。”
黃雅楠知道李晶晶還是跑了。突然間她明白了,可能是他們進村的時候,狗叫聲把李晶晶給驚動了,所以她提前跑了。真是失算,算了這麼多,一個狗叫把自己這次的計劃給打亂了。黃雅楠只能把這些人抓回去審問了,看能不能再他們的嘴裡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黃雅楠回去的路上心裡都煩死了。這回的行動又沒有成功。她都讓李晶晶這個女人從自己手裡跑了兩回了。可惜這時再追已經來不及了,天黑壓根看不清什麼,也不知道她去了那裡,等到天亮更不想了。
就在黃雅楠感覺自己灰頭土臉的時候。這邊有一個人比她還煩着呢。這個人就是金雕,因爲來了一個消息,對與他來簡直是糟糕透頂。
當時金雕正算着下一步幹什麼?他看好一個項目,想找劉一凡一起幹。不料剛想了一個開頭,突然聽到很緊的敲門聲把他的思路打斷了。金雕有些不高興,就沉聲說:“進來吧。”
金雕看是自己手下雀鷹推門進來,就問他:“有什麼事?這麼着急?”
“頭,大事不好了,我得到一個壞消息,就是上面又向這裡派出了一位負責人。”
“什麼?這怎麼可能?這地方誰愛來?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這一點兒也不好笑。”金雕不悅的說,軍統內部相當複雜,這時派什麼人來都不是什麼小事了。
雀鷹急了,忙嚴肅地說:“頭,這麼大的事,我敢開玩笑嗎?是真的。”
金雕覺得這事太怪了,這個地方也不是什麼有油水的地方。讓他來還是因爲自己不會做人,才把他打回來的。這又派什麼人啊?這事真是不合理?開口問道:“具體什麼情況,你說一下。”
“我得到的消息,這回來的人還是很有來頭的,是來當你的上司的。我們不是一直少個正主任嗎?他就是來當這個正主任的。”雀鷹把知道的情況,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他現在也急啊,畢竟這段時間只有他們在這裡。這個地方他們乾的也好,他的兜也鼓了起來,可不想有人來分一杯羹。
金雕聽了一下剛剛得到這個消息,他也有點蒙,但還是讓自己鎮定下來,對雀鷹說:“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不是,頭,這事你要抓緊問人,看看這事是怎麼回事?看能不能活動一下不讓人來。”雀鷹看着一臉平靜的金雕,急的不行,忙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金雕知道雀鷹也是着急,就沒有說他,只是開口說:“這事我會辦的,你先去吧,幹好現在的事,不要讓這事打亂自己的陣腳。就算他來了,我們也要該幹什麼幹什麼,記住了嗎?”
金雕這番話讓焦急的雀鷹平靜了下來,對啊!這人來了能怎麼樣?現在的買賣可都是在他們自己手裡。只要他不說頭不說,誰也不知道,怕什麼。想明白以後雀鷹就說:“頭,我明白了,我去忙了。”
金雕點頭讓人走了。雀鷹把門關上,金雕的臉就拉了下來,再也沒有剛剛的鎮定了。原本這個正主任,是他的囊中之物。想着這段時間自然賺了不少錢,讓上面相當滿意。如果在活動一下。怎麼說這個地方沒有人愛來,他就沒有着急,這還讓別人鑽了空子。
他想不能這麼被動了,畢竟這事是剛定下來的,。要是自己去活動一下,說不定就黃了。然後自己就有機會了。他第一時間就讓他的好友找人問了問,來人是什麼人?什麼情況?爲什麼來?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等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好想下一步怎麼辦?
金雕的好友鄭文華也很給力,這面電話打過去。沒用兩天就調查清楚了。原來是延安這邊的工作表現突出,讓軍統方面的有心人認爲到這邊可以刷政績,還沒什麼危險,回去就能升官了,怎麼想也是好事。
於是就有一個官二代看好這個地方,想來藉機來撈資本。鄭文華告訴金雕,這個人叫鍾鴻運,很是有點來頭。家裡有兩個當官的,還都是高層。具體的不好打聽了,只知道是在重要部門。這個鍾鴻運就是他家的小兒子,有點不學無術。家裡想讓他在進一步,所以纔看好這個沒什麼危險還能刷政績的地方。
金雕聽完好友的話,對於這件事他真是無語到家了。他現在就恨自己爲什麼不下手快點,讓人鑽了這麼大的空子。還好聽好友說,這個人不學無術,不會管什麼事。想來,只能先看看這人怎麼樣?要是個草包,就給他點政績,讓他好回去升官發財去。只要不擋自己的道怎麼都好說。
要是擋自己的道,那不要怪別人了。讓他來也白來,什麼政績也沒有。怎麼說這畝三分地,自己也是待了好幾年了,可不像對方這個愣頭青沒有根基。想到這金雕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想這事還不算太壞,官二代一般都好對付,金雕不知道,這回來的這個愣頭青雖說不學無術,但很能找事,沒少給他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