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邵小魔王怎麼突然會來找老夫的麻煩?府上有誰得罪他了?”邱太師一聽到邵祁揚的名號,瞌睡蟲立馬全驚跑了。
“回太老爺,老奴也不知。”管家急道。
“勝仁醒了沒有?快讓他去大廳等我。”邱太師人老,手腳倒是不慢,拿起衣服很快就穿上身,急急吩咐道。
“讓菱月也去。”菱月是邱夫人的名字,邱太師這纔想起家裡還有這麼一位愛惹是生非的主,這惹到誰不好,惹到邵祁揚那可就是大大的麻煩了,人家邵祁揚有皇上撐腰,誰敢得罪他啊!
“是,太老爺。”管家領命便急忙趕去傳達。
當邱太師趕到後,他兒子右都御史邱勝仁已經先到了,不曾見過這般血腥場面的他已經呆立在原地,直直地看着滿地斷手,身體還直髮抖。
“勝仁!”邱太師見兒子明顯是嚇壞了,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他渾身一顫,所剩無幾的稀疏牙齒都直在打顫,手、好多手,好惡心。
“爹,這是邵世子讓人送給您的。”邱勝仁聽到邱太師的聲音,這才恢復過來。
“胡說!怎麼可以說是送給爲父的。”邱太師對邱勝仁的用詞很是不滿意。
“是勝仁說錯了。”邱勝仁心知說錯話,馬上改口道。
“菱月怎麼還沒有到?”邱太師這時才發現邱夫人沒現身便問道。
“回爹的話,我剛醒來就發現她不見了,已經派人去找了。”邱勝仁眉頭擰得死緊,不知道自己妻子是怎麼會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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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難道真的是她得罪了邵小魔王?捷兒呢?怎麼也沒來?”邱太師已經能猜到兒媳是跑去避難了,但發生這等大事,孫子怎麼可能會沒到場?
“回太老爺,少爺今晚與友人相聚,還沒有歸府。”管家立即回答道。
“去將他找回來,另外一定要將菱月揪出來,惹了這麼大的禍還想一個人躲起來,讓我給她收拾爛攤子,沒門!”邱太師已經忍了邱夫人夠久了,此時也算是爆發了,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
“啓稟太老爺,邵世子來了。”這時又有人來稟報道。
“快!快請他進來!”邱太師一聽到邵祁揚的名字頓時直冒冷汗,他可是曾親眼見過邵祁揚如何敲詐、整治人的。
單單看這些斷手就足以驚駭人的,該是有多狠的心才能讓人砍下這麼多手?
“哈哈!邱太師,對本世子所送的大禮可算滿意?”邵祁揚人未到聲先到,猖狂大笑聲遠遠就傳進邱太師的耳裡。
“邵世子,你怎麼往我府上扔這麼多手?這是何意?府上有誰惹你不快了?”邱太師親自步出大廳迎接邵祁揚,語氣不敢過重,又見他是與顧昕語一同前來的,已經猜到一定是兒媳得罪他的,八九不離十。
“你還沒有告訴本世子滿不滿意,若是覺得不夠、不滿意,那本世子就將腳或者其他部位也送上。”邵祁揚惡劣地硬要邱太師答出這個左右都是難的問題。
“你這不是在爲難我?哪裡有人會滿意這些?你就直接告訴我,到底是誰得罪你了,待我替你收拾了。”邱太師忍不住擡手抹了一把虛汗,這邵祁揚就專會爲刁難人。
“不願意回答?玄魄,去將那些屍體的雙足也砍來。”邵祁揚笑容極深,大喝道。
“慢着!邵世子,還是快言快語的好。”邱太師隱有不悅,若不是看在皇上的面上,他又怎麼會怕了這個小子。
“哼!罪魁禍首怎麼沒來?既然沒來又要如何處置這些手?”邵祁揚將笑容收斂起來,厲聲問道。
“是這樣的,邱太師…………”顧昕語拉了拉邵祁揚的衣袖,讓他先別急着嚇唬人,出師要有名纔是,她便將事情的經過告訴邱太師。
“混賬東西!居然做出這種下流事。”經顧昕語這麼一說,邱太師才注意到那些斷手上的黑紅點,他自然是知道吳氏死士的標誌,對顧昕語的話也是相信的。
如今邱太師是一個頭兩個大,就想着要怎樣才能包庇兒媳而化解邵祁揚與顧昕語的不快,這種兩全其美之策甚是難想。
“你也覺得下流,既然如此,你應該給出一個怎般上流的處置方法?”邵祁揚涼涼道。
“邵世子,她已經逃走了,現不在府上,可否通融幾日,定給你和顧三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自知理虧,邱太師更是小心應對。
其實他心裡更多的是惱邱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想對付顧昕語,怎麼會將顧槿鈺給害了?就算顧槿鈺母女已成他的棄子,可再怎麼說也是他外孫女,跟沒有血緣關係、只會闖禍的兒媳相比,他自然是偏向外孫女多些。
“是逃走還是躲起來了?別糊弄本世子,來人!給本世子搜。”邵祁揚撇嘴諷刺道,也不給邱太師臉面,直接下令搜查。
“邵世子,你不信!就算你不信,沒有搜查令,你也無權搜查私人府邸。”邱太師惱極了,這邵祁揚一點面子都不給他,朝中大臣誰人敢不給他臉面,偏偏邵祁揚就仗着皇上的寵信,從不將他放在眼裡。
“誰說本世子沒有搜查令了?”說話間,邵祁揚手中已經多出一面金色令牌,令牌上御賜全搜幾個金字十分顯眼。這是前段時間陸致榮給他搜查丞相府所用,事後陸致榮要收回,他不肯上交,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
“這?”邱太師哪裡會不認得這可是由聖上所賜最高等的搜查令,不管何時何地都可以搜查,而無人能阻攔。
“放狗!搜!”邵祁揚一聲令下,一羣侍衛手牽着一條高頭惡犬從大門涌了進來。
這些狗一涌進大廳,看見滿地的斷手就要去啃食,都被侍衛緊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