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土路上,大量的日式94式卡車在晃悠晃悠的前進,汽車有50輛,在拖斗裡,裝着一箱又一箱的炮彈,正拉往前線。
這50輛汽車都是在六安繳獲的,車上裝的都是準備開往中日戰場前線的物資,車子本來有80輛,不過被摧毀了20多輛,還有幾輛要不就是壞了所以被拆了,要不就是被拆了,反正就是被拆了,拆下來的零件都當做備用。
在卡車的兩頭都有3輛T-34當做警衛,而且陸強手下的特戰隊也在這上面,逼格很高啊!說明陸強對此的看重。
李笑百般聊賴的坐在一輛坦克的炮塔上,將自己掛在上面,不停的打開關上打開關上手裡槍上的保險。
“隊長,老大不公平啊,那些新兵都能上戰場,爲什麼我們只能在這裡壓送彈藥。”跟李笑坐在同一輛坦克上的一個隊員不滿的發着牢騷。
“沒辦法啊,誰讓我們人少呢,就我們這麼些人,送上去還不夠鬼子塞牙縫。”李笑解釋道,雖然他也對運送彈藥這個活不滿,但他畢竟是個小頭頭,可不能在手下面前表現出不滿的表情,只能解釋給他聽。
“哎,我們不是還有狙擊手嘛,可以讓他們上啊?”這人不死心道。
“嘿嘿,還狙擊手,你沒看老大發的手冊啊,在打軍團戰場上,狙擊步槍還不如機槍好,像那種的大規模作戰,調狙擊手還不如多弄幾挺機槍上去。”另一輛坦克上,有人聽到這話,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哼,要你說,就你懂。”聞言這人不滿的說道,因爲他就是狙擊手,手上還抱着一杆85狙。
突然,整個隊伍一停,不知道怎麼回事,坐在坦克上的幾人身體一傾,若非有東西將自己綁着,就被甩下去了。
“怎麼回事?”李笑解開把綁在坦克上的繩子,站起身來大聲喊道。他們在整個隊伍的最後面,所以根本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坦克的頂蓋突然打開了,一個頭伸了出來說道,“李隊長,我收到前方坦克的來電,前面遭遇了幾個外國人攔路,二隊的盧隊長正在交涉。。。呃,現在已經把他們抓了。”
“就幾個外國人罷了,讓前面的隊伍快走,告訴盧中友,讓他動作快點,不然老子這個月一天穿好幾雙襪子讓他洗。”李笑叫喊道。
於是他的話被坦克車長毫無保留的傳到了前方,作爲二隊的隊長盧中友,聽到這話,本身就有些暴脾氣的他,更是火冒三丈,找不到發氣包的他就把幾個歪果仁打了一頓。洗襪子,是作爲失敗的一方懲罰,每月大比,輸的一方要給贏的一方洗襪子,這個月就是他們二隊輸了,所以他們也給贏的一隊洗襪子,這是恥辱。
被幾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外國人被綁坦克上,拖走了,而外國人開的吉普,由幾名戰士坐上去,滴滴叭叭開走了。
“你們這一羣野蠻人,快放了我們,我們是德國人。”一個洋人拽着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
“管你是哪國人,不讓路的下場就是這樣,還有給我閉嘴,不然就把臭襪子塞你嘴裡。”盧中友不耐煩的說道。
“不不不,我們是文明人,你不能這樣對待。。。嗚嗚嗚!”洋鬼子繼續叫喊着,但是很快,一隻臭襪子就塞到他嘴裡了,穿了兩天沒洗的襪子會是怎樣的,尤其還是當兵的襪子。
“哎哎哎,那個洋鬼子暈過去了,小三兒啊,你的腳不是一般的臭啊。。。”
幾個德國人叫囂的讓他們讓路,不過鬧劇罷了,看看,惹毛了現在人就被綁在騰克上玩過山車,幾個德國人除了被小三兒的臭襪子薰暈了一個外,還有五個因爲不懂漢語沒有說話,從而逃過了一劫,在看到自己的同伴兼翻譯被某人的臭襪子薰暈了後,更不敢說話了,也不敢亂動,只有眼珠子亂轉着,打量着四周。
對於這一支奇怪的隊伍,起初他們還以爲是日本的軍隊,因爲車子是日本的94式卡,但是坦克不像,還以爲是日本新造的坦克,他們準備上來打個招呼,讓他們讓路啥的,畢竟德日雖然表面上沒簽訂啥的,但私底下已經是盟友了,而且德國援助給日本不少的技術,靠着盟友的身份,應該可以獲得尊敬。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徹底將他們三觀顛覆了,這幫人根本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國人,不但的是中國人,還是一幫“野蠻”的中國人,一言不合立馬就動手。
綁在坦克上的幾個德國人,打量着面前的一輛坦克(他們被綁在第二輛坦克上,面朝後面),那個長長的炮管,貌似口徑在75左右吧,這可不得了了,居然是75mm長管火炮,他們的德國坦克用的還是短管的,穿甲裡不足。
不過這輛坦克造型“好醜”(他們看來),而且和粗糙,沒有他們的坦克美觀,除了那門長管的火炮,統統不喜歡。
還有,這坦克,挺像北邊毛熊家的風格,難道這是他們家新造的,特意送到中國戰場上測測性能,如果正是這樣那可不得了了,得儘快告訴元首。
六個德國人,除了那個被臭襪子薰暈過去的那個,其他五個人都在各自想着心事,回去怎麼向元首報告等等。
開着德國人開來的吉普車的幾個特戰隊的隊員,一溜煙跑到老前面去了,說是探探路,鬼子都知道他們其實是想兜風,把油門踩到最底,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跑起來比過山車還帶勁,就差把車輪給跑掉了。
坳口就是陸強他們伏擊的地方,而日軍則被圍困在東大山,在東大山的東北方向有一寨子,叫吭龍寨,寨子裡有一夥土匪,因爲受陸強他們聯合軍隊在打鬼子時發出的槍炮聲吸引,本來吭龍寨離陸強伏擊日軍那裡還有些路,按理說,槍炮聲是傳不到那裡的,但是,這幫土匪們不按理出牌。大冬天的,早上還冷的很,路上都都沒什麼人,他們的就因爲最近跟着他們的狗頭軍師學了個詞,叫”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然後大清早的就帶他們下山,好不顧忌他們深深的怨念之心,這股子的怒火又不能衝大當家的發,所以一幫土匪們惡狠狠的盯着站在大當家身邊的那個狗頭軍師,而那狗頭軍師卻毫不自覺的面帶微笑,不停的捋着自己下巴上的一撮小鬍子,無視了衆人怨念的目光。這清早的,天還黑的,哪來的人,等了半個小時後,人沒等到,但等到了一聲轟鳴。
聲音很厚重,就像旱雷一樣,但隨即這“旱雷”越來越密,越來越多,他們就是傻子也知道,這哪是什麼旱雷啊,這分明是人大炮的聲音嘛,但是這聲音比起他們聽過的聲音都有響,他們可沒見過重炮,畢竟他們只是一幫土匪,1000來人,能搞到幾門60mm迫擊炮,幾挺機關槍就謝天謝地了。
於是,這幫土匪就順着聲音,趕向了“旱雷”的來源地。
翻過幾個山頭,距離炮聲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大,終於,在他們翻過一座山頂的時候,見到了他們一聲中最震撼的一幕。
淺淺的山凹裡,一塊被平出平地上,佇立着許多大炮,又粗又長的炮筒斜指天空,射出了一發有一發炮彈。
站在山頂上,看着山凹裡的火炮,不停的射擊的火炮,十分壯觀,現在天空還是矇矇亮,依舊是處於黑夜階段,火炮每一次開炮,都會噴出數米長的火焰,煙霧長達十幾米,看起來十分的壯觀,一幫土匪聽着開炮時的轟鳴聲,帶動大地震動,震的他感覺心臟都快被震出來了,既害怕又興奮,這便是此刻大當家的真實寫照。
第一次聽到大口徑火炮的壯觀場面,這位大當家的就深深的沉迷了進去,感受着空氣中的震動,腳底下的震動,他很想說一句:啊,生活是如此的美好,我的目標就在前方!但可惜,他什麼都不會。
大炮轟鳴了一下子,就停了,火炮陣地的上空,還籠罩着一層硝煙,整個炮兵陣地就像是起霧了一樣,霧濛濛的,炮兵們休息了,而那棒土匪們依舊呆在山頂上,聽不到炮聲了,那個大當家的也是很不爽,心裡難受的緊啊,恨不得衝下去,自己來,但是看看他們的人數,再看看自己的人數,不成對比呀,他們的人除了500人的炮手,還有200人的後勤,一共有700人啊,但他卻只帶了100來人,根本不夠,所以只能呆在山上,等着他們開炮。
在大當家的期盼眼神下,炮兵們再次就位,然後繼續開炮,大當家的繼續沉寂在隆隆的炮聲中,呼吸着空氣中硝煙的味道,感覺整個人都萌萌噠了。。。呃,不對,是感覺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半個小時後,炮聲再次停了,大當家的又從那種感覺中恢復了過來,怒視着山凹裡的炮兵,倘若眼睛能殺人的話,那些炮兵們已經死了N回了。
“大當家的,我們該走了吧?”大當家的身邊的狗頭軍師忽然說道。
“走什麼走,你不乾淨這聲音很好聽嗎?”大當家瞪了狗頭軍師一眼,然後說。
“。。。。。。”狗頭軍師無語的嚥了口口水,好聽?別逗了,我的耳朵都快被震聾了,不過既然大當家的不想走,那就不走吧。
一衆人繼續呆在山上,吹着寒風,等了半個小時,炮聲再次響起,響了半個小時後又歇了,半個小時後又響,如此幾番,炮聲停後再也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