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在臥房裡聽見前廳的躁動吵鬧聲,一時欣喜,猜想到莫不是宸哥哥回來了?連忙披上大衣急急忙忙就往外跑,大概有半月只餘,她沒有見到他了,思念充斥着她的每根神經,每寸肌理,只恨自己爲什麼不能生出四足讓她跑快一些。
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司寇棋轉過頭,看見門框上多了一雙柔荑,再接下來是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容顏。
月牙看着大廳中央挺拔的男人身影,上好的冰藍絲綢將身軀襯得氣宇軒昂,發上羊脂玉髮飾挽住一席墨黑髮絲,足上一雙金色絲線繡着紋路樣式的黑色靴子。
司寇棋從月牙眼中捕捉到了失望,不禁有些氣惱,這個女人!
月牙的心沉了下去,不是宸哥哥,準備踏入大廳的蓮足又收了回來。
司寇棋看出月牙要轉身離去,連忙喊道:“你站住。”
月牙眼眸裡透着不解,攏了攏頸邊髮絲,“幹嘛。”一聲嗓音有氣無力。
司寇棋一步步靠近月牙,這個女人莫不是怕他,所以不敢見到他?
腦海裡有了想法,司寇棋笑得更加寫意不羈,在距離月牙一步之遙時停住了腳步,突然大喊,“嗨。”
月牙不防司寇棋鬧這一出,嚇得後退,蓮足不穩,眼看着要往後摔倒,司寇棋見狀心一緊,連忙伸手去抓月牙,說時遲那時快,白璉從身後如風一般迅速地扶住月牙,並隔遠了司寇棋。
月姑娘是公子所愛之人,以後也是她們夫人,自然不能讓別的男人隨便觸碰。
司寇棋收回手,看着月牙蒼白的面容,不禁有些疑惑,這女人一向面色紅潤,怎麼臉色蒼白得這樣嚇人,還有她剛纔怎麼連站也站不住?像是隨風就能倒下的柳枝一般柔弱。
月牙看着司寇棋,蒼白的臉色因憤怒而有些紅色,“你有病啊,嚇我做什麼!”
“誰嚇你了,是你膽子小,還是說你很怕我?”司寇棋一臉戲謔神態。
被說中心事月牙更是惱怒,不知道爲什麼,她心底隱隱約約怕司寇棋,因爲他的武功比她高出很多,是她再練個十年也趕不上的境界,再加上她現在連內功也沒有,更加不是司寇棋的對手。
在
月牙心中只要一個意識,那就是司寇棋只要想抓她,是輕而易舉的事。
“幾個月不見,看來你嘴上功夫進展不少。”月牙攏了攏額邊的秀髮掩飾窘態。
司寇棋哈哈一笑,並不在意月牙的諷刺,而是眼神仔細打量大廳中的所有人,晉伯他自然是認識的,但是另外兩個女人是誰?,一個剛纔救了月牙,動作迅速落地穩步,可見功力絕非一般,另一個站在大廳中間,和墨綠互相對視,心智大概不如眼前這一位成熟。
晉伯出來打圓場,“月姑娘,司寇棋是南宮公子邀請前來的,既然大家都認識我就不再多做介紹了。”
月牙秀眉一蹙,宸哥哥邀請而來的?宸哥哥邀請司寇棋來做什麼?
就在她發愣的片刻,大廳中央的朱玉和墨綠已經吵起來了。
“你從哪來的鄉野丫頭,一點禮數都不懂,憑什麼盯着我們公子看?”墨綠一臉不屑地看着朱玉,適才她和公子走進來就發現了,這個女人竟然明目張膽地盯着她家公子看,好沒有教養。
朱玉哪裡受過這樣的氣,雖說她出身苗疆之地,但是自從來到大夙,跟在白璉姐姐他們幾個身邊之後,都是把她當做妹妹對待,她幾時讓別人這樣大呼小叫過了?
“無知女人!讓你見識我的厲害!”朱玉畢竟年紀小,沉不住氣,一揮袖直往墨綠面門撲去,墨綠也不是省油的燈,連連後退以躲避朱玉的突然襲擊。
月牙看着兩人越演越烈,連忙拉着司寇棋的衣袖,着急地說道:“你快讓你侍女停手!”
司寇棋瞥了一眼月牙,“怎麼,怕傷着你手下了?”
月牙心浮氣躁,眼眸裡透着擔心,這新的四大護衛是南宮宸派人暗中訓練一年之久才動用的,他如此倍加重視,怎麼會讓他們其中一人受傷呢,再者那個墨綠也太囂張跋扈了。
墨綠畢竟是從小在燼陽山莊訓練長大,多年來也一直跟在司寇棋身邊學來不少招數,比起朱玉更上一層,因爲趁着朱玉不備,腳步旋轉,對準朱玉下肋猛地踢去。
“啊!”朱玉狼狽地摔在地方,面色痛苦。
月牙心急,想要去扶起朱玉,卻見她衣袖一揮,三根銀針呼
嘯而出,直直往墨綠身上三個不同穴道刺去。
這回輪到墨綠慘叫一聲,朱玉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中了我苗疆毒針,除了我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司寇棋連忙奔到墨綠身邊扶起墨綠,星目一掃,對着朱玉問道:“你是苗疆人?”
朱玉見丰神俊逸的司寇棋突然對自己說話,一時間有些答不上話來,不過這個女人也算活該,她只不過是見着和公子一般耀眼奪目的男人多看兩眼罷了,竟然被這女人嘲笑,哼,怎麼也得給她一點苦頭嚐嚐,讓她下次不敢口無遮攔。
“公子,給我殺了她。”墨綠眉心緊蹙,神色痛苦,身上像是有萬般螞蟻啃噬一般讓她全身難受。
“別說話了。”司寇棋沉着聲說道,把墨綠扶上椅子上,開始爲她運功逼毒,片刻三根細小銀針破體而出。
朱玉一時睜大眼睛,這這這,這公子也太厲害了吧,她的獨門秘技就這樣輕輕鬆鬆被他破解了?哼,不過好戲還在後頭呢,毒液已經蔓延這個女人的全身,把銀針逼出來也是沒用的,關鍵是要有解藥。
墨綠額頭上開始冒汗,嘴脣也逐漸烏黑,全身軟弱無力,但是一張眼睛還是狠狠地盯着一旁得意忘形的朱玉。
司寇棋將墨綠扶着坐好,起身走到朱玉面前,微微拱手,以示歉意,“這位姑娘,適才是我侍女言語不敬,但是她此刻身中劇毒痛苦萬分,姑娘人也傷了,氣也發了,可否賜予解藥救她一命。”
朱玉還想反駁,卻聞得白璉在身後冷哼一聲,於是不滿地從腰間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遞給司寇棋,不悅地說道:“算她走運,下次再對本姑娘出言不遜,小心我送她見閻王爺!”
司寇棋面色帶笑,微微頷首,“多謝姑娘。”隨即走至墨綠身旁,給她服下解藥。
墨綠感覺身體內涌入一股暖流,不一會兒那種疼痛之感漸漸減輕,雖然得救,但是墨綠仍舊狠狠地盯着朱玉,想要把她刺穿。
朱玉神色得意洋洋,正要開口再滅滅這個女人的威風,卻聽到月姑娘的輕斥聲,“朱玉,不可胡鬧。”
最終,朱玉無奈地撇撇嘴,把臉轉開不再看這令人厭惡的女人。
(本章完)