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您有問出點什麼麼?”看着葉寒出現在院中的身影,燕小天湊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怪他如此關心,這可關係着他能不能重新拿到那截天位樹枝呢!
只是葉寒並沒有理會他,她回首再次望了一眼那老人所在的房間,隨後身影一閃,瞬間消失了!
看着眼前突然空無一人的小院,燕小天愣住了,一時之間竟沒有任何反應。
什麼情況?人呢?樹枝呢?不是答應我了麼?爲什麼不見了?會回來的吧?
燕小天的腦袋裡一片混亂,完全被葉寒突然的不告而別給搞懵了。
直到好一會後,他纔好像反應過來一般,搖着腦袋四下張望,隨後又心有不甘似的在院子裡轉了幾圈,直到寒風呼嘯着來回穿梭了無數遍後,他才確信葉寒真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不!”悽慘的叫聲從院長裡響起,驚起了幾隻正睡得朦朧的寒鴉以及院內一地的塵土,至於周圍幾戶剩餘人家被這慘叫驚醒之後,都瑟瑟發抖地躲在被窩裡,在惶恐不安中暗暗嘆息又有人在這深夜裡慘遭不幸。
已經重新回到了自己房間裡的葉寒聽着那從遠處傳來的,淒厲中又帶着無窮絕望、失落的慘叫聲,不由得嘴角一揚。這猥瑣摳門,見錢眼開的小胖子就是要讓他嘗一嘗這種得而復失,繼而失而復得卻又得而復失的滋味。
再次取出那截樹枝,葉寒拿在手上把玩了片刻後才重新放回了物品欄。
有了這樹枝,以後只要靠近它的本體,她就能產生感應,進而找到它。
雖然這個感應範圍不是很大,只在百里之內有效,但是也總比茫茫然沒有頭緒來得好。
收好樹枝後,葉寒就合衣躺在牀上,進入了假寐狀態,雖然不需要睡眠,但是隻要沒有特殊情況,她在晚上還是會習慣性地躺在牀上睡覺。
沒有理由,就是一種習慣,一種喜歡。
而她旁邊的臥室裡,司徒清英正閉着眼睛盤膝坐在牀上,身上隱隱有雷光閃動。
她雖然不是一名天選者,但是身爲異調局一員,自然不會缺少跟她屬性想匹配的功法,現在她修煉的就是異調局特意給她挑選的功法,這功法還是從這寧海城內得到的。
這樣一來就更有利於掩飾她的真實身份,而且那天師堂收徒是允許帶藝入門的,並不會因爲申請入堂的人已經學過某些功法就予以拒絕。
這一點聊齋秘境裡三大降妖除魔的勢力倒是都一樣,無論是嶗山派還是朝廷設立的神機營都不會拒絕帶藝之人入門。區別就在於嶗山派的選徒要更加嚴格,他們傾向收取幼童爲弟子加以培養,這樣一來在弟子的忠誠度和凝聚力方面自然不用太過擔心,畢竟是從小帶大的,師門歸屬感很強。
而這種方式的缺點就是戰鬥力形成得很慢,往往一個弟子要培養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成材,這就導致嶗山派非常愛惜自己的弟子,他們“護犢子”的名聲也是這方秘境里人所共知的。
所以一般來說沒什麼人會去故意招惹嶗山派的傳人,因爲你招惹了一個往往就意味着後面要拔出一大串的師兄師弟、師父師叔甚至師爺師祖。
他們這一派雖然也會招收帶藝門人,但是招得很少,即便招進去了,也極難成爲嶗山派的核心成員。
跟它相反的是朝廷設立的神機營。
這神機營裡可以說是龍蛇混雜,什麼人都要,正派的、邪派的、反派的,甚至包括妖魔鬼怪,只要你能幫助朝廷降妖除魔,它統統都收,來者不拒。
這樣一來這人員構成就極其複雜了,裡面到處是各方勢力的奸細,不能說是奸細了,他們基本上都已經明目張膽了。整個神機營裡勢力林立,這些勢力各自爲政,將神機營攪得是天翻地覆,如果不是神機營的營長是被尊稱爲槍神的天位強者韓風烈,這神機營早就已經分崩離析了。
但是偏偏這韓風烈是個醉心修煉的人,對那神機營基本上是不聞不問,以至於那營內的亂鬥根本無人能夠制止,現在這神機營還能存在,全靠他天位強者的名頭撐着。
現在朝廷黑暗腐敗,這擁有着強大實力的神機營已經成爲某些權臣外戚、門派勢力謀取私利的工具,這就導致它在民間的口碑一落千丈。
現在的它早已不是剛成立時那人人尊重羨慕的神機營了,它離被人唾棄就差一步。
而天師堂則介於嶗山派和神機營之間,它既有自己從小培養的真傳弟子,也有半路招進來的各路豪傑,這兩派在那天師堂裡的勢力不分伯仲,所以堂內也就沒了誰天生比誰矮一頭這樣的現象。
而且當代天師堂的堂主“天師”周潛淵是一個真正擁有雄才大略的人物,是這方世界裡三大大天位強者之一,爲萬人所敬仰。
有他這根定海神針立在天師堂裡,可以說整個天師堂穩固無比,無論是從小培養起來的那一方真傳勢力還是後來加入的外來勢力,在他的手段下都牢牢地凝聚在了一起。
所以說這天師堂已經成了這方秘境裡降妖除魔勢力的領袖,而正是因爲有它的存在,這被妖魔鬼怪肆虐的世界裡的人都還保有着希望,而天師堂也不負這領袖之名,堂內無數高手都在各地奮力除魔,給這渾濁的人世間帶去片片青天。
對於這樣的勢力,自然是有無數有志之士想要加入,天師堂也是在不停地吸收這些新鮮血液。
畢竟站在除魔戰線最前沿的他們,所付出的犧牲也是所有勢力裡最多的。
尤其是這段時間那些妖魔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大肆在各地活動起來,這就導致天師堂犧牲的人更多了,現在他們急需補充新鮮血液。
而這個需求就給了司徒清英一個最好的機會,畢竟犧牲的人越多,她進入天師堂的機會就越大,往上晉升的機會也越多。
當然,前提是她能夠在那一次次殘酷的戰鬥中活下來。
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朝陽初升的時候,這寧海城才總算從沉寂當中恢復了些許活力,倖存的百姓打開門,開始爲自己的生計忙活。
不管過去經歷了多少苦難,生活總還是要繼續的。
而司徒清英也開始出去活動了,這裡走走,那裡逛逛,似乎是故意將自己展現在那些百姓面前。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十天,十天後,司徒清英前來告訴葉寒,說明天就要正式啓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