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朝陽立馬忘了質問女孩兒,轉而壓低聲音問。
女孩兒道:“三爺摔東西呢。”
“我知道,爲什麼?”朝陽又問。
女孩兒想了想,認爲不管怎麼說,說出來都是不好聽,便閉了嘴償。
朝陽問不出什麼,原地轉了一個圈,苦着臉轉身拽走木呆呆的姑娘,決定再去後院散一會兒步。
女孩兒幾步攆上來,歪着頭十分認真的看了一回朝陽的臉色,然後舉着靶鏡做出類似的表情來,直把朝陽看的一愣一愣的,但到底懼怕三爺突然喊人侍候,先顧不上女孩兒的怪異,拉着姑娘就溜了。
女孩兒回頭瞅了眼正房,裡頭不時響起一聲,可見這人還在發脾氣,她做出苦着一張臉的模樣來,隨後慢慢的回了西廂。
待朝陽扶着姑娘回來,就見正房屋裡的擺設盡碎,桌椅全倒,猶如颶風颳過一樣,好在罪魁禍首不在,只這樣亂還如何住人?朝陽一面忐忑的不知發生何事,一面頭疼的把姑娘領去了西廂,隨後吩咐女孩兒,“你去找善爲,一道把屋裡的零碎收拾了,等姑娘睡下,我再過去。”
女孩兒應下,出門就去找善爲,善爲見女孩兒來,臉如開了染坊一般紅的厲害,吭哧道:“你,你來幹嘛?”
“正房裡大爺砸了東西,沒處下腳了,朝陽要侍候姑娘,分不開身,叫你與我一道收拾出來。”
“哦,好,好,你等我一下。”善爲紅着臉轉身往屋裡去,卻是太心急撞到了門框,一手捂着肩膀頭,一邊發窘的回頭與女孩兒笑了一下。
很快善爲出來,手裡捧着一個包袱送到女孩兒面前,靦腆道:“這是府裡的衣裳,正巧我今兒家去,讓我娘幫你取出來的,你別嫌棄,是兩身細布的,三爺還沒論你幾等丫頭,也只能先穿這個了。”但見女孩兒身上穿的是春曉姑娘穿過的織錦緞子的,便覺有些刺目。
女孩兒接了過來,暗暗告訴自己,這時候該微笑,表示謝意,便彎起嘴角,淺淺的笑了一下。
卻是把善爲驚豔到了,盯着女孩兒看的目不轉睛,心魂都飄飄蕩蕩不知去了哪,雖說眼前這姑娘左臉頰上有胎記,冷不丁瞅有點嚇人,可到底五官絕美,又與自己曾心動的女子長的一樣,豈能不動心?善爲以爲,春曉姑娘是主子,他只有效忠的份,不能有其他,但眼前的姑娘卻是和自己一樣的身份,正應該爭取的。
善爲正笑的飄呼呼的時候,就見女孩兒轉身走了,緩了緩神,忙追了上去。卻不知這一幕恰巧被趙福看見,趙福摸了摸下巴,瞅着女孩兒娉婷的背影也是一陣晃神,不由的也動了些小心思。
單說善爲和春曉合力把正房收拾妥當,朝陽又侍候着歇了一小覺的姑娘起身,立時就要擺晚飯了,外頭善爲揚聲問安,“三爺。”
朝陽忙招呼女孩兒擺飯,一轉身卻見方纔還在姑娘身邊站着的人沒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