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讓全寶藍下車,全宇藍直接啓動了車輛,開口說道:“你來設置導航吧,我還不知道姐夫家在哪裡。”
全寶藍認命的將導航終點設置爲李匆的居住地:“到了那裡你別亂來,不準亂說話。還有就是,分手的事情我心意已決,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改變。”
全宇藍對此不置可否:“歐尼這段時間和姐夫見面的次數多嗎?”
全寶藍蹙眉說道:“以後不要再稱呼他爲姐夫,很容易讓人誤會。”
“那就不在人前這麼稱呼了,不過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這樣稱呼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你就那麼認同這個姐夫嗎?你們才見了幾面,你瞭解他是什麼人嗎?”全寶藍暗自羞惱說道。
全宇藍笑着搖頭:“又不是我要和他談戀愛,瞭解那麼深幹什麼?至於認同問題,比起以前追求你的那些不靠譜男人,這個靠譜多了,至少給人的感覺很踏實。”
“他哪裡能給人踏實的感覺了?”全寶藍開口:“相信歐尼,他就是一個能夠令人負擔死的人。”
全宇藍微微皺眉:“歐尼想要甩了人家,也不用這麼詆譭吧?”
全寶藍負擔的大笑:“mo啊!你說我詆譭他?!”
“從我現在看到的畫面來說,就是這樣的。”全宇藍開口:“他給我的印象是溫暖,善良,和負擔根本扯不上定點關係。”
“那是你和他關係還不夠好,他的負擔,他的毒舌,都是針對和他關係好的人,他還說在他的國家,親故之間都會以損對方爲樂,真是有些不能理解。”全寶藍搖頭說道。
“毒舌只針對關係好的人,這個叫做毒舌嗎?”全宇藍想了想,說道:“被稱作親故間的玩笑才更合適吧?”
“呀!”全寶藍惱怒的瞪她:“爲什麼要總是替他說好話。你難道被他迷住了?”
全宇藍笑着搖頭:“我這還不是爲了你?想要解開你對他的誤會。”
全寶藍哭笑不得的說道:“怎麼又冒出來一個誤會?我和他的關係,好像在你這裡越來越亂,也越來越狗血。”
“這一切還不都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想着和姐夫分手……”
全寶藍眼神怪異。開口打斷她的話:“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怪我?”
“不怪你難道還怪姐夫?又不是他見異思遷。”全宇藍小聲的嘟囔說道。
“我真是……”全寶藍在這一刻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不覺間車子來到了李匆家樓下,全宇藍將車停好,走下車道:“姐夫就住在這麼小的地方嗎?看起來真可憐……”
“可憐你個大頭鬼,這裡是市中區。房價比我們家的貴多了。”全寶藍實在受不了全宇藍時時刻刻維護憐惜李匆的樣子了,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
“寶藍……宇藍。”在小樓下面等候多時的李匆看到兩姐妹手挽手的走過來,一時間微微有些錯愕。
“姐夫,好久不見。”看到他的一瞬間,全宇藍立刻鬆開了她姐姐的手臂,小跑過來笑靨如花的說道。
“前一段時間不是剛剛見過嘛。”李匆不動聲色的望向全寶藍,卻見她對自己露出了一個苦笑。
“感覺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姐夫,不請我們去屋裡坐坐嗎?”全宇藍笑呵呵的說道。
原本李匆以爲只有全寶藍會過來,就打算在門口交換了戒指之後,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還真沒打算請她進入坐坐。但是現在突然多出了一個全宇藍,自然不能再按照原來的設想去做。
“看到你們姐妹倆過來,歡喜的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快請進,快請進。”李匆側開身子,對着兩人說道。
“甜言蜜語。”全宇藍瞥了一眼全寶藍,說道:“是看到某個人過來,才這麼欣喜的吧?”
李匆和全寶藍兩個人同時一怔,全寶藍率先反應過來,拍了全宇藍一下:“你別口無遮攔的了。想要進去就進去,不進去的話交換完戒指就離開。”
聽到戒指兩個字,全宇藍心中一驚,悄悄地打量李匆臉上的神色。發現他臉上不僅沒有痛處,嘴角邊甚至還有一絲笑意,不禁爲他感到心疼。明明是受了傷,心中委屈不甘疼痛,現在卻還要在自家親姐面前強顏歡笑,現實...或者說歐尼。爲什麼要對他如此的殘忍?!
一起進了房間,李匆請兩姐妹在客廳沙發上坐下,開口:“喝點什麼?”
“咖啡。”全寶藍開口。
“姐夫我要可樂。”全宇藍笑呵呵說道。
李匆俯身給兩人倒了兩杯涼白開:“你們要的那些都沒有,就這個,湊合着喝吧。”
全寶藍負擔的看着他,剛要開口,就聽到全宇藍呵呵笑道:“姐夫你真幽默。”
李匆眼神怪異的看着她:“你有點小不正常,這麼恭維我,是不是有事情請我幫忙?”
“i,我想邀請你和歐尼……”
“咳咳。”全寶藍突然輕咳兩聲,瞪了全宇藍一眼:“你別忘了我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我知道你今天過來是想要甩了姐夫的,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對你們兩個人發出邀請吧?”
全寶藍無語的扶額,剛要說話,卻見李匆疑惑的問道:“甩了我?”
“我這次過來,不就是爲了和你說分手的嗎?”全寶藍心中一跳,對着李匆不停的眨眼。
視線在這兩姐妹身上兜轉了一圈,李匆隱約的明白了全宇藍今天爲何這麼反常。
“歐尼!”全宇藍蹙眉:“爲什麼我感覺你對這件事情這麼隨意?就這樣直接說出來,你考慮過姐夫的感受嗎?”
“全宇藍,我是你親姐姐,他和你連朋友都不是。”全寶藍懊惱的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這是幹嘛?大早上的要在我家吵架?”李匆啼笑皆非的說道。
“給你的戒指。”全寶藍搖了搖頭,將戒指擺在了桌子上面。
就在李匆伸手去拿戒指的時候,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全宇藍居然率先一步,將戒指拿在手裡。
“你想幹嘛?”李匆失笑說道。
“我有預感,你們倆換完戒指之後,就真的恩斷義絕了,我這次跟着過來,就是要阻止這件事情的。”全宇藍得意說道。
全寶藍臉色撂下:“全宇藍你不要給我添亂了,你以爲你能阻止得了嗎?這次交換不成還有下次,你總不能時時刻刻盯着我們兩個。”
“我知道啊,所以我不打算把這枚戒指交給你。”全宇藍認真說道。
“把我的戒指還給我吧。”全寶藍不去理會她,對着李匆說道。
李匆將戒指盒拿了出來,看着全宇藍說道:“這個你不會搶吧?”
“當然不會。”全宇藍開口:“反正這枚戒指是屬於你的,歐尼每一次看到這枚戒指都會想起你,唔唔,唔唔……”
全寶藍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接過戒指之後拉着她站起:“我們就先告辭了,你忙你的吧,不用送了。”說完,她就拽着不斷掙扎的全宇藍向門外走去。
說是不用送,但是李匆依舊是笑着將兩人送到了門口。到了車前,擺脫全寶藍束縛的全宇藍對着他招手,大聲的說道:“姐夫,不要輕言放棄。”
“真是一個有趣的清晨。”看着車輛漸漸遠去,消失在目光之中,李匆輕笑說道。
儘管交換戒指的事情在全宇藍的阻撓之下未能圓滿,但是李匆明白,當全寶藍來到這裡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們兩個之間虛假關係正式結束,兩個人再次劃清了界限。
只不過,他沒有想過的是,虛假關係的結束,或許意味着,真正糾纏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