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放不下的。”黃格遠輕聲說道。
“既然放不下,那爲什麼不主動爭取合好呢?”李匆疑惑問道。
“拉不下去那個臉。”黃格遠苦笑:“我總不能像那種男僕一樣,去給她賠禮道歉爭取諒解吧?”
李匆鬱悶地摸了摸鼻子,如果賠禮道歉是男僕行爲,那他現在豈不是有了一個男僕身份?
“哥你的自尊心太強了,雨恩姐也是。這樣下去,你們是準備互相看着對方終老嗎?”
黃格遠停頓了一下,微笑說道:“不會那麼誇張,最多到四十歲,如果她未嫁,我就向她求婚。”
另一邊,聽到這句話的陳雨恩心神一顫,眼圈悄然泛紅。
“我真是...”對於這句話,李匆卻沒有什麼好的心裡感觸:“冷戰着熬這麼長時間,你能告訴我意義在哪裡嗎?”
“沒有什麼意義。”黃格遠說道:“只不過是時間不到,我們兩隻刺蝟,誰也不肯先收斂身上的刺。”
李匆撫額:“i親故,你們要不要搞成這樣啊,演電視劇呢?你捨得一個女孩,從十八歲等你等到四十歲?所有美好的時光,都在等待的煎熬中度過。”
黃格遠吸了一口氣,說道:“再等等吧,等一段時間,想法或許就會改變。”
“抱着再等等的想法,你已經拖了好長時間了。”李匆開口說道:“收起身上的刺吧,哪怕你只是主動一點點。雨恩姐也能順勢下臺,你們兩個也不至於過的這麼糾結。”
“我再想想吧,想清楚了。請她吃飯。”黃格遠終歸是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陳雨恩握了握拳,目光中閃過一道堅定,對着李匆擺手,示意將手機交給她。
李匆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將手機交到了她手中,轉身走出了房間。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陳雨恩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對着李匆笑道:“謝謝你了。”
“你們怎麼樣了?複合了沒有?”李匆開口。
陳雨恩笑着點頭,明媚的說道:“許多事情在說開讓步之前,誰也不會邁出那一步。但是隻要有一個人願意做出一點改變,事情就會變得不同。”
李匆搖頭說道:“這話,說的太文青了,我有些受不了。”
“受不了就不要受了。你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先去忙了。”陳雨恩隨意的說道。
告別陳雨恩走出公司。李匆剛剛啓動車子,一個完全陌生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進來。
“哦不色呦...”
“我是崔暨陽。”
李匆表情驚訝:“崔...先生?”
“你和正燦是至親,就稱呼我爲伯父吧。”崔暨陽淡淡地說着,令人猜測不出他的真心。
儘管不確定這是虛情還是假意,但是該有的禮儀李匆自然不會或缺:“是,崔伯父這個時間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一個小時後,在容克莊園中有個慈善晚會,你要不要參加?”崔暨陽平靜說道。
李匆微微一怔。訝然說道:“我的身份沒問題嗎?雖然我身後還有一個hg,但是很明顯這是不能曝光的。”
“無法用hg的身份。就用lc代表的身份來也可以。”崔暨陽微笑道:“lc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工作室,現在卻初具大勢的規模...用這個身份來,沒人會笑話你。”
從潛意識裡,李匆覺得這個邀請沒有那麼簡單,裡面肯定隱藏着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話雖如此,但他還是願意相信,崔暨陽不會害他。畢竟,自己是他兒子的至親,而他,就這麼一個兒子。
“是,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李匆拿着手機沉默了片刻,忽然意識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什麼容克莊園在哪呢?
雖然身份在悄然間已經轉變,但是他仍舊是最開始那個自己。不去高檔會所,不玩有錢人的遊戲,不去故意的結交世家子弟...正因如此,在上層社會鼎鼎大名的容克莊園,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打開汽車導航輸入了這個名稱,結果卻是查無此地,甚至更離譜的是,在手機地圖中都找不到這個地點。
無語地發呆了許久,李匆終歸還是一個要臉面的人,沒有打電話問崔暨陽,而是給李居麗打了一個電話。卻沒有想到,在自己說明情況之後,這丫頭居然要求一起去。
“我說不至於吧?你直接告訴我那裡在哪不就可以了?”李匆帶着藍牙耳機,一邊打着電話一邊開車向李居麗家中駛去。
“現在團綜沒有拍攝,我的行程又少,很無聊。”李居麗輕聲說道。
李匆無奈:“我第一次知道藝人也有無聊的時候...你快懶癌晚期了。”
“藝人也是人,怎麼就不能無聊了?”李居麗負擔地笑着:“你纔有懶癌呢,不僅有懶癌,還有強迫症,拖延病。”
“你覺得這麼說你男朋友真的好嗎?”
李居麗沉默了半晌,好像在很認真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只不過她這個樣子,卻讓李匆負擔感變得更重了。
話說,難道不該迅速果斷的說不好?
在聊天中,李匆開車來到了她家樓下,還沒來得及給她說,就看到她穿着一身黑色晚禮服走了過來。
“我說你有病吧?這麼冷的天穿這個。”看着她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李匆忍不住地說道。
李居麗白了他一眼:“不懂就別亂說,這件禮服是幾層真絲織就而成,挺保暖的。”
“騙鬼呢?”李匆指着樓房說道:“回去換身棉服,或者是加上一件棉服,不然的話我肯定不會帶你過去。”
李居麗偷偷撇嘴,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在禮服外面加上了一個棉衣。看這情況,估計到了會所她也會把棉衣脫掉。
路上,李匆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這樣和我一起出席,不會被人看出什麼來吧?雖然之前你把你父親洗白了,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李居麗蹙眉拍了他一下:“說什麼呢?我阿爸本來就不黑,我那說的是事實,不是想要爲他辯解什麼。至於說一起出席的問題,我有說過要和你一起進入容克莊園嗎?”
李匆一愣,倒是沒有在計較黑與白的問題,疑惑說道:“你不和我一起進去,在晚會上準備和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