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秋臉一下就紅了,惱怒道:“請姨奶奶慎言,並非我們姑娘不規矩,這都是三爺吩咐的,三爺叫我們姑娘遠着您點,自是不敢與您親近,姨奶奶該也知道自己身子特殊,別生沒用的氣,請回。”
“小丫頭嘴皮子倒是利索。”紅綾眉頭立着,鼓着眼睛道:“你近前來,好與說說,三爺是怎麼說的。”
夕秋纔想走過去,就聽正房裡傳來春曉的聲音,淡淡的卻帶着強勢,道:“三爺吩咐我莫去叨擾姨奶奶,卻沒說姨奶奶不能過來我這裡,既是來了,就請姨奶奶進來坐。”
夕秋哼了聲,不情不願的去掀簾子,做了手勢,“姨奶奶,請進。”
春曉這樣說,倒叫紅綾遲疑了,她頓住腳,朝裡頭望了望,卻是始終不見春曉的影子,不禁點頭冷笑,“我是姨奶奶,你不過是個通房丫頭,竟是連臉都不露的叫我去拜見你,這是哪家的道理?我還就不進去了,等三爺回來評理,是不是我帶着大肚子活該受這份冷遇!”
夕秋氣的咬牙,暗想:紅綾除了拿肚子說事還能依仗什麼?忍不住道:“姨奶奶不說奴婢也不好說,我們姑娘今早起來肚子就有些不舒服,郎中來了說要精心調養着,開了安胎藥,姨奶奶若是不進去,奴婢可要落簾子了,冷風進去吹了姑娘,凍壞肚子裡的小少爺可怎麼好。”特特的在安胎藥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說完擡着下巴看紅綾。
紅綾哪受的了一個小丫頭不鹹不淡的奚落,兩步上了臺基,揚手就給了夕秋一耳光,夕秋拽着簾子就栽倒在地,把個夾棉簾子也從門框上扯了下來,周圍就是一靜,夕秋捂着臉爬起來,紅綾狠狠啐了口,盛氣凌人道:“想打回來?那也得有那個命坐到我頭上……償”
“啪!”紅綾臉一歪,嘴角腥鹹,但見春曉不知什麼時候出來,站在她面前,揚起的手還沒落下。
“你敢?……”
“啪!”紅綾另一半臉再往這邊歪過去,不敢置信的張了張嘴,有血從嘴角淌下來,待她反應過來想要撲上去,春曉帶着輕蔑的冷笑,隨手把門關上了,緊接着上了栓,關的嚴嚴的。
“你……你……賤人,你給我滾出來!”紅綾氣瘋了,撲到門上使勁拍打,此時的她,兩頰被打的腫的老高,一雙眼睛因氣恨已經發紅,髮髻歪斜,釵環搖搖欲墜,鬢角毛躁的頭髮雜亂的黏在臉上,不顧錦衣華服,狂催亂敲的猶如瘋婆子一般。
夕秋爬了起來,幾個丫頭過來扶她離的遠遠的,避到耳房裡,只開着窗子看。
灑掃的小丫頭也不敢靠前,有那調皮的被婆子抓在手裡,生怕兩尊大佛打架,殃及她們這些小鬼兒。
紅綾跟個門板較勁足有一刻鐘,潑婦罵街一般把春曉從裡到外罵的體無完膚,春曉卻如鬼魅般,來無影去無蹤,又無聲無息的了,一句話茬都沒接。
可把紅綾氣個倒仰,只留一口氣大口的喘。
這時善爲出去辦差回來,不明所以的愣了愣,便走到一邊問看熱鬧的婆子,哪知婆子還沒說話,那頭紅綾聽見動靜,奔下臺階,直愣愣的衝過來,就要拿善爲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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