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射傷了,等會還要如何拜堂?”暗影不贊同紫嫣的做法。
原來顧昕語本只是讓紫嫣一人前來阻止雲倩柔逃跑,但現今顧昕語已經很瞭解紫嫣,怕紫嫣一個沒忍住真將雲倩柔廢了,那就沒戲了。
若是讓暗影來,以暗影的性格那裡肯給雲倩柔換衣?
“我自然會顧全大局。”紫嫣沒有再理會暗影,就握住雲倩柔的手臂,將她拖到小巷後面陰暗之處。
暗影並沒有跟去,沒必要污了自己的眼。
那邊,紫嫣用力將箭從雲倩柔的胸部拔出,痛得雲倩柔猛地驚醒,可剛醒又被紫嫣一巴掌扇暈過去。
紫嫣點住雲倩柔的止血穴,手腳麻利的幫她換好喜服,後就將雲倩柔往外推,暗影極有默契地接住。
而紫嫣自己也將黑衣褪掉,露出裡面的丞相府婢女服飾,扯掉蒙面巾,露出的正是婢女柏彩的臉。
這一切準備就緒後,兩人帶着雲倩柔運着絕佳輕功,追上了迎親隊伍,對着迎親隊扔出一粒*。
趁着煙霧瀰漫之際,暗影將花轎裡的嫁新娘扯出來,紫嫣將雲倩柔往轎子裡塞。當暗影飛快地點住假新娘的啞穴並帶走後,煙霧已散去,他們將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兩人配合得極默契,好像經常做這種勾當一般。
紫嫣若無其事地站在轎子旁,彷彿從始至終她都一直站在那裡一樣,也沒有人覺得突凹與奇怪,畢竟只是一名婢女,壓根就沒有人去過多的注意。
到達康王府時,已有許多人在門口迎接新娘,多的是各府前來湊熱鬧、看笑話的,而康王府出來迎接的人中居然沒有一個正經的主子,都是一些偏房,由此可見對雲倩柔的怠慢了。
此次,甚至以康定嵩不懂事爲由,康王府只派了一名管事代替康定嵩去丞相府迎親,不然哪裡會讓紫嫣他們這麼輕易得手。
但是,丞相嫁女,康王世子娶妻,居然讓管事迎親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世人的大牙?太胡鬧了!
花轎停在康王府門口,沒有所謂的新郎來踢轎門走儀式,這正好稱了紫嫣的意,她上去將雲倩柔扶了下來,此時的雲倩柔早在上轎時被紫嫣弄醒,點住啞穴和定身穴道,定的還只是上半身。
雲倩柔幾乎是被紫嫣押着走的,沒有人注意到其中的怪異,皆都只想看戲。邵祁揚與顧昕語,還有一些身份較高的人早就在大廳等侯着。
看到雲倩柔出現,顧昕語眼中明顯閃過一抹快意,雲倩柔!你可曾想到你也有今天?
“康王爺,康世子怎麼還沒有出來?吉時都到了吧?”這時有人疑惑道。
對啊,怎麼遲遲不見康定嵩的人影?他人傻沒去迎親衆人可以理解,可現在到了拜堂之時,總該出來露一下臉吧?
顧昕語與邵祁揚心知肚明,相視一笑,可有戲可看了。顧昕語真的很想知道雲倩柔此時該是何種心情,她是知道雲倩柔是腳雖能動,可口不能,腦子沒廢,知道自己是處於一種怎樣的難堪之境。
“各位貴客,請稍安勿躁。”這時康王府的康總管在康王的授意下站出來說話了。
待衆賓客安靜下來後,康總管才繼續說道:“大家應該知道我們世子的情況,爲驚擾各位貴客,所以讓公雞代替世子拜堂。”
康總管的話一說完,便引起來一陣不小的轟動,讓公雞代替新郎與新娘拜堂這可是始無前例的作法,況且新娘可是雲丞相嫡女,這不是故意給人添堵、直接往雲丞相臉上狠狠扇打一巴掌嗎?
這新娘剛過門就這樣沒臉,那以後的日子可該怎麼過?有人暗暗同情雲倩柔了,也有人暗自叫好,這也怪雲倩柔近來名聲狼藉。
咯咯咯!這時下人將公雞抱到喜堂來了,雲倩柔本來因胸部痛得幾乎快昏厥,但是紫嫣一直掐着她的手臂,力道重得嚇人,由不得她暈。
縱使腦袋發昏,雲倩柔還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處於何種難堪的處境,公雞的叫聲令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爲什麼要這樣羞辱她?她到底哪裡對不住康王府了,爲什麼一定要將她僅剩不多的尊嚴全踐踏在地上?是誰將她射傷,阻止她逃跑,將她押上花轎的?從來只有她設計人的份,何時被人算計得這般糊里糊塗?
難道是陸梓瀚?她沒有忘記陸梓瀚是怎樣將她推入康定嵩懷裡去,好狠的心!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怎麼就狠得下心這樣對待她?
不待雲倩柔多想,她就被人按着頭與公雞拜了堂,可憐她連抗議的聲音都發不出,眼淚刷刷地往下掉,如今還有誰會管她的死活?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一句句唱禮聲夾雜着衆人的哧笑聲,就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進雲倩柔的心裡,滿心都是不甘。
“哈哈哈………”邵祁揚毫無忌肆地放聲大笑,並大聲道:“大家趕快去鬧洞房,看看雲小姐是如何與公雞洞房的。”
這時有個不識趣的人問道:“入了洞房還是公雞?那康世子………”話沒有說完,顯然是好奇康定嵩那方面行不行。
“既然好奇就去湊湊熱鬧。”康王開口了,這這話說得令人大吃一驚吶!哪裡有當爹的讓人去鬧兒子的洞房?
不過,衆人可不會識相到這種地步,明知道康定嵩是個傻子還跑去鬧洞房,再想看人家的笑話也要有個度啊,做人不能太不知趣了。
而云倩柔被扶進喜房後,所有人都像事先得到交代一樣,全都自覺地退了出去,康定嵩還沒有來。
紫嫣可不管什麼洞房規矩,直接就掀開雲倩柔的紅蓋頭,當雲倩柔看清楚紫嫣的臉時驚得原本就慘白的臉更加難看了。
此時的紫嫣是易容成柏彩的樣子,而云倩柔明明讓柏彩代嫁的,並親眼看到柏彩上了花轎。
可柏彩現在卻出現在這裡,雲倩柔當即就以爲是柏彩出賣了她,震驚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