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陳晴兒氣鼓鼓地瞪他,“李匆,你怎麼能這樣!!!”
“剛剛還是哥哥的,現在就又直呼名字了?”李匆伸手在她小臉蛋上捏了幾下,開口說道。
陳晴兒撥開他的手,輕哼說道:“照顧我的是哥哥,不照顧我的就是李匆。”
“那你以後還是稱呼我的名字吧。”
“呀!”陳晴兒不滿的拍他,要不是李匆現在不能打鬧,她都打算跳到牀上騎在他身上打他了。
“好了,別鬧了,來教我認字。”李匆抓住她的小胳膊,指着那本厚厚的字典說道。
“不教。”陳晴兒將臉一偏,鼓着嘴說道。
“不教以後不給你買零食。”陳晴兒喉嚨動了動。
“不教以後不給你買玩具。”陳晴兒眼睛動了動。
李匆輕笑,居然還能忍得住嗎?“不教以後不帶你出去玩。”
“呀!你這個大壞蛋!”陳晴兒抓住李匆的臉頰,來回的撕扯着:“一點都不帥氣了,你這醜陋的嘴臉!”
“呀!”李匆失笑的看着她,開口:“你和誰學的這個句子,知不知道這句話是有多麼惡毒。”
“惡毒?”陳晴兒一愣,呆呆的看着他:“有嗎?”
李匆將字典放到她的手裡,開口說道:“好了臭丫頭,別管有沒有的了,開始學習吧。”
晚上十點,小傢伙已經是困的不行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起來。這時候李有靜推門進來,看着李匆小聲開口:“睡着了?”
“快了。”李匆托住她的小腦袋,慢慢地放到牀上,小傢伙立馬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先帶着她離開了,她明天還要上課。”李有靜輕輕的將陳晴兒抱起,輕聲說道。
“她今天晚上就不該過來的。”李匆搖頭說道。
李有靜擺了擺手,“我也要她不要過來,但是這個小傢伙想你了,非要來見你一面,怎麼說都不聽。”
李匆點了點頭,說道:“那您先將她送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公司。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是整個公司依舊是燈火通明。在其中的一間辦公室中,一個禿頂的中年人對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說道:“社長已經下達命令了,要死盯kryst的緋聞,爭取挖出來一些勁爆的消息。是你拍攝到照片的,所以我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你,好好幹年輕人,我看好你。”
戴眼鏡的年輕人狠狠的點了點頭,認真嚴肅的說道:“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時時刻刻盯着kryst...”
中年人擺了擺手,說道:“不要死盯kryst,多去那家醫院轉轉,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如果能夠採訪到那個男人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年輕人深吸了一口氣,“放心吧主編,我明天就搬到醫院去住,一定從那個男人身上撬出點東西出來。”
“好樣的,就是要這種態度。”中年人大笑,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如果真的挖出什麼了不起的消息,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第二天一早,李匆被一陣敲門的聲音吵醒,艱難的睜開雙眼,開口說道:“請進。”
帶着眼鏡的年輕人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邊走邊鞠躬說道:“阿尼哈賽有,我是新來的病人安志陽,請多多指教。”
李匆小心翼翼的坐起,將頭枕放到自己的背後靠着,疑惑的看着他開口:“你不是當初走錯廁所的那個人嗎?”
“呃...”安志陽臉上的笑容一僵,悻悻的笑道:“真沒想到您的記憶力會有這麼好。”
李匆翻了翻白眼,泥煤的記憶力好,這纔剛分開多長時間?有沒有48小時?如果這樣再忘了的話,那我也別住院了,直接去跳漢江好了。
“你得了什麼病進來的?”在他身上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李匆疑惑的問道。
“腎臟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呃...”安志陽一怔,訥訥的開口:“有...有...”
李匆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用憐憫的眼光看向他:“別說了兄弟,我懂。”
你懂什麼了?爲什麼我現在什麼都沒懂?安志陽眼中一片迷茫,憨笑着開口:“呵呵,呵呵。”
“兄弟你心態真好。”看到他還能笑出來,李匆真心的說道。腎虛到需要住院的程度,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這哥們也是一奇葩了。
“是嗎?我也是這麼覺得。”安志陽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呵呵的說道。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李匆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
“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安志陽表情疑惑,有些搞不懂他幹嘛要問這個,“至今爲之還沒有。”
“那就好。”李匆本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給他鼓勵,但是他站的實在是有點遠,只好點頭說道。
“不是,我怎麼感覺有些怪異?”安志陽想了想,開口說道。
“哪裡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兄弟,我可沒有嘲笑你腎虛的意思。”李匆怕他會胡思亂想影響到治療,連忙說道。
嘎...安志陽瞪大了雙眼看着他,嘴巴慢慢的張大,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我腎虛?”
“我已經知道了。”李匆點了點頭,爲了防止刺激到他,輕聲說道。
安志陽欲哭無淚,張口就要解釋,卻見李匆擺手說道:“你不用解釋了,真的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加油吧,努力的配合治療,好了之後出去也能找個女朋友了。”
在這一刻,安志陽簡直快哭了,“我真不是...”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李匆搶在他話語之前,問道。
安志陽憋屈的將自己後半句話咽回肚裡,開口說道:“其實我是一個文學工作者,平時寫寫稿子什麼的,勉強能夠養活自己。”
“文學工作者?你的文學水平有多高?”李匆說着摩挲了一下自己冒出來的胡茬,兩天沒刮而已,現在居然有些扎手了。
“也不是多高,就是識幾個字而已。”安志陽謙虛的說道。
“識字好啊。”李匆大喜,將他的法寶...哦不,是字典遞到他的面前,“你現在不忙吧,教我識字怎麼樣?”
安志陽再一次懵了。
半個小時之後,安志陽趁着李匆背字的時候,好似漫不經心的問道:“都聊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李匆。”
“哦,那你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呢?”安志陽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還不敢問太尖銳的問題。
“打雜。”
安志陽感覺自己今天發愣的次數比以往一個星期都要多了,“打雜,在哪裡打雜?”
“電視臺。”
“什麼電視臺,什麼欄目組?”安志陽精神一震,終於能夠知道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了。
“這個字念什麼?”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李匆好似根本沒有在意他的那個問題,抱着那本厚厚的字典,指着上面的一個字說道。
安志陽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