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條下好之後,三個人一人端了一碗,當李匆將炒好的洋蔥雞蛋端上桌,晚餐也就可以開始了。
“我吃不了這麼多。”捧着和自己臉差不多大的白瓷碗,鹹恩靜小聲的說道。
“你儘量吃,吃不了還有我們兩個人呢。”李匆隨意的說道。
“不是兩人,是隻有你自己。”鹹恩靜還沒有說話,崔正燦就率先說道:“我可沒有吃別人剩飯的習慣。”
“那是你餓的輕。”李匆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擡頭對着鹹恩靜說道:“我不介意,你剩下的可以給我。”
看着李匆真誠的目光,鹹恩靜口中的那句我介意,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了。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她開口說道:“要不我現在先撥給你一些吧?”
“你幹嗎一定要這麼做呢?”崔正燦敲了敲碗說道:“沒看出來嗎?李匆就是想要...”
“想要你個大頭鬼。”李匆瞪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說道。
被這兩個人說的,鹹恩靜舉着麪條碗怎麼做都不是,最終一狠心,自己夾了幾筷子麪條放到李匆的碗裡,羞澀的說道:“現在就行了。”
看着女孩臉頰微紅的樣子,崔正燦無聲的笑了笑,開始悶頭吃麪。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羞澀,鹹恩靜急匆匆的吃完小半碗麪,便站起身提出告辭了。李匆放下飯碗將她送到門外,看着她上了車,說道:“路上小心。”
鹹恩靜點了點頭,臉色已然恢復正常:“今天謝謝你了。無論是替我受難,還是今晚的面。”
李匆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這種口頭的感謝實在是太沒有誠意,以後就不用再說了。如果你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覺得不報答我今天的恩情就寢食難安。就以身相許了吧,我不介意你年齡比我大。”
鹹恩靜被他氣笑了,說道:“我以身相許,你敢要嗎?”
“只要你敢給,我有什麼不敢要的?”李匆笑着說道。
“真該把你這句話錄下音,讓居麗聽一下。”鹹恩靜吸了一口氣。說道。
“晚了,我以後不會再說了。”李匆笑了笑,說道:“時間不早了,快點走吧。”
鹹恩靜白了他一眼,開口:“還說讓我自身相許。現在就覺得我煩了,想要趕我走?”
李匆失笑指着她:“呀!要不你現在就下車,跟我回去侍寢。”
“想的倒美。”鹹恩靜啓動了汽車,對着他揮了揮手:“親故啊,再見...”
看着汽車漸漸地消失在視野之中,李匆撓了撓頭輕笑:“就只是親故嗎?說好的以身相許呢?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你一個人站在這裡發什麼神經呢?”崔正燦從房間中走出來說道。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當下兩人回到客廳之中,崔正燦坐在椅子上看向李匆:“李居麗。樸智妍,還有這個鹹恩靜,這三個人你準備怎麼處理?說真的。以你現在的能耐,恐怕一個人都養不起。”
“這個是養得起養不起的問題?”李匆失笑說道:“又不是說,我養得起她們,她們就和我在一起。”
“別裝了,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後宮夢,你也不會例外。只是平時隱藏的比較深而已。”崔正燦不屑的說道。
“你從哪裡看出這一點的?”李匆哭笑不得的問道。
“從你對待女孩子的方式,以及和她們的糾纏看出來的。”崔正燦說道:“喜歡就要乾脆一點。我最討厭那種嘴裡說着喜歡一個,然後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再悔恨的無以復加,去找喜歡的那一個要求複合,複合了之後再和其餘女人發生關係。這是多麼虛僞的一種表現啊,我可不想你成爲這種人。”
李匆躺倒在沙發上面,開口:“你希望我成爲什麼樣的人?”
“給所有你喜歡的,並且喜歡你的女孩幸福,不要讓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心傷。”崔正燦說道。
“我覺得你是不是該吃藥了?”李匆翻轉了一下身子,說道:“一份感情裡面有很多人,還怎麼樣給對方幸福?”
“你現在是在請教?”崔正燦試探說道。
“不說算了。”李匆站起身,說道:“又困又累睡覺去。”
崔正燦看着他的背影,無聲的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以後真的遇到這種問題,可以來找我諮詢。在韓國的上流圈子之中,那些公子哥們把這種事情研究的很透徹。”
“專門去研究這個,我看很下流。”李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說道。
“虛僞!”崔正燦很想對着他的房間豎起一根中指,但是這些年來優良的教養讓他很難做出這種粗俗的動作,只好在心中暗自鄙視。
“你才虛僞!”李匆跳到自己的大牀之上,小聲的回敬了一句之後,將頭埋在了頭枕之中,使自己處於一種絕對的缺氧狀態,大腦中一片空白。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停止李居麗,全寶藍,樸智妍,krystal,甚至鹹恩靜四人在自己腦海中的旋轉。
男人喜歡女人,有很多種喜歡。矢志不渝的愛戀是一種喜歡,被對方的容顏驚豔是一種喜歡,喜歡對方的身材樣貌性格品質等等等等,也是喜歡。但是這些喜歡之中,見色起意和權衡利弊佔據了太多太多的份額,真正純粹的喜歡又有多少?
“見色起意啊!”李匆在心底輕嘆一聲,擡起頭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中的氧氣,翻轉了一下身體,整個人呈太字型平躺在牀上。
待到呼吸平穩了之後,李匆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給李居麗發信息道:“老婆,我愛你。”
沒多久,李居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憂心忡忡的說道:“你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不知道爲什麼,聽着她的這種語氣,李匆忍不住的想笑,於是就真的笑了出來:“哈哈...哈哈...”
李居麗皺了皺鼻子,開口說道:“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神經...難道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