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剛進了院子,就看到竈臺邊的地上有幾條蛇屍扔在曉宇連忙走上前看了一下,一共有四條蛇,無一例外的,全是是腦袋被拍碎了。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四條蛇是什麼品種,雖說劉曉宇對蛇肉還是挺中意的,而且禍害的也不少,可是對這個只會吃的人來說,除了能將蛇分清有毒與無毒外,具體的品種他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當劉曉宇正在努力的分辨手上那兩條毒蛇和另兩無毒的蛇是什麼品種的時候,盧老爺子也走了過來,看了看他手上的蛇說道:“咦?金環蛇、銀環蛇、烏梢蛇、滑鼠蛇,這院裡怎麼會有這些死蛇啊?”
聽到盧老一口就報出這四條蛇的品種,劉曉宇那個汗顏啊,連忙虛心地解釋道:“盧老,這蛇吧,是我那兩隻笨狗弄回來的。”
“笨狗?這四條蛇全是被拍碎的腦袋,這狗要是笨,那還有聰明的狗沒有?”盧老爺子揶揄地說道。
“呃。。。這到也是,呵。。。盧老您說的太對了。”被噎着了的劉曉宇傻笑着說道。
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盧老看着被劉曉宇拿在右手上的毒蛇說道:“小二子啊,這蛇你準備怎麼辦啊?”
“怎麼辦?吃唄,晚上弄幾個蛇肉菜,再把蛇膽扔酒裡泡一夜,明天就能喝了。”劉曉宇實話實說道。
“嗯,到也是物盡其用,不過,小二子啊,能不能將那兩條毒蛇地蛇膽給我呢?我正好用來入藥。”盧老很自然的請求道。
“行啊,老爺子有用那正好,比在我手上糟蹋了的好。”劉曉宇二話沒說答應。
完話。劉曉宇立馬開始收拾蛇。先把盧老要地毒蛇膽取了出來。用個小碗裝好遞了過去。
盧老接過蛇膽。說了句。我先回去把這蛇膽處理一下。晚上再過來蹭你地飯。說完也不等劉曉宇回答。端着碗就閃人了。
看着盧老龍行虎步。劉曉宇笑着搖了搖頭。心想。這老爺子真夠好玩地。不就是蛇膽。至於嗎。
想完也沒再管他。劉曉宇繼續開始處理起手上地蛇來。狗蛋則在旁邊搭搭下手。幫點小忙。
將這些蛇斬頭去、扒了皮、去了內臟。清洗了一下後放在盆裡用水浸泡着。一會兒做菜之前再改刀。想肉片就肉片、想肉絲就肉絲。這樣還能保持蛇肉地鮮嫩。
弄完蛇。劉曉宇心想總不能晚上就吃蛇吧。再說了狗蛋媽又是一女地。萬一她不吃這東西可咋整。
於是他又竄進廚房開始尋找自己二狗叔家還有沒有其它的什麼食材。
尋摸了一陣,找到一隻風雞,貌似還是隻山雞,還有一隻估計是冬天時臘地整兔,再加上些蔬菜勉強也能整兩個菜了。
剛準備動手,憨憨與小虎就從外面竄了進來,這次兩隻狗可沒再弄蛇,而是叼着兩隻草兔回來,看來這蛇也不是那麼好抓的。
不過劉曉宇正好缺少新鮮的食材,兔子肉雖說普通了點,但總比沒有地強。
考慮到晚上吃飯的人比較多,劉曉宇還是讓憨憨與小虎自己去解決吃飯的問題,當然了,因它們今天有捕蛇之功,所以晚上的蛇肉肯定是會給它們留好地。
看看了天色雖說還有些早,但燉菜花的時間也長,所以劉曉宇乾脆沒再等下去。
存心顯擺一下的劉曉宇,特地拿出自己的那捲包着一套廚刀用具的布卷,仗着自己被主腦摧殘出來的身手,就是一陣地刀光劍影,讓一邊搭不上手的狗蛋看地那是一個眼花繚亂啊。
處理完食材,劉曉宇又拿出從來不離身的調料,把那兩隻處理乾淨地兔子切了大塊再配上大塊的土豆紅燒了燉在大鍋裡。
接着把風雞拿出來,解去繩子,拔淨雞毛,剩下地細毛用火燎淨,然後用溫水浸泡,再去污垢並洗淨,從脊背開刀割開,放到大海碗裡再加蔥段、薑片,清湯放到竈上蒸着,等一會兒蒸熟後,再取出剔去雞骨,晾涼後,切條裝盤,淋上香油即成了一道美味涼菜,用來下酒最好不過。
有了新鮮的兔子肉,那隻臘好的兔子劉曉宇就沒動了。
至於那五條蛇,除了開始那條五步蛇大些外,其它四條都不大,也不一米來長,扒了皮去了內臟後,五條蛇的肉加起來也就十來斤,五個人帶兩條狗,勉強夠吃吧。
因爲季節不對,所以蛇生(類似魚生的吃法)是吃不了了,劉曉宇也不準備弄湯了,整了一鍋的蛇羹,紅燒了個蛇段,又就着現成的蔬菜溜了個蛇肉片,炒了兩個蔬菜,這晚飯啊就全齊了。
忙完一切也快到飯點了,大竈上、小竈上那四散的濃郁香氣讓站在一邊的狗蛋含着自己的手指頭,嘴角邊的口水那個流啊。
實在看不下去的劉曉宇盛了
羹放在凳子上讓狗蛋吃,可沒成想這小傢伙雖說口但居然還能忍得住,說還沒開飯呢,不能吃。
看着懂事的小傢伙,劉曉宇笑了笑說道:“狗蛋啊,叔這可不是讓你提前吃飯,只是這菜做好了吧,叔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胃口,所以呢,請你幫忙品嚐一下味道,放心,只是品嚐一下而已,沒事的。”
狗蛋聽了這話,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二子叔,又看了看放在板凳上冒着香氣的那個碗,想了想後小大人地說道:“二子叔,我只是幫你嚐嚐哦,要是我娘知道了,你可得幫我證明。”
“沒問題,快吃,不對,快嚐嚐吧。”劉曉宇笑眯眯地說道。
話說完,狗蛋端起小碗呼呼的吹了幾下,就急不可待的開始“品嚐”了,這羹啊,不象湯那樣散熱快,看着狗蛋一邊吃着蛇羹一邊被燙的齜牙咧嘴還不肯放手的樣子,劉曉宇在旁邊很是無良的笑着。
這邊狗蛋還沒吃完,院門外就傳來盧老爺子的聲音:“哈。。。好香啊,老遠就聞道了,小二子,看來你的手藝不錯啊。”
話音剛落,就看到盧老爺子從院門外走了進來,他看着院子裡大竈小竈、大鍋小鍋都在冒着熱氣,不由的接着說道:“小二子,你折騰了不少菜嗎,這晚上有多少人來吃飯啊?”
“嘿。。。老爺子,這晚上可是有五個人要吃飯呢,不多做點哪夠啊。”劉曉宇笑着說道。
“哦?五個人?”盧老聞言看了看一邊還在吸溜着小碗的狗蛋,愣了一下,臉上就多了些別有意味地笑意了。
“是啊,老爺子您先坐着,嚐嚐我的蛇羹,我先去給狗蛋媽送個飯,順便把二狗叔喊回來。
”原本是打算送飯的,現在盧老也在,總不能讓他老人家也跟着跑吧,所以劉曉宇改了主意說道。
“哦,這狗蛋媽是受了些風寒,確實不宜外出,多弄點蛇羹吧,對她的病有好處。”盧老爺子說道。
“好嘞,那老爺子您先坐着,我先忙了。”劉曉宇說完開始找碗出來把幾個菜都盛了些,至於蛇羹則按盧老的話裝了一大海碗。
劉曉宇知道狗蛋媽不能來吃飯的話,這狗蛋也是沒辦法留下來吃了,所以他盛菜的時候有意的多弄了不少,足夠這母子兩人吃兩頓都多了。
弄好菜,從屋裡拿出兩個繡籃把菜放好,劉曉宇拎着籃子帶着狗蛋就往他家那邊趕去。
沒一會兒到了地頭,劉曉宇扯着嗓子在院門外喊了一聲,反正有狗蛋在,也沒等有人回話劉曉宇就走了進去。
到了屋子裡,狗蛋媽還在炕上躺着呢,臉色明顯比剛開始好了不少,屋子裡就她一個,不過炕桌上的那杯熱水,讓劉曉宇覺得自己這個二狗叔還是挺體貼人的嗎。
因爲竹鼠夜間活動較頻繁,喜在安靜、清潔、乾燥、光線適當、空氣新鮮的環境生活,所以它的養殖圈才被安排在了狗蛋家院子角落裡那間閒置的小屋裡,這會兒估計閻二狗正在那裡忙着呢。
跟狗蛋媽寒暄了兩句後劉曉宇笑着說道:“嬸子,對不住了,盧老爺子到家裡吃飯,我走不開,只能把飯菜給你送過來了。”
完把籃子裡的菜一樣樣的放在了炕上的小桌子上。
看着香氣四溢的好幾個菜色,狗蛋媽努力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二子,這怎麼使得,我娘倆。。。”
沒等她把話說完,劉曉宇就打斷了說道:“嬸子,客氣話就不要說了,這也沒什麼的,再客氣就是打我臉啦。”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就是,狗蛋媽,用不着跟二子客氣,都是自家人,這點東西對他來說算不上個啥。”
原來是在外面幫忙弄養殖圈的閻二狗,知道劉曉宇來了,連忙把自己手上的活暫時的告一段落趕了過來,剛進屋正好聽到劉曉宇的話,於是就這麼說了。
看着站在一邊搓着手,忙的一頭汗卻一臉紅潤興致高昂的閻二狗,劉曉宇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一把,你就算是有所圖謀,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聽了閻二狗的話,狗蛋媽紅着臉瞪了他一眼,讓原來還有些得瑟的閻二狗立馬蔫了。
劉曉宇揶揄着說道:“嬸子,我叔說的一點也不錯,都是自家人,就別客氣了。”
有意在自家人這三個字上加了重音,讓一邊的閻二狗才明白爲什麼剛纔自己會被狗蛋媽給瞪了一眼了,老臉立馬就開始紅的發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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