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王管事一聽眉毛就立起來,瞪着這羣人道:“個頂個的攪禍精,有本事就出了我這兒奔高枝去,出不去的,就給我老實幹活,想動歪腦筋的別怪我手黑心狠!”
一羣人有的目光閃爍,有的訕訕的笑,還有那怕的狠命低頭不敢看過去的,只有一個穿灰藍粗布衫的中年女人一臉不在乎的道:“管事的還是先顧死人吧。”
一句話提醒了她,王管事趕忙看向一絲兒氣都不顯的彬姐兒,臉色頓時大變,話說的漂亮,真出事了,她這管事也做到頭了。
這時春曉將手放在彬姐兒的頸子上探了探,隨即將彬姐兒的肚兜帶子從脖子上扯下來,也不管露出什麼,她屈起一條腿來,讓魯婆子將人放在腿上,頭朝下,背朝上,按壓彬姐兒的腹部。
圍觀的人本來散了些,這會兒又都湊上來,春曉喝道:“散開!”
衆人一驚,不由的向旁邊躲了,給春曉留出個通風口來。
不一陣,彬姐兒咳咳的嘔出水,總算是活過來了。
春曉將腿收回,把人丟地上,形容狼狽的走到王管事面前,微低着頭,道:“此事是我不對,甘願受罰。”
王管事與衆人一樣,有點懵,眼瞅着死了的人被春曉擺弄兩下又活過來了,這是從閻王殿搶人呢!
三兩層的人鴉雀無聲,只有春曉平靜的聲音和彬姐兒不時的咳嗽。
魯婆子伸手擰了把彬姐兒,彬姐兒哎呦一聲,聲不大,但顯見是活的,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這一下也把旁的人驚醒。
王管事這纔看向春曉,皺眉道:“本以爲你是個省心的,倒能折騰。”頓了頓,想罰她不許吃晚飯,可一想福泉的囑託,又怕把人餓壞了,改口道:“這個月,旁人洗一件你三件。”
洗衣裳不過是累點,年輕底子好,休息過後力氣有的是。
但見一些人幸災樂禍,王管事沉着臉道:“別以爲沒你們什麼事,今兒鬧事的,凡西屋的都給我滾出來洗衣裳,本就是洗涮的便與春曉一樣。”
頓時一片哀嚎,孫婆子趁機鬆了王管事大腿,暗暗鬆氣。
錢婆子沒知沒覺的木着一張臉,轉頭就去洗衣裳了。
王管事監督着這些人幹活,餘光裡就見春曉也去端盆舀水,卻再也不信什麼老實本分的表象了,心中暗想,盯緊些吧,等福泉回來趕緊弄走。
就聽耳邊一聲冷哼,吳氏挑釁的啐了口痰,進了西屋。
王管事只當沒看見。
對於這種沒事找事的人,最好的方法不是不輕不重的時常給一巴掌,要給,就得一擊斃命,讓她再沒機會蹦達。
眼瞅人都散了,魯婆子捧着食盒捱到春曉身邊,不住嘆氣,勸她:“不如再去求求三爺,何必在這兒受罪。”
春曉胡亂的攏了攏髮髻,並不言語。
魯婆子見勸不動也就罷了,瞥眼卻見她手背的患處因泡水生了瘡,傷處外翻紅腫,一把就抓住她還欲洗衣裳的手,急道:“這哪成,這手再不處置便要爛沒了,快走,婆子陪你去看郎中。”說着拉春曉找王管事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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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親們啊,咋沒個留言沒杯咖啡也沒朵小花兒啥的,作者表示很寂寞啊,寂寞是多麼的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