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長一死,剩下的日軍更慌了,比起軍曹被殺光,小隊長在老後面都被打死了,說明對方有個神槍手,這讓他們如何不慌。副隊長也看出來,現在的日軍無心應戰,只好下令撤兵,只帶走了小隊長的屍體。
“鬼子撤了。”目送着日軍身影全部消失,活着的游擊隊們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快,把鬼子屍體扒光,我們趕緊走,小心鬼子殺個回馬槍。”指導員命令道。
宋赭看着指導員,心裡感嘆,有個有頭腦的人就是好,他們一幫大字不識幾個的人加起來都比不上。
這也算是一場勝利吧,畢竟打退了日軍,還消滅了十幾個,雖然他們也死了三十個,不過按比例換算,陣亡也就是1:1,不過他們還打死了一個日軍小隊長,還繳獲了十幾支三八大蓋,一支歪把子,收穫可不小,尤其是歪把子,這樣一來,他們也算是有機槍了。
“指導員真厲害。”
“不愧是指導員。”
“一個小隊的鬼子哎,被我們打退了。”
“多虧了指導員的指導。”
“。。。。。。”
讚賞之聲絡繹不絕,似乎都忘記了他們之所以和日軍打開,就是爲了營救指導員。
高興的游擊隊,暫時忘記了戰友去世的傷痛,歡快的迴歸。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指導員,苟向東。”指導員苟向東站在一塊石頭上說道。
“指導員好。”衆人。
“狗向東?這名字好奇怪,狗爲什麼向東,向南向西向北不行嗎?”
對於這種聲音,苟向東自動無視,接着他又說道:“這樣,我來教大家唱首歌,怎樣?”
“什麼歌啊?”
“我們一個個大男人唱什麼歌啊?”
“是啊是啊,唱歌應該女人唱啊。”
“咳咳,安靜,我教你們唱的是軍歌,咱們當兵的人唱的。”指導員擡手讓戰士們安靜下來。“這首歌叫做《新/四/軍之歌》,我先唱一邊,然後我唱一句,你們唱一句,怎麼樣?”
“好!!!”這幫游擊隊們大聲歡呼道,
“聽我唱,咳咳:
光榮北伐武昌城下,
血染着我們的姓名;
孤軍奮斗羅霄山上,
繼承了先烈的殊勳。
千百次抗爭,風雪飢寒;
千萬裡轉戰,窮山野營。
獲得豐富的戰爭經驗,
鍛鍊艱苦的犧牲精神,
爲了社會幸福,
爲了民族生存,
一貫堅持我們的鬥爭!
八省靳匯成一道抗日的鐵流,
八省靳匯成一道抗日的鐵流。
東進,東進!我們是鐵的新四軍!
東進,東進!我們是鐵的新四軍!
揚子江頭淮河之濱,
任我們縱橫的馳騁;
深入敵後百戰百勝,
洶涌着殺敵的呼聲。
要英勇衝鋒,殲滅敵寇;
要大聲吶喊,喚起人民。
發揮革命的優良傳統,
創造現代的革命新軍,
爲了社會幸福,
爲了民族生存,
鞏固團結堅決的鬥爭!
抗戰建國高舉獨立自由的旗幟,
抗戰建國高舉獨立自由的旗幟。
前進,前進!我們是鐵的新四軍!
前進,前進!我們是鐵的新四軍!”(大家好,我是湊字數菌,這首歌湊了318個字。)
一曲慷慨激昂,不過單唱沒有合唱的那種氣勢,不過指導員也不介意,“接下來,我唱一句,你們就唱一句,怎麼樣?。”
“好!!!”
“光榮北伐武昌城下!”
“光榮北伐武昌城下!”
“血染着我們的姓名!”
“血染着我們的姓名!”
“孤軍奮斗羅宵山上!”
“孤軍奮鬥。。。。。。”
宋赭在一邊聽着歌聲,比起苟向東剛剛一人單唱,一羣人唱的氣勢確實不一樣,雖然他們唱的還不整齊,但聽起來就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唱着新四軍之歌,他們一行頂着太陽,似乎有無盡的力氣,讓他們快速趕回宋莊。
“宋赭那小子回來了!”在屋裡歇息的楊傑伏就聽到跑進來的李老喊道。
“快帶我去。”楊傑伏蹭的站起來,因爲動作過大,把椅子都帶倒了,不過他絲毫不在意。
“跟我來。”
在李老的帶領下,楊傑伏來到打穀場,現在游擊隊一百號人,不對,應該說有,94號人,還有三十多具屍體在那裡。
在打穀場上,他們迎來有史以來第一次戰後總結,以前他們打仗,若是打贏了,回來分分裝備不亦樂乎,打輸了,就看着戰友屍體,沉默無言,或者好幾天都消沉着。
苟向東對他們做出總結,就是:空有匹夫之勇。這話這些游擊隊的人出奇的沒有反對。
然後他又讚了二溜子,對於二溜子,他認爲擔任神槍手一職,畢竟平地200多米遠一槍幹掉日軍的小隊長,在整個游擊隊裡面只有他一人。
接下來他洋洋灑灑說了半個小時,這要是放在後世,早就睡着了,但那些游擊隊們卻也聽了半個小時,畢竟這些對他們來說太新鮮了,頭一遭嘛,而且其中還有許多他們要注意的事項。
而一邊,楊傑伏也找上了宋赭。
“聽說你有鬼子的情報?不知是什麼情報。”宋赭開門見山。
“是這樣的,在南京郊外的林子裡,鬼子在那裡建了集中營,關押了兩萬多人。”楊傑伏說道。
“集中營?”宋赭聞言,眉頭挑了挑,這集中營關押了兩萬多人,可不是他能救得了的,不過他也對楊傑伏所說的情報有些失望,“就着情報嗎?”
“不是,這集中營只是日軍對外宣稱,但實際上,那裡就是個地獄。”說到這裡,楊傑伏臉上浮出衣服驚恐的表情。
“地獄?”宋赭來興趣了。
“沒錯,就是地獄,那裡日軍天天拿人體做着各種實驗,你可以想象,他們把人體的血抽乾淨,然後換上畜生的血,或者把人關進密封空間,抽空空氣,看着裡面的人窒息而亡,或者把裡面抽成真空,人體在裡面炸開,你無法想想那裡究竟是怎樣的可怕。。。”說到這裡楊傑伏瞪着眼睛,內心的恐懼被慢慢放大,聲音也越發顫抖,不過他還是繼續說下去。
宋赭聽着楊傑伏訴說,內心越發憤怒,手指捏着卡吧卡吧的響,臉上潮紅,是那種因爲憤怒而充血的紅。
“怎麼了?”演講完的苟向東看見這裡的異狀,走過來問道,看着他兩一個無盡的憤怒,一個陷入恐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宋赭對楊傑伏做了什麼。
“艹tm的小鬼子,盡不幹人事。”宋赭罵道。
“怎麼了?鬼子又怎麼了?”苟向東不解。
“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宋赭漲紅着臉,不知道從哪下口。
“還是我說吧。”揚止住恐懼的楊傑伏將和宋赭說的話再說一邊,不過卻也承受着內心的恐懼,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得神經。
“停,你先別說了,你的精神現在很不穩定,先去休息。”苟向東阻止了楊傑伏繼續說下去,讓人送他下去休息。
“該死的小鬼子!”這裡只剩宋赭一拳砸在牆上,砸的牆一震,殷紅的血從他的拳頭那裡順着牆流下了。
“你是他的話可信嗎?”苟向東卻很安靜,腦子裡想着這事的真實性。
“什麼意思?”宋赭也平靜了下來。
“字面上的意思,雖然他的反應沒有一絲作假,那種恐懼也不是作假能作的了的,對於他的話我沒有懷疑,或許真的有這麼個地方,他也是從那裡逃出來的,但是從他口子,可以得知那裡日軍防衛十分嚴密,甚至連一隻蒼蠅都逃不出去,憑什麼他能逃出來?”苟向東分析道。
“你是說鬼子故意放他走的?”宋赭反應過來。
“很有可能。”
“那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或許鬼子就是想讓他們來通知我們的。”
“我明白了,等等,那鬼子怎麼就一定知道他會找我們呢?”
“從剛剛他的話裡,我就知道,這個人,應該很講義氣,或者說講誠信。我就聽他這些就能知道,那麼鬼子關了他那麼久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性格,他答應了那些掩護他而死的人去般救兵,所以他就一定會去搬救兵的。或許那些掩護他的人也都是鬼子安排好的。爲的就是向他灌輸‘一定要去找游擊隊來就他們’這個念頭,然後他就找到了這裡。”
“也就是說這是個陷阱?”
“可以這麼說,不過即使是陷阱,我們也要踩啊,兩萬多條生命呢。”
“就憑我們這百號人?”
“當然不是,這事先通知到司令那裡,讓他們做打算。”
這個苟向東也不是蓋的,通過楊傑伏的訴述,很快就判斷出,這根本就是日軍的一場陰謀,用兩萬人做誘餌,爲的就是吸引游擊隊去救人,然後將游擊隊們一網打盡,所以說,鬼子也是老奸詐的呢,也幸虧被苟向東看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因爲缺乏電臺等通訊手段,所以這消息是通過人力傳達的。苟向東連夜寫了封信,將詳細情況以及他的判斷寫在信上,交給一個游擊隊,讓他穿過日軍封鎖,送到總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