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凡看了一眼沈先生說:“軍火啊!你們要的也太急了點吧!我現在手裡可沒有沒那麼多的現貨,”沈先生一聽他說沒有那麼多現貨,一下子就有點着急了。
“不過,雖然十萬發子彈我現在提供不了,但是拿出5萬發65子彈給你們應應急還是沒有問題的,另外82毫米迫擊炮彈只有100發,手榴彈能有2000枚,藥品也不成問題,但是火炮零件就不好說了,這東西我不可能有現貨,因爲買它們的人實在太少了,我都是需要的時候才找我的上家預定。而且交貨的時間也會比較漫長,因爲有些零件過於冷門,不太好找,必須通過關係去省城的軍火倉庫或者外地的兵工廠才能搞得到。”說到這,劉一凡故意猶豫了一下,又接着說:“我還有一批野戰電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如果你們要的話,我可以便宜點處理給你們,不過我說處理倒不是說它們有質量問題,而是因爲它們都是英國生產的,最近兩年中國時興德國貨,英國貨有點滯銷,所以我打算處理賣了就得了,免得佔地方。但是說好了,這套野戰電話只有一部總機,被複線倒是挺長,大概15000米。”
這個回答讓沈先生一下子都蒙圈了,剛纔聽劉一凡說沒有那麼多現貨,他還有些着急,要知道這批軍火都是急着用的,82軍還等着拿着它上戰場呢!不過等聽完劉一凡說完所謂的存貨不多的數量之後,他不但大大鬆了一口氣,還暗自埋怨劉一凡說話大喘氣,這還是存貨不多,這要是多那得有多少啊?還不成漢陽兵工廠了?這一下,沈先生對劉一凡的實力有了進一步認識,原本以爲他能調集以前那麼大批貨源就算了不起了,不知道他平時手裡的現貨居然還有這麼多!要知道剛纔劉一凡說的數目,怕是陝北所有走私商手裡現貨加在一起都沒那個數。
本來呢,沈先生拿出的這個貨單就是獅子大開口,也沒想到能一下子全買到上邊說的東西,現在這個數目已經讓沈先生很知足了。就拿82毫米迫擊炮彈來說,由於82軍迫擊炮連總共只有2門82毫米迫擊炮,所以這回買到100發已經足夠了;而5萬發65子彈正好能對上馬上就要運來的繳獲閻錫山部隊的山西造38式步槍。按人頭算,82軍每個步槍手都快能平均上200發了,這可是紅軍部隊從來沒有過的事。至於說劉一凡提到的野戰電話,那就更是有價無市的東西了,純屬意外驚喜,不過這東西就不用給82軍了,要交給上級統一分配。
“有,怎麼會能沒有興趣,當然有了,我全要了。”想到這,這時沈先生痛快的答應了買下所有的貨物。但是突然間他又有些爲難,因爲他壓根就沒想到能買到這麼些東西,所以根本就沒帶那麼多錢和東西,這可怎麼辦好啊?他怎麼說好呢?就不知道劉一凡能不能同意晚點給他。他要是不同意可怎麼辦?
沈先生思來想去,可是還沒想好怎麼把這話說出口,但爲了部隊只能說,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只能厚着臉皮了,他搓着雙手討好的笑着問:“你看,這貨款能不能晚一點啊?”
“晚一點,怎麼回事?爲什麼?沒錢了?”劉一凡這可整不明白了,一頭問號。這給了他這麼多貨,怎麼還來這一出了,沒錢還來買什麼貨,這不是鬧嗎?不對啊?他們剛打了勝仗,一定撈了不少好處?怎麼能還沒錢?這是不是看他好說話,要坑他啊?要不是看你以後能罩着自己,早就讓你哪涼快去哪了。
瞅着劉一凡臉色不對,沈先生慌忙的說:“不是,因爲你以前基本只要東西,不怎麼要錢。”
沈先生怕劉一凡誤會,不能讓他晚點付錢,立即又解釋:“籌集東西相當費時間,我們這次運來的東西,也就是能把上次交易的欠款補上,至於說這次貨款大部分要等下次了。”沈先生小心翼翼的說完,偷偷的看了劉一凡一眼,怕他聽出他說話的漏洞,其實他們現在是真沒錢了,最近爲了東征花錢太多,差不多把以前的家底都掏空了,雖說部隊在山西也籌集到了大批的大洋,但是那些東西還堆在黃河渡口沒運過來,啥時候到根據地也不好說。而且他們的物資因爲東征一樣緊張,就是這次帶來的也是勉強湊夠的。總之一句話,他們最近真的手頭緊。
聽沈先生這麼一說,劉一凡有點明白過來了,對啊,自己爲了方便上網運上換東西,一直不怎麼收現金,而是要實物。但是他沒有辦法啊,不這麼幹他要是收錢,在買那些東西時間長了,會讓你懷疑的,所以沈先生說的也沒有錯,但這網運上存在巨大的物價差,他不給提供東西,他也實在爲難啊,想了一下:“部隊如此急需物資,我不能拖後腿,但是這筆貨款必須儘快結清,我只能給你一個月時間,畢竟這生意不是我一個人的,我還得向上邊交錢。”
沈先生都不知道他那點心虛,劉一凡一點沒看出來,他自己還讓沈先生說的話,自己也心虛了,真是歪打正着了。
“行,沒問題,太感謝你了。”沈先生心中高興的都差點蹦起來,連忙又保證的說道:“一個月內,我保證把東西送來。”
“還有,需要你們幫個忙。”
“有什麼要求?”
“幫我查下一個人,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這個人有點問題。”劉一凡又嚴肅的說:“我懷疑她是一個人有問題。”
“怎麼回事?”
“這學期我們學校裡新來了一個女老師,但是我發現她總是鬼鬼祟祟的。”劉一凡又道:“我估計她很可能是個情報人員,但是就是不知道她是哪條線上的?但我又怕搞錯了,萬一她是咱們的同志呢?所以我現在想請你們幫忙調查一下她和你們有沒有關係,如果沒有,那問題就大了。當然,現在咱們和國民黨正在打仗,但是我想你應當也知道誰纔是我們的心腹大患。”他不好明說誰是,只能暗示一下,讓沈先生重視一下。
劉一凡邊說邊從屋子裡拿出一份東西交給了沈先生,並說道:“這是我所收集到的所有有關她的情況,還有一張素描,雖然不太像,但是也可以湊合着對照着找人了。”
沈先生拿過這份資料簡單地看了一下,想了一下說“她是我們同志的可能性不大,至少我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當然,我並不掌握當地所有的地下人員的情況,所以我還需要回去後和上級溝通一下,看看是不是別的部門派過來的,總之,我會盡快給你答覆的。”
“好,我在這等你的消息,要快。”
沈先生考慮了一下,然後建議道:“我認爲,你最好還是暫時不要再調查了,這人要是我們的人還好說,萬一是個潛伏特務,尤其是像你猜測的那樣是個日本特務,像你這樣沒有經驗的人盲目調查是很危險的。像她們這種人,一旦發覺你在調查她,十有八九會對你下毒手的。我想你也知道,這個世道,殺個把人很容易,也不會太惹人注目。再說她初來乍到,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活動,所以先不要打草驚蛇。”
“好的,你說的很對,那我就暫時不再調查了,坐等你的消息,以不變應萬變了。”
“沒錯,等我這邊調查有了確切消息,然後在請示一下上級,然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劉一凡現在發現自己在情報戰線的鬥爭中確實缺乏經驗,在李晶晶這事上行事有些魯莽了,差點讓自己陷於危險境地。相比之下,還是沈先生在這方面經驗更加豐富一些。所以他就點頭說道:“行,我等你的消息,再決定下一步怎麼辦?”
劉一凡剛把交易的事搞定,他不知道他的未來老丈人在給他找麻煩了。
張天豪看到劉一凡又迷上了別人,慌忙的從學校出來,連家都沒有顧上回,立刻馬不停蹄的往自己女兒的姑姑家而去。
他趕了一天路,到晚上纔到,連口水都沒喝,就來到了女兒的房間。
張天豪看到在牀上躺着的女兒,心疼的表情一閃而過,不行,一定要硬下心腸,要不這事就解決不了。
他走到牀前,瞅女兒只是擡眼看了他一眼,就閉上了。他氣憤不以,以前他的女兒是多麼聽話的孩子,就是那個劉一凡把他的女兒都帶壞了。
“啊...嚏...”劉一凡不知道爲什麼打了一個噴嚏,摸了鼻子,想可以是有人想他了,美滋滋想一定是心寶妹妹想他了。
劉一凡這回猜錯了,不是張心寶想他了,是張心寶他爹想他了。
張天豪雖說很氣憤,但還是不捨得對女兒生氣,深吸一口氣,語氣還是緩和了一下:“女兒,我聽你姑姑說,你今天又沒有好好吃飯,這怎麼行,這樣下去身體會生病的,聽話起來吃飯。”
張心寶連眼睛都沒張開,也不說話,就像在和張天豪賭氣一樣,你說什麼,她都裝着聽不到。
張天豪耐着性子,在邊上勸說了半天,嘴都說幹了,但人家連個眼角都睜開,看他一眼,這讓他一下子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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