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高腳椅的劉曉宇在點歌臺裡點了一首劉德華的《木魚與金魚》,這首歌並不是流行歌曲,在社會上流傳的也並不廣泛,這是一首有點類似佛家勸世的歌曲,之所以選這首歌一個是因爲歌的曲風與歌詞劉曉宇很喜歡,另一個就是怕自己如果再唱什麼流行歌曲的話,後面那些同學依舊會讓自己再唱下去,所以就選了這首歌。
輕淡平和的曲音自音響裡傳出,有些陌生的音調讓包間裡的同學一時想不起這是哪首歌。
遠方的山邊有一朵白雲
白雲的深處流着一條小溪
小溪的裡面住着一隻金魚
金魚的每天就是游來游去
小溪的隔壁有一座廟宇
廟宇的大堂擺着一個神幾
神幾的上面住着一隻木魚
木魚的每天都是敲來敲去
哦日升又日落好時光匆匆過
你敲來敲去敲什麼
外面的世界水也甜花也紅
人生得意要把握
哦潮起又潮落風無情浪洶涌
你游來游去遊什麼
明天的幸福總要靠今天修
風花雪月要看透才解脫
金魚和木魚有太多不同
永遠弄不清別人過的生活
當一天和尚就要敲一天鐘
所以他們就繼續自己的夢
這一次劉曉宇的嗓音顯得低沉渾厚,配合着曲調與歌詞,竟然能讓人的心情突然的平靜下來。
一曲歌閉,雖說劉曉宇唱的依然不然,不過因爲歌本身的原因,同學們只是迎合的給了聲好,也沒再要劉曉宇繼續唱下去。
總算是解脫的劉曉宇慢慢地走回自己的角落,重新開了瓶百威繼續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坐了一會兒,感覺小腹有些漲,劉曉宇起身向門外走去,準備去上個廁所緩解一下自己膀胱的壓力。
剛走出門沒幾步,身後傳來許豔的聲音:
“劉曉宇,等我一下。”
聞言轉身回頭看,發現許豔快步的跟了上來,劉曉宇不由的一笑,心想這上廁所還要成羣結對不成?
“我可是去廁所。”劉曉宇怕許豔搞不明白解釋道。
“我知道,我也想去,順路一起吧。”許豔大大方方地說道。
也是,這k廳也算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雖說南京的治安環境還不錯,不過萬一有哪個不開眼的衝動了一把,就有mm要遭殃了。
“嗯,走吧。”點了點頭,劉曉宇繼續往廁所方向走去。
“劉曉宇,我剛纔看到薛婀娜找你了,你們聊了些什麼啊?”許豔問道。
“也沒什麼,就只是閒聊而已。”劉曉宇回答道。
“哦,對了,剛纔你那首《求佛》唱的可真不錯啊,嘻。。。是溶入了感情了吧?”許豔輕笑着說道。
“呵。。。我就會不多的那幾首歌,這首《求佛》我自己也很喜歡,唱的多了自然就會好些,很正常的。”劉曉宇說道。
k廳的廁所離劉曉宇他們的包間還不太遠,兩個人沒聊幾句就到了。劉曉宇對許豔說了一句上完廁所我等你,就去方便了。
k廳的廁所很乾淨,裡面點有薰香,劉曉宇方便完後站在廁所前的走道里靜靜地等着還沒出來的許豔。
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劉曉宇面前走過,這家k廳的生意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沒一會兒,許豔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兩人一身往包間走去。
沒走多遠,迎面走過來三個東倒西歪的男人,老遠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估計這三人也是準備上廁所解決生理衛生的。劉曉宇皺了皺眉頭輕輕地將拉着許豔的手站在走道邊讓他們過去。
剛把三個醉漢讓過去,劉曉宇轉身繼續前行,突然耳邊傳來許豔的一聲驚叫和一個猥瑣的男聲:
“啊!”
“嘿。。。呃。。。這小妞的屁股,呃。。可真有。。。真有彈性啊。”
劉曉宇連忙轉身看去,只見許豔已經轉過身氣紅着臉,盯着她身前的一個醉漢說道:
“請你放尊重點。”
“尊重?呃。。。我摸你,呃。。。就是。。。就是給你尊重,哈。。。”酒流口齒不清的說道,他身邊的另兩個酒男也是嬉笑應和着。
劉曉宇輕輕的將許豔拉到身後,冷冷地對着那個動手的男人說道:
“道歉,不管你是真醉還是假醉,趕快道歉。”
“喲。。。哪個。。。哪個褲襠沒。。。沒夾緊,將你。。。你給放。。。放出來了,還道。。。道歉,大。。。大爺我摸她。。。是給她面子,得。。。得她向。。。向我道謝。。。才。。。纔對。”動手的醉男聞言囂張的說道。
劉曉宇不想多事,本想找k廳的服務員來解決這個問題,可是舉目四顧,發現原來走道里每隔一段就站一個的服務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不少在k廳玩的顧客也遠遠的看着這邊的熱鬧,這可是中國的特色。看着眼前死性不改的醉漢劉曉宇沉聲說道:
“趕快道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哈。。。怎麼,小。。。小白臉生。。。生氣了。。。想。。。想在自己的。。。姘頭。。。頭面前裝。。。裝英雄?我呸!”醉男不知死活的說道。
許豔拉了拉身前劉曉宇的衣角,低聲的說道:
“劉曉宇,算了,跟醉鬼沒什麼好說的,我們走吧。”
聽到許豔的話,劉曉宇猶豫了一下,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許豔都說不追究了,這事也就算了吧。於是劉曉宇沒有接着說話,而是輕輕的拉着許豔的手轉身向包間走去。
“哈。。。小。。。小白臉,沒。。。沒diao用,慫。。。慫了吧,真不知道。。。哪個saob把。。。把你給生。。。生下來的,diao用沒有,真tmd侉b(南京本地罵人的粗話)”醉男囂張的話語從身後傳來,他身邊的兩人也跟着起鬨一起謾罵着。
劉曉宇有一個忌諱,當初小的時候他的母親非常的溺愛他,而他卻很調皮讓他母親操碎了心,等長大了懂事了,結果母親卻病逝了,想孝順自己母親已經來不及的他最恨有人拿他母親開玩笑。
聽道身後那三個醉男滿口的污言穢語,劉曉宇雙眼一冷,還沒等許豔反應過來,只見他一轉身一跺腳,劉曉宇的身影在走道里快速閃過,那三個還在胡說八道的醉男被他一人賞了一個崩拳,三個醉漢的胡話突然轉變成三聲慘叫聲,三人的身體被劉曉宇打的凌空飛起,飛出一米多遠才摔落在走道的地上。
“哇。。。”隨着三人的嘔吐聲,走道里立時充滿一股濃重的酸臭味。看着三個醉漢在那裡吐的眼淚鼻涕狂飈,劉曉宇很是平靜的轉身拉起已經目瞪口呆的許豔彷彿沒事人一般向聚會的包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