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祭月,獨攬青天!”安定侯低吟一聲後道出,注意着衆人的神色,說真的,連他都不知道這句是什麼意思,更別提什麼答案了。
“侯爺,你這問題是要大家對出下句還是猜出謎底?”白馳又多嘴道,他也是腹無半點墨水的人,暈懵懵的。
“這個?大家自由發揮。”安定侯犯愁了,皇上也沒有告訴他啊!所以他也是不知道,聖意難猜難測,他這個作臣子的只能聽命行事。
“大家聽到沒有?可以自由發揮啊!機會難得不容錯過。”邵祁揚笑喊道。
於是,所有人都爭相回答,答案各異。
雲倩柔想借機挽回顏面,更想拿到金蓮賽的名額,於是她細想了一會,抱着一試的心態說道:“答案是局勢分明。”
“不知死活!”顧昕語見雲倩柔明明什麼都不懂,還妄想出風頭,竟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
這時突然一片靜寂,不是因爲她這句話,而是見一個人剛要往這邊走來,卻似在聽到顧昕語這句話,撒腿跑開,跑進了涼亭。
“那個人不是皇上身邊的姬公公嗎?”白馳驚訝道,他此話一出驚到所有人,姬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寸步不離皇上的,他在,那就說明皇上也在。
姬公公?顧昕語想起來,她方纔見到、喝她大膽的那個人,她倒是一時忘記了這個人的設定,他表面上是陸致榮身邊的內侍,實則不簡單,實則關係曖昧不清,世人懷疑在心裡卻不敢點破。
很快姬公公又倒回來了,他來到衆人面前,傲據的接受除了邵祁揚、顧昕語之外其他人的見禮。
“皇上有旨,此題顧王府的顧三小姐答對,特賜金蓮賽名額一個、免死金牌一面。”姬公公尖銳的聲音震得衆人目瞪口呆,全都以爲自己耳朵不好使,聽錯了。
顧昕語只說了一句不知死活就算是答對了?這是整哪出?
連顧昕語自己都大吃一驚,不知所措,她有答題嗎?這就答對了?那爲何還賞她免死金牌?她萬沒有想到這免死金牌日後還救了她一命,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顧小姐,還不謝恩?”姬公公不悅道,他對顧昕語不甚喜歡,只怪她長得太美了,令他這個愛美之人嫉妒了。
“臣女謝主恩隆!”顧昕語很快便反應過來,管陸致榮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謝恩等下要治她一個抗旨大罪了。
“哼!”姬公公淡淡哼了一聲,傲慢地轉身甩袖離去,在這羣身份皆不凡的高官子女面前,他倒是不顧忌。
“不就是一個太監嘛,這麼自以爲是,真不知道皇上……”
“噓,小心話從口出。”
顧昕語聽到有人竊竊私語,擡目望向邵祁揚。
“人家自然有傲據的資本。”就連邵祁揚也是這麼說。
“你知道的事很多,那你知不知道爲何算是我答對了?”顧昕語挑眉道。
她音量沒有放低,當即吸引了衆人的目光,相信每個人都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走吧!回去了,雲小姐,今日你輸了可要記得賭局一事。”拉住顧昕語的手,轉身之際對雲倩柔說道。
雲倩柔咬脣不語,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輸,顧昕語畫技固然好,可更多的是卑鄙!若沒有見過她沐浴,爲何就畫得出?雲倩柔納悶了,難道是說顧昕語偷窺她?
“哈哈哈,昕語,你怎麼這樣厲害?說了一句大實話就算是贏了。”邵祁揚笑得非常囂張。
邵祁揚的陣陣笑聲刺激得雲倩柔頭腦更加昏沉,突然兩眼一抹黑,就暈倒了。
“雲小姐!”
衆人都被這突發情況嚇到了,雲倩柔怎麼會突然暈倒了?
“柔兒!”從涼亭飛掠出一道人影,驚聲喊大喊道。
顧昕語秀眉緊蹙,眼睛是似無意般掃到雲倩柔用過的筆墨紙硯,與邵祁揚對視一眼。
邵祁揚說道:“我也發現了,放心,交給我。”
“原來的顧昕語與安牧岺熟識嗎?”顧昕語問道。
邵祁揚臉色有些不自在,頓了頓才道:“據說顧昕語當時在聖宴上大放光彩,安牧岺當衆向皇上請旨求賜婚,卻被她拒絕了,好在皇上沒有勉強她。”
“難怪。”難怪他這次無緣無故會邀請她,看她的眼神也是含有其他情愫,儘管他沒有表現得明目張膽,也是看得出的。
“對於皇上的用意你可猜得透?”她還是猜不透陸致榮的用意,那道題她壓根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隨口一句話也算答對?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只能用來糊弄三歲小孩。
“不着腦!”邵祁揚這次也是猜不透,免死金牌?破答題、破答案?皇上沒事添什麼亂!他眉宇間蘊含着不易顯見的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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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邵祁揚將一方硯臺狠狠摔在地上,頓時墨汁四濺。
顧昕語難得見到他如此憤怒的一面,爲避閒言污語,是暗影趁着夜色將她送來他居處的,一來卻見這一幕。
“這麼晚還讓暗影將我帶來,是發生了何事?”顧昕語瞥見那硯臺,心裡有幾分瞭然。
“這墨汁裡面都被摻了*,會讓人神智不清產生錯覺。”邵祁揚讓人偷了這硯臺,查出這其中詭異之處。
“那爲何雲倩柔只是暈倒而已?不見她會神智不清?”顧昕語當即便問出這個問題。
邵祁揚俊眉還是無法舒展開,道:“這藥,若是處子聞之纔會神智不清,若不是處子,就會暈厥。我想他是想用這個方法來試驗你是否還是處子之身,他定沒有想到最後用了那方硯臺的人不是你。”
“試驗?”對於這個說法,顧昕語十分反感,厭惡。
“你可能不知道,其實他有特殊癖好,只沾染處子,應該是見我們走得如此近,他便起了這個心思。”邵祁揚還是極怒道。
變態!顧昕語聽後,腦中只涌出這兩個字,看安牧岺長了一副好皮相,怎麼會有如此齷蹉的癖好。
“我拿給你的布料還有云倩柔逼我服下的失憶藥呢?可有眉目?”顧昕語問道,衣裳一事,她可沒有忘記,殘留在身邊的隱患絕對不能留,一定要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